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尊主……你在哪里?”苗望雨、风二公子、苏无欢和邵东阳四人的呼喊声不住的传来。四道人影也隐约向这边而来。
商柳晨这才轻轻松开手,朗声道:“我在这里。”四人闻言一溜烟而至,都关切的问道:“尊主,你没事吧?”
商柳晨不改一贯的笑容,道:“没事。”几人看叶沅表情古怪,都猜测不透方才发生了何事,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风二公子看着客栈之中的熊熊烈火,问道:“尊主,你是如何知道地下伏有火雷的?”
商柳晨叹口气道:“周围没有伏人,那人又将我们故意引了进去。一定是有阴谋。我又闻到里面有淡淡的硝石气味,便隐约猜到了几分。”
苗望雨气得直跺脚,一个劲的直骂那人太过阴毒。若不是有叶沅在场,许多脏话早已跑了出来。商柳晨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团熊熊燃烧得大火道:“只怕柳林镇中不会如此简单。”
其余五人闻言又都陷入了沉思当中。苗望雨道:“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只不过是一群不敢露面宵小之辈罢了,我暗流男儿何惧。”苏无欢语气虽淡,却透露出一股坚毅。
柳林镇外土地庙中,白青崖和商河洛正躺在香岸之上休息。突然听见镇中传来几声巨响,师兄弟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不解。商河洛问道:“大师兄,镇中怎么了?”
白青崖皱眉道:“好像是爆炸的声响。”两人出了庙门,遥遥可见冲天火光。商河洛叫道:“不好,师傅和师姐。”两人思念及此,不敢大意,展开脚程,往起火之处而去。
柳林镇荒废已久,早已无人居住,烈火随着夜风迅速蔓延开来。一片屋宇,顿成火海。突然商河洛跳近一户宅院之中。白青崖轻声叱道:“河洛,你要干什么?”
商河洛低声回道:“师兄稍等。”白青崖心道:“河洛这孩子怎么今夜如此的不知轻重,这可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白青崖思忖间,商河洛自里面跳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副画卷:“上面画的是师祖,可不能让它给烧了。”
白青崖笑道:“小鬼头,你总是处处留心,这点师兄可是大不如你,怪不得师祖最喜欢你。”商河洛笑道:“师祖最喜欢的是你,每次都亲自传你弹指功夫。”
白青崖想起师祖恩重,便觉得方才商河洛抢出那副画卷是再恰当不过了。两人在柳林镇中搜寻了约一个时辰,一无所获。心里牵挂着胡临和云辞,两人始终放心不下。商河洛自语道:“师傅功夫那么高,这点火应该烧不到他老人家。况且他有……”说到这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闭口不言。
白青崖隐隐听到,急得捶胸顿足:“万年寒玉在我这里,要不然,唉……下次见了师傅,我一定把万年寒玉还回去。”白青崖语气之中满是懊悔,恨不得此刻便把万年寒玉放在胡临身上。
“师兄,难道你还信不过师傅吗?说不定这是那群黑衣人不小心失火而已,和师傅并无关联。”商河洛说话间,火势又蔓延过来。浓烟入鼻,呛得两人不住的咳嗽。两人无奈,只得退到原处。
这时浮云蔽月,空中隐隐一声雷鸣,一场夜雨便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夜风一紧,大雨倾盆。熊熊烈火,在瓢泼大雨渐渐势若。最后只剩下几点零星的火苗,青烟腾腾。商河洛和白青崖站在烧残的屋檐之下,目对着漆黑一片的夜。静静的站着。未得到胡临和云辞安然无恙的消息,两人始终放心不下。索性便站在屋檐之下,此刻两人的心,便像火中残存的废墟一样,凌乱不堪。时而心想:“师傅功夫如此之高,难道还怕一点小小的火吗?”时而又心想:“师傅带着云辞,难道他们……唉,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师傅明明是不会受伤的。”
师者如父,在白青崖的心目中,胡临便是父亲。教他养他,十几年如一日,不曾有丝毫倦怠。白青崖平素里虽然不说,但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如此认为。白青崖在夜雨下身子不由地抽搐一下。站在一旁的商河洛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安慰他道:“师兄,你放心,说不定师傅早已到了土地庙中。”
“土地庙。”白青崖大叫道:“走,我们回去看看。”两人不顾夜雨冰凉,一路疾驰到了土地庙中。神堂之上,一根火烛忽明忽暗。破庙漏雨,四处进风。正中的神像早已颓败不堪。在昏暗的烛火之下,颇为骇人。
“师傅,师傅……云辞……云辞……”白青崖道试探着呼喊几声,却无人答应。
“说不定师傅他们还没有回来。”商河洛试着宽慰他道。
不知如何,两人心里总觉得慌慌不安。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一会儿又踱步不止。白青崖叹口气分:“也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哪里?”
商河洛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默默不语。到了午夜时分,雨渐渐变小。雨滴自屋檐之上落下,声响清晰可闻。两人便这样听了一夜的檐下雨。第二日柳林镇上依旧是乌云密布,但雨却是停了。
商河洛和白青崖两人似乎是石像一般,坐在土地庙中一宿。单凡稍有响动,两人必出去查看一番。柳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