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河洛盘膝而坐,仔细思量,之前墙壁之上的一幅幅画面一一闪过脑海之中,鲜活生动。方才许多心中难以明白的难题,居然迎刃而解。商河洛暂压住心中的狂喜,从头到尾,细细演练一遍。又过了一个时辰,商河洛霍然起身,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狂喜,跳过去一把抱住云辞,叫道:“师姐,我们可以出去了……”
商河洛喜上眉梢,将云辞紧紧抱在怀中,他自己一时未觉。云辞躺在一个异性宽广厚实的胸膛之中,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头小鹿乱撞,跳个不停,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便任由他抱着。偷偷看了一眼商河洛俊朗的面庞,嘴角不由地上扬。
商河洛听云辞一时没了声音,猛然惊觉自己失态,急忙放开云辞,喃喃解释道:“师姐,我一时……”商河洛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说起。云辞笑道:“小傻子,你这么开心,可是想明白了?”
商河洛听云辞没有责备自己方才失礼,长舒一口气,无限欢喜,忙不迭的点点头道:“是啊,是啊。”
云辞一把拉着他的手道:“那我们快走吧!过了这么长时间,师傅和师兄他们该等着急了。”商河洛握着手心里云辞的一双小说,一时间情由心起,云辞在他眼中竟然与之前全然不同。虽然在漆黑的甬道之中,但是云辞清丽绝俗,雅致天然的容颜,却一览无余。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对明净无尘的眸子,眼角溢出的是山水的灵秀。肌肤胜雪,乌发如墨,浅浅的红唇小嘴,似喜还嗔。商河洛一时看痴了,头脑之中一片混沌,全然忘了身处何地。
云辞见商河洛痴痴的盯着自己,不绝噗嗤一笑,心道:“我还以为这个小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呢!原来也已经长大了。”云辞轻轻的商河洛挺拔的鼻梁之上一刮,笑道:“小傻瓜,你在想什么呢?一看就没有好主意。”云辞似嗔非嗔,似喜非喜,言罢一对美目流转,如一把利剑,直透到商河洛心底。
商河洛大感窘迫,脱口而出:“师姐,你真漂亮。”
云辞咯咯娇笑,嗔道:“小小年纪,懂什么是漂亮!”商河洛以为云辞不相信自己所说,急得面红耳赤。云辞掩口笑道:“还真是个小傻子,我们快走吧!”
商河洛这才想起师尊胡临和大师兄白青崖尚等在甬道那头,心里不住自责,心道:“怎地今日总是丢三落四,脑中一片混沌。”
身处险境,当云辞想起方才商河洛的话语之时,便觉心中甜甜的,甚是受用。一路之上,商河洛几乎不敢去看云辞。云辞落落大方,言谈之间,对商河洛亲近了不少。
胡临和白青崖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云辞和商河洛悄悄走近,云辞轻声唤道:“师傅,大师兄。”
胡临淡淡的睁开眼道:“你们回来了?”商河洛欢喜的道:“师傅,我们可以出去了。”白青崖闻言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急问道:“小师弟,你找到出口了?”
商河洛摇摇头,白青崖顿时失落了不少,但依旧不肯死心,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商河洛刚欲讲出实情,云辞抢在他前面笑道:“你猜。”白青崖看两人怪怪的表情,茫然不知。胡临笑道:“你们两个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河洛和云辞两人红了脸,居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商河洛抱住云辞的画面。商河洛偷偷看一眼云辞,恰好遇见云辞羞怯的目光。两人心里都忐忑不安:“难道师傅知道了?哎呀……”
胡临看着两人哈哈大笑,白青崖不解的问道:“师傅,难道你也知道了?”
商河洛和云辞更加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低着头一时倒把逃出甬道的事给抛之脑后。好在甬道之中昏暗,紧靠着一只火折子照明。
胡临道:“既然找到了方法,那我们便出去吧!”商河洛闻言走到那道石门之前,双手搭在上面,突然发力。短短的几个时辰之中,商河洛已然习得金刚神力。若只论双掌之力,当今天下,只怕是师尊胡临,尚不及他。商河洛大喊一声,那道石门轰然而开。顿时一股清风携着细雨扑面而来。柳林镇中依旧是阴雨天气,但雨势小了不少。云低雨垂,天色已近黄昏时分。
几人重见天色,各自长长舒了口气。商河洛赤裸着上身,雨滴打在身上,丝毫不绝。云辞取下自己的披风,悄悄递给商河洛。商河洛微微一笑,挡在身上。胡临笑道:“跟我来吧!”
四人经过土地庙时,土地庙已被夷为平地。那些倭寇尸横四野,竟然多数死在此地。四人大惊,云辞问道:“他们怎么死了?”
胡临随意查看了几具尸首,自语道:“干净利落,一击致命,难道是大哥他们到了?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牵扯到了暗流不成?”
商河洛突然叫道:“师傅,你快来看啊!”胡临闻言走近,商河洛指着一具尸体喉咙上的伤口道:“师傅,你看。”只见那具尸体的喉咙之上似乎被人用手抓出了一个破洞,周围的肌肤都已被烧焦。死状之惨,触目惊心。
“好厉害的功夫。”胡临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由衷的感叹道。
“这是什么功夫?”白青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