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摸了下云辞的小脑袋,温语道:”小云辞,不难过了。以后要听话咯!“云辞转悲为喜,使劲的点点头,道:”嗯嗯,师傅,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听你的话。“
胡临拉着两个孩子道:“我们走吧!”华藏寺中不见一人。胡临三人出来时,日到半天,峨眉金顶,佛光万道。云辞和白青崖见了欢喜的拍手直叫。胡临也不由地感叹山河壮丽,造化神奇。
三人在峨眉山上逗留半日,中午又在附近的寺里吃了斋饭。直到斜阳西去,三人才回到暗流分舵,商柳晨不在分舵之中。听说中午时分便匆匆出去了。风二公子和苏无欢也各有事情。胡临心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哥匆匆出去了?”暗流分舵之中,依旧有条不紊,事事如常。胡临叹道:“大哥有非常之才,偌大一个暗流在他的手下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若换作是我,只怕顾得了这头,顾不得那头,早晚要出大乱子。”
第二日早间时分,风二公子匆匆而回,一身风尘。胡临道:“风二哥,出什么事了?”
“浮萍浪子”风二公子道:“马帮那边有了大动静,看来诸家兄弟这次准备鱼死网破,和我们一决生死了。”
胡临简短的问道:“马帮那边什么动静?”
风二公子道:“马帮向天下绿林道发出了英雄帖,约定端阳节在川中一会,共商大事。另外手下弟子来报,黑魔教的人亦往川中而来。不过黑魔教主倒是未见踪影。这次来人以张周扬为首。并且随行的人有四大宗伯。”
胡临听到“黑魔教”心中大惊,连忙又问道:“还有其他人吗?”风二公子叹口气道:“好像“魔星”范长白和手下的几个弟子也往川中而来。”
胡临皱着眉毛道:“范长白,上次在浔阳江让他给跑了。怎么又到这里来生事。”风二公子叹口气道:“恐怕不止范长白而已。那些久未在江湖上露面的牛鬼蛇神,只怕都要闻风而动。来川中分一杯羹。”
胡临道:“诸家兄弟何来这么大本事,居然能说动这么多江湖高手?”风二公子道:“许之以重金厚报,人心自然会动。”
一夜之间,江湖上居然风起云涌。各路人物接连出场。这让本来就多变的峨眉天气更加的难以预测。整个江湖动了起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较量或明或暗的展开。流血、死亡、杀人与被杀都变的普通寻常。
都江堰的官道上,一行十多人驰马疾行。马上的骑士精神抖擞,个个穿着紧身衣,长筒靴。马蹄声阵阵,尘土飞扬。为首的骑士大声呼喊着:“让开,前面的人让开……”惊的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唯恐一个闪躲不及,丧生马蹄之下。
远处树下一位老者闭目不动,叹口气道:“唉,什么世道,这也没有人来管。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猖狂。”那老者一身宽大的衣袍,一尘不染,显得仙风道骨。那十余骑马片刻间近前来,见那老者坐在道边的树下一动不动。马上的骑士怒骂道:“老头儿,你这是要找死吗?”
马上的骑士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马鞭扬起,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胯下的骏马吃痛不过,奔行更急。眼见就要将那老者踏成一堆肉泥。那老者突然睁开眼睛,一双虎目之中射出两道精光。那马上的骑士被那道目光一扫,各自心惊。可胯下的畜牲一无所觉,依旧放蹄狂奔。眼见马蹄当头踏下,那老掌轻描淡写,挥出两掌,人仰马翻。那老者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十多人被他用掌一一从马上震下来。他用掌掌力极有火候,只制敌,不伤人。
那些骑士落在地上大惊,其中有人怒道:“老小子,找死吗?”话音未落,那老者突然挥出一掌,那名骑士缓缓倒地,七窍流血而亡。其余人尽皆大惊,面面相觑,不知眼前这位是何方神人。为首的骑士道:“请问老前辈怎么称呼?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何必下此毒手?”
那老者道:“怎么?想日后寻仇吗?”那十多人心里齐骂:“好狡猾的老狐狸。”那老者说完这句话,又走回那棵大树下,闭目而坐。洪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为首的骑士道:“我们是黑魔教主座下的弟子。”
那老者冷笑几声道:“原来是一群魔崽子,怪不得这么蛮横无理。”那老者说话毫不客气,那十多名骑士被他方才的掌力所摄,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吞声。那老者又慢吞吞的道:“你们要到那里去?”
为首的那名骑士道:“恕不奉告。”那老者再一次睁开眼,目光中几乎要喷出火焰来了。那些骑士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那老者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们要到哪里去?”说话间他又倚在树干之上坐了下去,丝毫不把眼前诸人放在眼里。悠然自得,倒像是同自家小辈说话一样。
那些骑士面面相觑,终于一人站出来笑道:“既然先生动问,不敢不答。”那老者冷哼一声,道:“算你还有些眼光。”那些骑士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忍着一句话不说,为首的那人毕恭毕敬的答道:“我等奉敝教教主之令,自都江堰往峨眉山而去。”
“峨眉山?”那老者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射出两道寒光,打量着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