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海气得浑身发抖,寒声冷笑两声。一招手,马帮的帮众一齐攻来上来。公羊玄玉虎吼一声,含怒出手,立刻将马帮弟子踢飞出去。万海三人见他突然间又变得生龙活虎,都震惊不已。胡临净水剑荡开之处,众人纷纷避开。胡临不愿多伤人命,招呼公羊玄玉道:“快走。”持剑往门口而去。万海狞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万海从帮众手中抢过一柄铁剑,攻了过来。胡临飞身上梁,一招“千山落雪”,剑花如雪,纷纷扬扬。只听见马帮帮众齐声惊呼,刀剑纷纷落地。原来胡临方才一剑同时点在了十多名帮众的手腕之上。许多人只觉得手腕一酸,手中的刀剑再也拿握不住,纷纷落地。胡临的剑法极具火候,这一剑点在许多人的腕间,却只留下一个红红的小点。只制敌,不伤人。
马帮十多名弟子登时呆立当场,不知所措。童树栢知道对付胡临这等绝顶高手,普通弟子再多也终是没用,遂吩咐道:“诸位兄弟退下,让我来。”马帮弟子得令,纷纷退开。童树栢道:“得罪了。”展开双爪和万海来夹攻胡临。胡临道:“来的好。”手一抬,剑花朵朵,这一招便是“晚来风起花如雪”。一剑同时攻向了童树栢和万海两人。万海和童树栢这些年来极少联手抗敌,但默契还在。两人东西散开,各攻一面。
那边公羊玄玉又陷入了单子州和邓叶娘的联手夹攻之中。按理来说,以邓叶娘和单子州一帮之主的身份,不应该联手对付公羊玄玉。但此刻万海,邓叶娘,单子州三人已决心将胡临和公羊玄玉置于死地,也就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了。公羊玄玉年纪虽轻,火候却深。这番出手,他已知非敌,不在强攻,心念一转,抱定一个“守”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公羊玄玉稳扎稳打,虽然邓叶娘和单子州占了上风,但要取胜颇为不易。
突然万海一声惨叫,单子州、邓叶娘和公羊玄玉一起转头看去。原来万海被胡临一脚踢飞出去,“砰”的一声身子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单子州平时唯万海马首是瞻,见他受伤,连忙抢过去救人。少了一人,公羊玄玉立刻奋起精神,展开家传的一套拳法,虎虎生风。邓叶娘毕竟是女子体质,力量不及公羊玄玉。公羊玄玉立刻占了上风。
胡临长剑幻出千叠剑影,将童树栢挡来外面。胡临敬童树栢是条耿直的汉子,所以未施毒手,两人才斗到这时。童树栢焉能不知胡临有意容让。但看今日的情形,万海、邓叶娘、单子州三人已对自己生了疑心。倘若此刻不拼尽性命,只怕日后自己在马帮之中无立足之地。胡临突然长剑一转,剑势全消。童树栢立刻欺近身来,两人近身而搏。胡临长剑归鞘,亦使一路爪法。胡临所学不及商柳晨博杂,爪法不曾习练。此刻他以手成爪形,实则使的是一路拳法。胡临一声不发,和童树栢以快打快。到了后面只见爪影如山。双道黑影时飞使跃。突然黑影飞开,童树栢瘫倒在地。胡临贴地倒飞出去,隔空一剑击向邓叶娘,剑气翔空,邓叶娘惊叫一声避开。胡临落在公羊玄玉面前道:“我们走。”
“那里走!”单子州大吼一声,挡在前面。胡临净水剑铮铮而鸣,遥遥向单子州刺去。单子州只见眼前几道青光,同时向自己飞来,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踌躇间,胡临的净水剑已经飞到。单子州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瞬息之间,胡临一人打败了川中马帮的四位帮主。胡临道:“几位,得罪了。”便举步向外而去。
“慢着!”突然马帮帮众中有人出声喊道,他声音洪厚,于无声处响惊雷。胡临和公羊玄玉吃了一惊,一起停住。公羊玄玉道:“凭你也想拦我们吗?你们四位帮主都倒在里面,还不去扶。”
胡临突然道:“原来是你!”公羊玄玉惊讶的道:“怎么?你认识他。”胡临点点头,又对那人道:“诸兄好毒的计策啊!”那人哈哈大笑,从帮众中走了出来。将万海、邓叶娘、单子州几人救起道:“你杀了我马帮四十位兄弟,今日要你血债血偿。”
胡临气道:“阁下就要在装神弄鬼了。童兄,这位可是你帮中的弟子?”童树栢方才被胡临点了麻穴,瘫倒在地。此刻血脉通畅,已恢复如常。走过来看了几眼那人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不过帮中弟子众多,我岂能全都认识。寻常帮众我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胡临道:“嘿嘿,万帮主,邓帮主,单帮主三位呢?难道也不认识此人吗?三位一心想置我二人于死地,恐怕就是这位仁兄的主意吧!”万海三人面面相觑,看情形似乎让胡临给猜中了。童树栢急问道:“大哥,四妹,五弟,是这样吗?”万海老奸巨滑,咳嗽几声,掩饰过尴尬,道:“死到临头了,还非要血口喷人吗?”
胡临拉着公羊玄玉道:“今日我给大家讲个故事,我们就暂时不走了。”公羊玄玉年轻气盛,极喜欢热闹,虽然方才吃了些亏,可他心里全然不怕,笑道:“好极了。”两人又走回厅中。金刀大马的坐下,毫不客气。胡临道:“四位帮主想听吗?”
万海三人鼻孔中冷气直冒,自然是绝不想听。童树栢道:“公子要讲什么样的故事?”胡临笑道:“童三爷放心,绝不是无关紧要,供人消遣的故事。”公羊玄玉道:“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