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几招,各自心惊。童树栢身子向后急退,躲开东阳子的指力之后,身子飞在半空。借势向东阳子压来。东阳子微微一笑,叫道:“果然不愧是川中第一铁爪。”东阳子为人谨慎,既无把握,也不冒险硬接,侧身闪在一边。
童树栢凌空一翻,身子凭空移开,落在一旁。东阳子抓准时机,在童树栢落地之际突然出手。瞬间两人又斗在了一起。童树栢道:“阁下到底是什么身份?”
东阳子笑道:“一介布衣寒士,寓居此处,童三爷何以见疑?”童树栢心道:“此人绝非一介布衣而已。”但东阳子不说,童树栢也就无从琢磨。
两人又过了十多爪,童树栢的爪法愈加凌厉,爪风惊人。东阳子心道:“虽然童树栢的爪力还不能童尊主相提并论,但是放眼天下,当也在一流高手之列。”东阳子不禁愈发的佩服童树栢。
童树栢的爪法脱胎于大力鹰爪,又推陈出新,自成一家。此刻他的爪法已至圆通,略窥大成之境。简简单单的爪法之中,也包含着极大的威力。若非东阳子功夫卓绝,恐怕早就败在他的手下。
突然之间童树栢想起一事,心中念道:“东阳子,东阳子,难道是暗流“翰林儒生”邵东阳?”童树栢心中大喜,爪法连环三击,有虚有实,或化虚为实,或变实作虚。玄妙之处,令人咋舌。
东阳子抵挡不住,连退几步,又欲再攻上来。童树栢退道一旁喊道:“暂且慢着,我有一事相问。”东阳子笑道:“童三爷只管问便是了,敝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童树栢道:“你就是“翰林儒生”邵东阳吧?”童树栢的语气极为模糊,既像是肯定,又想是疑问。令人琢磨不定。
东阳子笑道:“我既说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就应当作数。不过要等打完了这场架再说。”突然之间,东阳子长笑几声,又飞身而近。不得已,童树栢只好出爪应对。在东阳子的大笑声中,两人又斗在一处。
童树栢铁爪无定形,无定势,无定招。出手之际随心而欲,顺势而为。东阳子这时变指为拳,使一套伏魔拳法。这路拳法充满阳刚之气,力能毙牛。以拳对爪,东阳子的拳法胜在势大力沉,童树栢轻易不敢动手接住。而童树栢的爪法胜在凌厉毒辣,东阳子不敢近身。
两人一来二去,瞬间又斗了三十招。童树栢厉吼一声,十指通红。东阳子惊道:“这就是传言中的火磷爪吗?”
童树栢道:“这是天阳爪。”东阳子大惊道:“传说中比火磷爪更烈的天阳爪吗?”
一经行功,童树栢全身都变的通红,他双眼充血,脸上血管暴露,形貌可怖,一对铁爪便似烧红的铁片一样。童树栢嘶哑着声音道:“不错,正是天阳爪。”此刻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和换了一个人一样。
东阳子晓得厉害,不敢大意,急忙打起精神小心应对。童树栢天阳爪抓来,带着一股热浪扑面袭来,炙热无比,登时令人呼吸不畅。童树栢若猛虎一般,直扑而来。倚仗着爪法之盛,竟全然不将东阳子打在眼里。东阳子忽左忽右,时前时后。闪躲之间伺机出手。往往也令童树栢手忙脚乱。
童树栢的天阳爪乃系近日来参悟透来。使将出来毕竟还不是轻松如意。否则,恐怕东阳子不是他的对手。两人在全神贯注,彼此相斗。并未觉察到不知几时,院中又来了一人。那人一身宝蓝衣衫,随随便便拿一条布带扎住了满头长发,潇洒倜傥,手中拿着一柄精钢折扇,在不住的把玩,俨然就是一个书生公子。他站在庭院一侧,看着童树栢和东阳子相斗。脸上略微浮现着三分笑意,整个人带着股神秘的吸引人的气息。
童树栢将天阳爪爪力催到了极致,犹自不能奈何东阳子,不禁的略微沮丧。而东阳子在童树栢的天阳爪下,也是在勉励支撑。这时绝定两人胜负的便是谁能多坚持片刻。
手执精钢折扇的那书生公子,这时拍手笑道:“好功夫,好功夫。”童树栢和东阳子闻言一齐住手。那书生公子走了过来,童树栢惊喜的道:“风二公子,怎么是你?”原来来人正是暗流的“浮萍浪子”风二公子。
风二公子笑道:“童三爷几时来的白帝城?怎么和东阳兄打起来了?”童树栢道:“这位便是“翰林儒生”邵东阳邵兄吧!”
东阳子哈哈笑道:“不错,正是敝人。方才无礼之处,还请童三爷见谅。”三人各自通了姓名之后,又到内堂坐下。风二公子和邵东阳略微问了几句马帮之事,童树栢均以“自己反出马帮,不便谈论”为由给推脱了去。察言观色,两人知道他有难言之隐,遂也不勉强。
童树栢道:“请问两位可知道“王医”谷玉同的下落?”风二公子笑道:“童三爷你可是找对地方了。”童树栢大喜道:“他在白帝城吗?”
邵东阳笑道:“不错,谷玉同正在我暗流总舵之中。”童树栢点点头,心中疑惑道:“谷玉同怎么会在暗流总舵之中,难道是给他们扣了起来。”邵东阳为人精明,童树栢这种直肠汉子的心思岂能逃过他的眼睛。邵东阳微微一笑道:“谷玉同正在总舵之中配制火磷蛊虫的解药,近日颇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