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少年当众戏耍,崤山四豪暴跳如雷,齐声怪吼,一起向那少年出手。那少年轻轻笑道:“这么多人一起出手,也不害臊?”崤山四豪方才盛怒之下,并未顾忌太多,乍闻此言,四人都中途停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诡异灵人”诸葛玉阴声道:“还不快将这小子拿下。”
“诡异灵人”诸葛玉和“浮羽剑”端木火平日里甚的“活孟尝”沈贝的倚重。地位不觉中便较崤山四豪高出一些。崤山四豪平素受人节制,早已习惯。闻言相互之间对视一眼,又齐齐向那少年抓去。
那少年心里轻哼一声道:“原来是四个蠢货。”他将手中长剑一抖,竟然抢先迎了上去。遥遥一剑,直点当中一人。那人赤手空拳瞥见那少年手中长剑寒芒耀目,不知硬接,便向后跃开。那少年剑到中途突然生出变化,长剑便似活物一般,一时之间,分袭两处。崤山四豪中其他两人不料那少年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功夫,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躲过一剑。
双方交手之后,崤山四豪才知道那少年身负绝学。兄弟四人使出浑身解数,和那少年斗在难解难分。一旁的“诡异灵人”诸葛玉、“浮羽剑”端木火和“活孟尝”沈贝愈看愈惊。诸葛玉低声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夫。多半我所猜不错。”
三人满脸愁色,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浮羽剑”端木火突然道:“可他出手之间路子和那人全然不同!”诸葛玉叹口气道:“端木兄可能有所不知。这少年是跟随帮人习武。并非乃父。”
“浮羽剑”端木火见崤山四豪四人联手,竟然久攻不下,面色数变,也不知心中在打什么主意。右手握在剑柄之上,青筋裸露。“诡异灵人”诸葛玉突然笑道:“崤山四豪你们暂且退下。”
崤山四豪闻言果然一起退下,怒目而视,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了。那少年也不理那四个浑人,径直盯着“活孟尝”沈贝道:“先生何意?”
沈贝是天生的生意人,长袖善舞。盯着那少年道:“我几人无意中到此,看这里风景秀丽,气候清凉,特来避暑。不知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那少年拿不定沈贝之言,心道:“逢人便说三人话总错不了。”遂笑道:“我一路追着这十多人而来,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这里。”
“诡异灵人”诸葛玉见那少年目光中闪过一些狡黠,心道:“恐怕多半不尽其实。”笑问道:“不知这十多人是什么人?”
那少年突然间寒着脸道:“恕不相告。”诸葛玉吃了一个大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下着恼,一对阴阳怪眼盯着那少年,露出凶光。那少年绕是胆大,也不禁倒吸一口气。握紧手中长剑,提防着“诡异灵人”诸葛玉。诸葛玉自视身份,虽然心里不悦,却并不动手,冷声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少年将剑归鞘,问道:“几位是什么身份?”沈贝怒道:“这你还管不着。”沈贝几人先前一心想将那少年制住,好在此地寻找宝物。后来崤山四豪久战不下,几人又惊觉这少年的身份,一时并不敢拿他,只盼他离开此地。自己几人动手寻宝。谁知那少年软硬不吃,竟然赖在此地不走。“活孟尝”沈贝俯身在野道人耳边问道:“东西是在这里吗?”
野道人心道:“倘若东西给他们找见,那我必死无疑。倒不若让着少年大闹一番,说不定我还有可乘之机。”事关性命,野道人忙不迭的点点头道:“绝对错不了,就是这里了。”
沈贝出面笑道:“君子成人之美。我几人喜欢这里的山风习习,弱柳依依之景。欲在这里休憩片刻。还望公子能移驾别处。”
那少年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没有丝毫想要移步的意思。看几眼沈贝,又看几眼诸葛玉,再看看端木火、崤山四豪和野道人。见几人神色大不寻常,虽猜不中几人所谋具体是何事,却隐约觉得事情并不简单,遂笑道:“如此,好说。”足尖一点,便没入了一棵树冠之中。沈贝几人面面相觑,心道:“管他呢!先找东西要紧。”沈贝使个眼色。“诡异灵人”诸葛玉和“浮羽剑”端木火一起拿住野道人,冷声道:“那棵树?快说?”
野道人灵机一动,便用手指了指了那少年方才跳上去的那棵大树。沈贝厉声道:“若是敢乱说便先削断你的左手。”野道人不禁打个寒颤。沈贝手一挥,崤山四豪走到那棵树前,四人一起出手。竟然将那棵树拔了起来。只听崤山四豪齐声大吼,一颗大树轰然而倒。树根低下尘土飞扬,未见任何东西。
“浮羽剑”端木火盯着野道人冷笑连连,道:“好胆子。”突然手中浮羽剑一扬,但见血色弥漫。野道人的一只左手便脱离本地,飞了出手。野道人受不住断腕之痛,厉吼几声晕了过去。
“诡异灵人”诸葛玉急忙出手封住野道人身上的几处要穴,怕他出血过多而亡,反而坏事。沈贝自崤山四豪手中取过水壶,用冷水将野道人泼醒,野道人悠悠转醒,断腕之痛,刺心裂肺,野道人牙关打抖,脸色发青,嘟囔道:“在那棵枯树低下。”
沈贝三人大叫惭愧,又回想起先前酒楼之中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