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头渐渐火起,掌势也愈来愈重,怒道:“小子,你这是找死吗?”
白青崖道:“不许你伤害他们两人。”那人顺势一转,突然拍出一掌,他这招掌法后面藏着十三种变化,掌势会愈来愈重,白青崖初出茅庐,那里晓得厉害。冷哼一声,冲了上去。轰然一声,白青崖倒在地上嘴角溢血,盯着那人道:“别伤害他们!”一语未毕,口喷鲜血,晕了过去。
云辞和商河洛一齐叫道:“青崖哥哥……”两个孩子厉声吼着。那人怒道:“吼什么?他还没有死。”
云辞急切的问道:“你把他怎么了?”那人道:“他只是晕了过去,你们两个不要乱叫。”
云辞哭道:“你是不是杀了青崖哥哥?”商河洛一对眼睛中闪着寒光,紧盯着那人道:“我会杀了你。”
那人被商河洛的眼神惊到,不由自觉的心中一凛,思忖道:“好可怕的眼神。”商河洛稚嫩的脸上全是杀气,眼睛中闪着两道寒芒。那人久经江湖,杀人无数。能令他心惊的眼睛倒是少有。但商河洛的眼神恰恰是其中的一双。
那人心里烦乱,突然出手,“啪啪啪”的打了商河洛许多耳光。商河洛的脸上立刻泛起了几道血痕。他一滴眼泪未掉,紧紧的盯着那人,眼睛布满了血丝。
那人不料商河洛小小年纪,竟如此硬气。心里愈发的生气,叫道:“我先宰了你这小畜生。”说着一掌向商河洛头顶拍去。一旁的云辞急的又吼又叫,凄切的声音传出好远。在这荒芜之地,显得格外的悲惨。
那人的手突然在商河洛头顶停住,心道:“若是杀了他,只怕会引来暗流的疯狂报复,不如加以利用,从中得利。”心思及此,他一掌切在商河洛的后脑。顿时商河洛失出了知觉,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云辞又哭又吼:“我师傅一定会杀了你的……将你这恶贼剁成几块,喂了狗吃。让你下地狱,进油锅……”困境之中,云辞依旧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那人被吵的耳朵嗡嗡作响,突然也出手将云辞点晕,自语道:“果然清净了许多。”他将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捆起来,驮在一匹马上。自己又乘了另外匹马,沿着小道而走。白青崖被驮在马上,一路颠簸,口中不住的吐出鲜血。那人毫不理会,只顾催马而走。
马蹄达达,踏起尘土缕缕,未走多久。突然听见前面一个人道:“姓诸的,你当真是天良丧尽,我今日非宰了你不可。”
那人抬头一看,顿时吓呆在马上,不知该怎么办。那人喃喃的道:“胡大侠。”原来来人正是天下第一剑客“神龙不见尾”胡谢之。那人便是诸司霄。当年在九嶷山,胡谢之曾以几粒石子击败诸司霄。这番冤家重逢,诸司霄见胡谢之满脸杀气,顿是吓的魂飞魄散。
胡谢之一言不合,自腰下取出一柄锈剑,遥遥举在手中,对着诸司霄道:“今日你必亡在此剑之下。”倘若是旁人说出这话,诸司霄定然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可自胡谢之口中说出,诸司霄便觉得命在旦夕。
胡谢之怒道:“看剑。”吼声处空中飞出九道剑影,似九龙翔空。冷风一起,诸司霄只觉的如坠在阴冷的地狱之中,三魂悠悠,七魄荡荡。剑啸龙吟,突然空中九道剑影又合而为一,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气飞向诸司霄。诸司霄凭着本能,双掌鼓起全力相抗。可那一剑袭来,实在是势大。诸司霄抵挡不住,惨叫声中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身子飞在半空之中,口一张鲜血满天。
胡谢之冷哼一声,收剑归鞘。自马鞍之上,将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解了下来。胡谢之一把脉搏,云辞和商河洛两人平安无事。唯有白青崖气若游丝,命在一线。胡谢之急忙将手掌按在他的后心,鼓起全力,替白青崖体中送入一股暖流。白青崖体力将要衰竭之时,突然得一股真力相住。顿时缓过了气来。
胡谢之运指如飞,点醒了云辞和商河洛道:“你们两个没事吧?”云辞和白青崖急忙问道:“青崖哥哥呢?”
胡谢之指了下躺在地上的白青崖道:“他在这里,暂时无事。”两人孩子闻言镇静了不少。这才注意到胡谢之一袭青袍,将长发扎起,颔下三缕长须飘飘,仙风道骨,丰神如玉。云辞和商河洛不由地大感亲切。
云辞问道:“那个坏人呢?”胡谢之道:“被我打跑了。”云辞叫道:“坏了,他带走了我师傅的净水剑。”胡谢之闻言也大吃一惊,又问道:“你说什么?”
云辞叫道:“他带走了我师傅的净水剑。”胡谢之心道:“难道他们三个是临儿的弟子?净水剑竟然落在了诸司霄手中!”胡谢之叮嘱云辞和商河洛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这位大哥哥,我去去就回。”言罢几个起落,便到了方才诸司霄落下的地方只见地上一滩鲜血,诸司霄却不知去向。
胡谢之心道:“好狡猾的东西,竟然让他给逃了。”他挂念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三人的安危,便退了回来,道:“让那人给跑了。不过他也跑不了多远。”
胡谢之当下将三人带回一处客栈之中。将养几日,云辞和商河洛的伤势早已痊愈。而白青崖却依旧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