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二公子在官道之上走来走去,着急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商柳晨眼望青天,夜色如墨,缓了半晌,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柯妹妹受了伤害。”他牙关紧咬语气坚定,叶沅道:“现在我们怎么办?继续往前追吗?”商柳晨摇摇头道:“先回沧州城,这么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日出东方,死寂一片的小镇中,有几棵杨树随风摇曳,痛苦的呻吟着。树上时不时落下几只飞鸟,啾啾鸣叫。小镇青砖黛瓦,在暖阳之下,死气沉沉。宽阔的街道之上,并无一人。几面青布制成的酒旗飘在风里,猎猎作响。酒旗之上碗口般大的隶字,墨色犹新。小镇之外的柳林之中,有四人缓步而去。当先一位年约三十五六的中年人。一身宝蓝衣衫,布带束发,行迹洒脱,气度雍容。后面跟着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个个神采照人。那中年人走进小镇之上,四处张望,走了一段距离道:“奇怪了,这里是座空镇,可风中的酒旗却是新物。”
后面那个女子抢先道:“可不止呢!里面的屋子里的摆设纤尘不染,便像时常有人打扫一般。师傅,这里会不会是有鬼啊?”
这四人正是胡临、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师徒四人救下刘默和刘普玉,将两人送走之后,决心再探这座小镇。
胡临踱步到一面酒旗之下,看着那面酒旗半晌,一边看一边笑道:“朗朗青天,灼灼烈日。难道我们还怕鬼不成?”
白青崖拍手赞道:“是鬼怕咱们,可不是咱们怕鬼。”商河洛从容淡定的笑着,看看云辞,又看看白青崖。云辞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吗?”
话音未落,突然云辞觉得脚下一软,身子倒了下去。商河洛连忙伸手拉住云辞。嗖嗖两身,两边的墙壁之中,射出两柄冷箭。这种箭比寻常箭矢重了三分,长了三分。虽不能及远,可在近处,威力却是奇大。胡临和白青崖师徒两人同时出手,抓住了羽箭。
白青崖怒道:“好险恶的贼子啊!”说话间身子跃上屋顶,落在了里面院子之中。胡临欲拦住已来不及,急忙叫道:“小心。”身子化为一道飞鸿,也向里面掠去。白青崖刚一落地,便听见师傅出声提醒,未及反应过来。屋中又射出一簇簇羽箭。白青崖大惊,这时胡临自空中而下。剑未到,剑气先到。将那些羽箭纷纷拨落,落在了白青崖身前。白青崖手中石子出手,破窗而入。里面传来几声残呼,便没了声响。
胡临和商柳晨破门而入,只见屋中空荡荡,并无一人。地上散落着一些羽箭和连弩。胡临沉吟道:“这些人好快的身手。我看着屋中多半有机关暗道,我们找一下。”这时云辞和商河洛也追了进来,看着外面院子中散落的羽箭。两人急忙冲进了屋中,看见白青崖和胡临安然无恙,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胡临吩咐道:“四下里找一找,看有没有暗道机关?”
这间屋子之中布置简单,只摆这几张桌椅和一方塌席。四人四处摸索一番,并未见任何异常。云辞摇头又皱眉,道:“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商河洛笑嘻嘻的道:“师姐,什么奇怪了?”云辞白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商河洛苦着一张俊脸,想了又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噢”了一声,便埋头去找机关了。一边白青崖欲笑又不敢笑,憋红了一张脸。
云辞撒娇道:“师傅,他们两人欺负人。”胡临哈哈一笑,道:“你找见暗道机关了吗?”
云辞摇头道:“我找不见。”胡临道:“仔细找一找,必定在着屋中。”师徒四人几乎将这间屋子翻了个遍,却依旧一无所获。云辞瘫坐在一张椅子之上,叫苦不迭,道:“师傅,一定不在这里,一定不在这里。”
胡临思忖片刻道:“恐怕机关在暗道里面。启用时应该是在暗道之中开启。既然如此,咱们出去再看看吧!”于是师徒四人便退了出来,未走几步,胡临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你们三个发现异常了没有?”
云辞头摇的十分坚决,道:“没有,这街道还是和原来一样啊!那里有什么异常?”
胡临抬头看着那几面迎风招展的酒旗,若有所思。云辞叫道:“哎呀,我知道了。是这酒旗变了,先前是青布黑隶字,如今变成白布朱色字。”朗朗晴空之下,几面白布血色字在风中飞舞,显露出一丝诡异。白青崖手一张,几粒石子破空而去。“噗嗤”的声音中,几面酒旗落地。商河洛自语道:“装神弄鬼,倒是有一套手段。”
胡临年少时便名倾天下,这十多年隐居不出。可声名却是日隆,闯荡江湖,何事遭到过如此戏耍,怒道:“好一群不知好歹的魑魅魍魉,难道以为我胡某人会怕了吗?”他语气虽淡,终究曾是江湖杀伐之人,威严自在。白青崖、云辞和商柳晨未曾见过师傅如此生气,一时愕然,噤若寒蝉。
胡临道:“走,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白青崖和商河洛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闻言一颗心砰砰直跳,不由地热血沸腾,心道:“好啊!难道还能怕了这些小鬼不成。”云辞素来喜欢胡闹,闻言心中非但不怕,反而有一丝丝欢喜。心道:“反正有师傅在,他们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