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和商柳晨两人等在客堂之中,迟迟不见来人。商柳晨笑道:“这家主人也忒怠慢了贵客。”
胡临叹口气道:“只怕人家没有把我们两人当作贵客。反而当贼给抓起来,那就不好玩了。”
商柳摇着折扇,几缕乱发在脸前飘来飘去,他饶有兴趣的在听胡临讲话。胡临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主人家还不出现?”
商柳晨笑道:“临弟莫急,既然他把我们请到这里,他总会出现的。只不过是迟早而已。”两人说话间,有两名婢女送来茶水点心。商柳晨打趣道:“茶水倒是送的勤快,可这也太小气了吧!”其中一名女婢答道:“请公子见谅,这是老爷的吩咐。”
胡临追问道:“你家老爷人在哪里?几时才能出现。”那两名女婢一起摇头,示意不知。胡临运起九鼎神通,察悉心思,知道两人所言不虚,遂也不再问。两名女婢轻施一礼,盈盈退下。
商柳晨突然一招手,胡临凑过头去,只听他在耳边低语道:“你听,屋低下是不是有什么响动。”胡临忙运起神通,果然屋子底下竟然传来阵阵响动,声音虽小。可在胡临,商柳晨这等大宗师的耳中,却还是清晰可闻。胡临低声对商柳晨道:“似乎有人在走动。”
商柳晨点点头道:“不错,是有人在走动。想不到这底下居然是空的。我们不妨进去看看。”胡临笑道:“走吧。”两人寻着声音,在屋中寻找一阵,却不见任何入口。胡临道:“看来这入口不在屋中。”商柳晨道:“不错。这间屋子早已为我们找遍。”两人心思一样,一语不发,都往屋外而去。院中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人。胡临道:“这可奇怪了,这么一座豪华的宅院之中,竟然不见一人。难道这里本来就没有住人吗?”
商柳晨摇头道:“看着不像,这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绝不是无人居住之处。”胡临回想起方才屋中所见,果然如商柳晨所说一样,道:“我听声音在后面,我们过去看看。”两人往后面而去。两人侧耳倾听,突然之间,底下的声音急了起来。胡临道:“好像是脚步声。”商柳晨道:“很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刚到后面,便看见一群人身影匆匆,闪入后面不见了。空院之中,杂物散乱,各种用具胡乱的堆放着。和前面院子之中清幽整洁的样子迥然不同,弥漫着一股辛辣,刺鼻的奇怪味道。商柳晨叫道:“不好,这是硝磺味,快退。”
一声惊天巨响,那座房子底下喷出一条火龙,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砖块,木屑,泥土各种杂物乱飞,商柳晨和胡临急忙后退,方才一声惊天巨响,震的两人耳朵嗡嗡作响。两人退的虽快,可硝磺爆炸威力极大。两人瞬间被吞没其中。底下埋放的其余的硫磺紧接着爆炸了起来,响声震天,附近的住户听到响声纷纷四散逃开。烟火弥漫,四处瞬间大火烧了起来,浓烟滚滚。府中的仆人婢女,在惊叫声中四散着逃去。
远处站着两人,静静的看着着一切,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其中一人道:“教主神机妙算,这两个小子终于死在了你的手中。”另一人仰天大笑,显得得意至极,笑道:“自此天下,更无抗手。”前面那人恭敬的道:“恭喜教主,贺喜教主。”两人看着浓烟冲天,似乎眼前的就是天下美景。附近的居民都闻声而来,都赶着救火,这时候底下残存的硝磺又爆炸了起来。受到惊吓之后,附近的人都四散着跑开。火势猖獗,越烧越大。这么一座华宅美室就毁在了一片大火之中。
远处的空地之上,一人痛哭流涕,不住的大叫着:“我的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天啦,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天啦!”那人状若疯癫,一会儿指天骂地,一会儿又自我斥责,说什么“德行有愧,故才遇此大难”。旁边有名女子,楚楚可怜,不住的劝那人道:“爹爹,家没了我们再修。爹爹,你不要这样。”被称为爹爹的那老者,这时会又伏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祈求道:“苍天啦。你就烧死小民吧!我也不想活了。”说着竟起身往大火中扑去。旁边的人苦苦的拉住那人,那老者挣扎不休。
远处站着的那两人鄙夷的看了几眼,道:“我们走吧!”两道影子疾驰而去,瞬间便不见了。
那老者大叫一声,竟然让他挣扎脱了众人的控制,一声大叫,扑入了火中。众人连声惊叫,那女子一声尖叫,晕死了过去。那老者状若疯癫,一往直前,径直扑向火里。这时火中一道影子一闪,竟然自火力冲了出来。如老鹰抓小鸡一样,竟然将那老者一把提在手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迎面飞来。那人周身的衣衫破烂,被烧的不成样子。脸上汗水和烟灰泥土混在一起。早已看不出是俊是丑。那人将那老者放下笑道:“老伯这是干什么?”
那老者为他从容的气度所感染,也渐渐的止住了悲痛。这时浓烟中,又有一人走了出来。大家都诧异的看着两人,那人笑道:“谁家有水,可借我洗把脸?”有好心人道:“我家有。”那人笑道:“多谢了。”又招呼之前那人道:“临弟,我们去洗一下吧,免得惊吓了乡亲。”
原来自火中出来的两人是胡临和商柳晨。方才硝磺爆炸之时,两人闪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