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沉吟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可师祖又怎么会在画中,这幅画又怎么会悬在这里?”
“这……说不定是这位古槐斋主与师祖相识呢!”商河洛道。白青崖仔细看了眼落款,果然是古槐斋主。上面题着一行小字:“雪满太行又如何”。白青崖吟诵一遍,也不由地感叹画中剑客豪气万丈。
商河洛将画卷收了起来,笑道:“带回去让师傅看一看。”白青崖道:“我看此间主人也是一位风雅之士。他的东西,恐不可乱动。”
商河洛素来极听这位大师兄的话,闻言便将画卷挂了回去,问道:“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白青崖摇摇头道:“没有。也不知道那几人到哪里去了。”
“看来屋中必是藏有机关暗门。”商河洛一边在四处查找,一边说道。白青崖点点头道:“不错,有道理。”也开始四处查找,两人四处寻找,一无所获,不禁有些气馁。
白青崖在四处一一查看,没有发现半点踪影。“恐怕不在这间房中。在其他地方也未可知。”
“那我们再去别处找找吧!”商河洛踱步出了书斋。两人几乎将这里翻了一个地朝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只好退回了土地庙中,胡临和云辞尚未出现。白青崖和商河洛只好等待着。
沧州城中,商柳晨端坐正中,面带笑容,从容不迫的倾听着几人说话。苗望雨说话的声音一贯响亮:“尊主,我已将各地分舵数一数二的高手都调了过来,千里奔波,几日之间,便能齐聚沧州城。而且他们都是独自行动,绝对不会有人察觉。”
商柳晨哈哈大笑,舒口气道:“如此甚好,我正愁人手不够,如此一来,正解燃眉之急。”
“尊主,我在查幽灵杀手杀手的底细之时,无意中得知一件事。”风二公子道。
“什么事?”苗望雨瞪大了眼睛,着急的问道。
“幽灵杀手出没的那条官道,延伸至远处,有一座死寂的小镇。叫做柳林镇。”风二公子解释道。
“柳林镇?”商柳晨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那日在酒楼之上,我也曾听野道人提起过这个地名。想不到竟在官道之上。”
“这座柳林镇荒废已久。”风二公子继续说道。
“好好一座镇子,怎么会荒废了。”邵东阳问道。
风二公子叹口气道:“具体是何原因,我也没有查到。只听说十几年前柳林镇中怪事迭生,镇中居民多有死伤。往往在一夜之间,便化成一具枯骨。地方官府亦曾过问此事,可后来一夜一间,主事官员纷纷离世。有人失足落入井中;有人自悬于野槐树之上;有人发疯似的狂抓自己,面目全非,精神失常;有人突然在卧榻之上自焚,片刻之间,变作灰烬,可令人不解的是他所有衣服鞋袜,在烈火之中居然都完好无损。”
众人听完这些奇事都咋舌不已,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风二公子道:“听城中一位长者言道,后来沧州主官便请来了龙虎山的天师,祈福禳灾,在柳林镇摆了一座道坛,列鼎焚香,作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听闻天师神游太虚之境,传下九天法旨,天荒此地。自此之后,柳林镇居民纷纷逃离此地,这地方便荒废了下来。因有鬼事作祟。寻常人也不敢靠近柳林镇。”
“无知之辈,妄弄鬼神而已。”商柳晨喝口暖茶笑道。
风二公子道:“还打听到一事。”
“且说来听听。”商柳晨极感兴趣的道。
“传说柳林镇原来一位前代鸿儒,学渊天下,尤善丹青之术。却无缘无故的在柳林镇失踪,尸骨未见,踪迹难觅。大家都以为此人早已谢世。却不想有人前几月还曾在沧州城中见过此人。”风二公子一字一句的娓娓道来。
“热闹极了,哈哈……热闹极了。”苗望雨素来喜欢热闹。
“十几年前的离奇事件,学渊天下的前代鸿儒,神秘莫测的幽灵杀手,官道上一百多条人命。再加上柯姑娘失踪,事情愈发的不简单了。也不知是谁在筹谋一局大事?”苏无欢自始至终冷冷清清,平平淡淡的说道。
商柳晨又转过来问邵东阳道:“东阳先生,你的事情办的如何。”
“不敢负尊主所托。已隐约知道一些端倪。”
“说来听听。”
“是。”邵东阳恭敬的禀道:“我着令手下弟子查问了所有的失踪的江湖豪客。他们都曾在夜里收到过一封秘信,见信之后,立刻驰马到此,却又都无一例外被杀。”
“信中的内容知道吗?”商柳晨问道。
“恕属下不力,只知道有看过既焚几字。”邵东阳一脸惭愧之色。
“东阳先生不必自责。”商柳晨亲自替几人斟满一杯清茶,送到各人面前道:“辛苦了各位。”
风二公子、邵东阳、苗望雨、苏无欢四人一饮而尽。商柳晨思忖片刻,道:“柳林镇,我们夜探柳林镇,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四人一齐应道:“谨遵尊主均令。”
平明入夜时分,天色昏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