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司空为胡临的气势所摄,道:“青云令主就是我。”胡临微微一笑道:“那日在幽灵谷中假扮怪物,躺进棺材中害我的兄弟来了吗?我可想报这份恩情。”胡临说完盯着灵牌前的几人,那几人对诸司空敬若神明,都道以诸司空的武功世上已无抗手,不料诸司空却给胡临一剑击败。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胡临突然一剑指着一人道:“是这位兄弟吧?”那人战战兢兢,说不出一句话来。诸司空道:“今夜这事与你无干,你最好走远些,否则莫怪我心狠手辣。”胡临挡在蔡忠前面道:“今日这事我管定了,你们几个谁也别想离开此处。”
胡临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蔡忠父女虽然知道胡临剑法高绝,能够与那诸司空一战,可要说胡临能一个人留下这许多人来,父女两人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诸司空闻言哈哈大笑道:“好狂的小子,我看你是不自量力。今日咱们手底下说话,莫着急着嘴上占便宜。”
胡临仰天大笑,突然冷冷的道:“各位是一起上呢?还是车轮战呢?”蔡忠心道:“年轻人好不知深浅啊,只一个诸司空怕是够应付了。”遂对诸司空的几个随从道:“嘿嘿,老夫陪你们玩玩。”
那几人正好乐得避开胡临,心下暗喜。但没有诸司空的命令,几人不敢擅自行动。诸司空被胡临方才一剑击退,对胡临心里着实有些忌惮。但他却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会败在胡临手下。诸司空自功法圆通以来,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百招。那夜在幽灵谷中,诸司空虽然出手杀了几人,但却隐在暗处。自以为墓穴中的机关可以对付胡临,又加之忌惮净水剑,所以并未出手。
那几人还在等诸司空的指示。蔡忠一声虎吼金背刀已携威杀向几人。那几人心里叫声:“来得好。”迅速退开,把蔡忠围在里面。蔡忠一口金背刀上有几十年的功力,自是非同小可。势重处如泰山压顶,轻巧处似雨燕翔空。金光闪闪,刀风阵阵,逼得那几人近身不了。蔡忠似一条大虫一样,在中间纵高跃低,一时威不可挡。
胡临高声诵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这是东汉曹操的一篇《龟虽寿》。胡临此刻咏来称赞蔡忠老当益壮,宝刀未老。
蔡忠金刀一转,磕退一人。这时背后又有一人持剑攻来。蔡云若失声叫道:“小心。”蔡忠头也不回,金刀自肋下而出,好像生了眼睛,准确无比的拨开铁剑。反身一掌,打在那人胸口。单刀看手,蔡忠的刀法造诣的确是炉火纯青。那名持剑的汉子受了蔡忠一掌,连连后退,忍不住吐了口血。蔡忠哈哈大笑。金背刀舞得更急,胡临心道:“蔡老伯大病初愈,怕是不能持久了。”果然五十招过后,蔡忠就脚步虚浮,手上无力。这套八门紧锁刀法,使到厉害时即便是周围同时有八个人往身上泼水,也能滴水不沾。用刀最是讲究一个“快”字。而蔡忠以金背刀练这路刀法,不但得其快,而且还弥补了刀法的不足。往往轻则快,蔡忠以金背刀使八门紧锁刀法又快又重,叫人难以防备。
但这时蔡忠气力不继,八门紧锁刀法便门户大开,登时腹背受敌。蔡云若父女情深,尖叫一声扑了上去。胡临刚欲喊住,可见她身法不弱,料想不会有事,便不出手。蔡云若的一身功夫传来乃父,已有相当火候。但他在山中长大,自小未曾与人动手。毫无临敌经验,刚一加入战团,便接连遇险。好在她身法灵动,屡次险中逃生。反攻的那几人措手不及。蔡氏父女正好抵住那几人。一时双方难分上下。
诸司空似乎根本不关心胜负,负手傲然而立。胡临也乐得观战,同他不说一句话,自顾看着蔡氏父女和那几人相斗。
“咳咳咳……”蔡氏老妇人咳嗽着从茅草屋中也出来了。她看着诸司空道:“少主子还是不愿放过我们吗?”
诸司空道:“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原来也在这里,哈哈……今夜我一起收拾。”蔡氏老妇人叹口气道:“少主子这副脾气可是和当年的诸大哥一模一样。”激斗中蔡忠闻言斥道:“哼,自以为是,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嘿嘿,许些兄弟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蔡氏老妇人道:“当年诸大哥年轻的时候,那任谁见了都要说声好。少年英雄,好不得意。”蔡氏老夫人又咳嗽几声,走到那块灵牌前道:“可是自从你做了头领后,便变得冷血无情,那么多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死在敌手的手上,却都死在了你的手中。诸大哥呀!你好狠的心啦!……”
“够了。”诸司空喊道,他显得怒不可掲,厉声道:“你们一逃几十年,太平清福享受够了吧!那就准备领死吧!”蔡氏老妇人喃暔的道:“你可真像当年的诸大哥。唉,兄弟们都寒了心了,自然就散了。又怨得了谁呢?要怨也怕只能怨自己咯!”
?蔡忠频频遇险,闻言道:“哎呀,你啰嗦什么,事情都过去了。”蔡氏老妇人起身见丈夫和女儿处在险境之中,手一扬几枚细针飞向那几人。有两人不注意,立马着了道儿,软绵绵倒了下去。她的针上竟然淬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