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柳晨冷哼数声,道:“你倒是会说话,可任你如何狡猾,今日也逃不出此地。”诸司南仰天大笑,道:“笑话,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会逃吗?”两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这时天空中隐隐一声雷鸣,滚滚传来,愈来愈响。胡临心中一动,心道:“是九鼎神通,应该是黑魔教主到了。”胡临默用玄通,突然之间,平地起惊雷,自众人耳畔也响起一声雷鸣。滚滚传开,和那方才那阵声音斗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一时之间,不可开交。众人目眩神摇,不能自己。突然之间,没有任何征兆。两个声音都归于寂静。空中一道黑影一闪,黑魔教主落在了场中,紧紧的盯着胡临道:“好小子,好小子。想不到啊!”众人听他话语奇怪,却又猜不透是为何。都是满腹疑惑,不能释怀。
胡临淡淡一笑,并不言语。黑魔教紧盯着胡临看了许久,道:“九嶷山的人可真有本事,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嘿嘿……”胡临也盯着黑魔教主看了好久,突然之间笑道:“邪终不能胜正。你身负一个魔字,终是邪道。任你如何,难免覆败。”黑魔教主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天长笑不止。突然笑声生生止住,厉声道:“小子,你好狂的口气,难道你以为凭你就可以拦得住我吗?”胡临身怀万年寒玉,心止如水,闻言不惊不怒道:“我们大可以试一试。”
黑魔教主也亦被胡临的气势摄住,心道:“这小子不知又有什么奇遇,怎么突然之间,如此高深。可真是叫人不解了。”这时张周扬并黑魔教主座下十大宗伯还有许些黑魔教弟子一起到了,一起跪倒在地齐声道:“属下见过教主。”黑魔教主一摆手,众人起身站定。史温心中叹道:“果然是虎狼之师,无怪乎黑魔教可以称雄天下。”
黑魔教和马帮、诸司南等人合在一处。诸司南笑道:“教主,恭候已久。自此江湖,便是你我两家的天下。哈哈……”苗望雨怒骂道:“好不要脸的东西,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和你老子倒是一路货色。”在诸氏兄弟的心目中诸明远完美无瑕,岂能容他人随意中伤。诸司南浓眉竖起,杀机已动。冷面寒声:“黄旗接引使,替我取苗望雨那老匹夫的头颅来。”他说话的时候,便像苗望雨是死人一样。一颗头颅任他来取。
苗望雨跳出来怒道:“姓诸的,你给我出来,爷爷陪你玩玩。”诸司南手一挥,黄旗接引使便站了出来。一语不发,突然朝苗望攻来,苗望雨大喊一声,双拳携威,砸向黄旗接引使。苗望雨既号称“关中无敌”,一对拳头上的造诣可想而知。一拳之威,恐怕便是诸司南亦不敢硬接。黄旗接引使十分聪明,退开两步,避过苗望雨的一拳。突然使“雨燕双飞之式”,双掌自下而上穿插变化,攻向苗望雨的胸前。
苗望雨哈哈大笑,身子一翻,“鹤背扬州”。自低下突然飞起一脚,踢向黄旗接引使。这一下出乎意料,黄旗接引使未曾料到,被攻的手忙脚乱。风二公子和苏无欢,邵东阳几人齐声喝彩。黄旗接引使面上一红,一时不慎,给苗望雨踢中一脚。苗望雨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滚下去换诸司南那小畜生上来。”
黄旗接引使欲待再攻,却听见诸司南喊道:“没用的东西,退下。”黄旗接引使一语不发,只好乖乖的退下。苗望雨哈哈大笑,道:“奴役旁人,这点你倒和你那个死鬼老子学了个十足。”诸司南铁青着脸,一对眼睛几乎要将苗望杀死,苗望雨不紧不慢的道:“怎么?要动手吗?”
一旁的黑魔教主嘴角微微一动。看不出是忧是喜。他看了一眼诸司南,又看了一眼苗望雨和商柳等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商柳晨笑道:“早闻黑魔教主心思深沉,善于利用。我看这诸司南恐怕是你手的棋子吧!”诸司南向来心高气傲,虽然知道这是商柳晨的挑拨离间之计,可在人前说了出来,他依旧心里极不舒服。黑魔教主焉能不知商柳晨这是挑拨离间之计,笑道:“怎么?商尊主可喜欢玩这种小把戏吗?”
商柳晨笑而不语,似乎是默认,又似乎是否认。往往这种模糊不清的态度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商柳晨深知这个道理,他也将这种方法运用到了极致。黑魔教主犹自镇静,可诸司南却已经满脸阴云。其余众江湖豪客见三方相斗,自己却给晾在一边,有的颇不是滋味,有的人却心高采烈,乐得看别人相斗。人心各异,心思不同。
洛阳南台宫三老中的一人站出来道:“原来是你们三派要了结恩怨,又何必将我等自远处诳来。我看川中马帮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万海四人面面相觑,知道自今以后,川中马帮恐无法立足于江湖之上。心中不由地各自一声长叹。却都摄于诸司南的手段,不敢言语。
诸司南站出来道:“老前辈此言差矣,我马帮请各位来此地,绝不敢怠慢,各位且见证一下我马帮如何大破暗流。自今以后,暗流便从江湖除名。”众人心中均道:“这人好大的口气,江湖之上,谁不知暗流势力最大。只凭一个小小马帮,恐怕不足以同暗流相抗。”众人口上不说,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晓得各种利害。
商柳晨笑道:“诸兄弟好大的口气。”他只短短说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