独孤截闻言道:“此是孙真人的炼神存气铭?”
胡临笑道:“正是孙思邈真人的炼神存气铭。”独孤截思索片刻,似是有所思,又似乎是迷惑不解。商柳晨劝道:“独孤兄弟,此事不急在一时,修行之事,路漫漫其修远兮。”
独孤截长舒一口气笑道:“商兄言之有理。”
沧州城上空飘过一朵浮云,不偏不倚,正好掩住那轮圆月。顿时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伸手不见五指。一阵大风刮过,柳林之中沙沙作响。原本万籁俱寂的夜,突然有了异动。商柳晨,胡临和独孤截三人顿时警觉了起来。商柳晨朗声道:“夜兄还请现身吧!”他洪亮的声音压住了一切异响。在周围远远传来。
突然前面一阵异动,商柳晨,胡临和独孤截三人不约而同的扑了过去。乌云过月,银光泄地,整个世界笼罩在了一片清辉之中,月色之下,夜十三站在原地,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空洞无物,似乎不能视物。若非商柳晨,胡临和独孤截三人知道他是个大活人,简直将他看成了僵尸。
商柳晨突然道:“他神识尚未开化,处在懵懂之中。”
独孤截笑道:“情形如此恐怖,我还以为他受了什么重伤呢!”
商柳晨突然上前,在夜十三将要苏醒之际,突然出手点了他胯间的环跳穴。夜十三神识苏醒之际,睁开眼便看见胡临、商柳晨和独孤截三人围在旁边。夜十三见了三人大惊,极欲逃开。刚一挣扎,可以双腿不听使唤,人倒了下去。胡临出手将他扶住,道:“夜兄何必见了我三人便走呢!”
夜十三冷哼一声,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商柳晨、胡临和独孤截三人。商柳晨迎着夜十三犀利如箭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道:“夜兄本是扶桑高手。不在扶桑称雄,何苦要到我中土搅弄江湖。我们中土有句话,作为衣水邻国,我想阁下或许曾听过,强龙不压地头蛇。”
夜十三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
商柳晨摇摇头笑道:“以夜兄弟的身手本事,在扶桑恐怕是名动四野。功名利禄,只不过是手边的花,想摘便摘。有何必远涉重洋,到我中土求財。”
夜十三静静的听完商柳晨的话,抬头看着商柳晨。那目光似乎是从远处而来,充满了虚无和空洞。胡临笑道:“原来夜兄弟是来寻人的。”方才商柳晨和夜十三对话之际,胡临默用九鼎神通,以玄虚之力,进入了夜十三的精神之中,窥见夜十三所想。
夜十三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吃了一个大惊,心头颤动不已。突然想起当年在扶桑赤流山巅。师尊传法之时,所提之事。盯着胡临,一字一句的问道:“敢问这位兄弟和巫祝门三老是何关系?”
胡临笑道:“果然夜兄和我中土有极深的渊源,不知师承那位?”
夜十三闻言索性闭目不答,自顾躺在地上。商柳晨走上前几步,道:“既然夜兄弟不答,那我可要不客气了。”
夜十三闻声突然睁开眼睛,狂笑道:“暗流的手段我自然清楚,可旁人怕你,我却不怕。夜某虽非钢筋铜骨,可要我屈服,难比登天。”夜十三慷慨陈词,在清冷的月色之下,颇为悲壮。
商柳晨淡淡的一笑,不置可否。走过去一把抓住夜十三,又顺手封了他几处穴道,若老鹰拎小鸡一般,将夜十三提在手中。夜十三顿时破口大骂,一反常态。丝毫没有之前的冷静冰寒。许多难听的话儿都一股脑儿的骂了出来。商柳晨不由地心头火气,沉声道:“夜兄莫要自讨苦吃。”商柳晨语气冰冷,透露出一股杀气。
夜十三却恍若未闻,依旧口若悬河,骂个不停。商柳晨突然一把钳住夜十三的嘴巴。分筋错骨,将夜十三的下颌卸了下来。夜十三顿时无法言语。商柳晨自语道:“如此清净了不少。”三人抓住了夜十三,提着夜十三便直奔城墙低下。先前四人围着沧州城一路疾行,并未离开城墙多远。未行几步,便到了城墙低下。商柳晨笑道:“走吧!”携着夜十三,突然扶摇直上。竟然在城墙之上急升。独孤截不由地咋舌不已,心道:“难怪乎商兄可以执掌天下第一大帮派,原来他是文武双全。嘿嘿……我以前自比与他,如此看来。嘿嘿……倒是我不自量力了。”三人越过城墙,落在里面。清辉之下,沧州城依旧清冷,万籁俱寂。商柳晨笑道:“走吧!”
三人落地,未行几步。突然胡临止住身形道:“恐怕此刻河洛和云辞犹在城东门守候。不如大哥和独孤兄弟暂且回去。我随后便到。”
商柳晨和独孤截闻言点头称是。胡临因为担心商河洛和云辞,便不在客气。径直展开脚程而去。但见青影一闪,胡临在月色之下便五形无踪。独孤截又是一阵叹服。
商柳晨道:“有们我走吧。”两者携着夜十三穿街过巷,往白鹿园而去。夜风呼啸而过。商柳晨笑道:“不想竟然突然变天。”
独孤截笑道:“是啊!适才还是千里明月,谁可想片刻之间,天色大变,竟是是一场急雨。”
两人说话间大雨倾盆而下,商柳晨笑道:“今夜的天气,可是比女人家都善变,怎么说下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