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度前颇不耐烦,出剑愈发的狠辣,可风二公子依旧不急不徐的追问道:“前辈知道吗?”刘度前冷哼一声道:“黑魔教我略有耳闻。”风二公子原以为他既会使“星云流河剑法”,多半和黑魔教斜月祭司张周扬大有渊源。却不料他仅是略有耳闻。风二公子铁扇打出一十八点,道:“黑魔教主座下有十大宗伯,功夫俱至一流高手之列。当日在浔阳江畔……”
刘度前长剑削足点跨,一剑三变。风二公子提气跃在半空,铁扇在刘度前眼前一晃,却啄向腹下。刘度前避开大笑一声,故作从容的道:“当日浔阳江畔发生了何事?”
风二公子避开一击后,不及开口。却听柯亦梦曼声道:“当日浔阳江畔,黑魔教九大宗伯联手对付一人。你猜谁胜谁负?”柯亦梦担心风二公子开口说话,一心二用,反被刘度前占了便宜。所以她赶紧接口曼声说道。突然心里灵机一动,抛给刘度前一个问题。刘度前哈哈大笑道:“这还用问吗?试问天下谁能挡得住九位一流高手联手。”
柯亦梦叫道:“哈哈,你偏偏错了。有人只凭一柄锈剑,独斗九大宗伯,在浔阳江畔,一江大雪之中,尽败九大宗伯。自己全身而退。”
刘度前闻言笑得更凶,道:“小姑娘家的话儿,骗骗别人还可以,我怎会上当。”风二公子道:“前辈此言差矣,柯姑娘所言皆是实情,绝无一句谎言。”刘度前也知道江湖上的“浮萍浪子”风二公子一言九鼎,绝不可能说假话。遂惊讶的道:“难道是?”
风二公子道:“不错,正是当世第一剑客胡谢之。也只有他才有如此功夫。当日亲眼目睹剑神风采,风某人此生不敢动剑。将昔日用剑束之高阁,封而存之。”
刘度前也是习剑之人,听风二公子和柯亦梦两人对胡谢之推崇之至,刘度前也不禁好奇胡谢之剑法到底有多么厉害。单单凭他能一剑击退九大宗伯,全身而退这点来看,他无疑是当世第一剑客。刘度前悠然神驰当日浔阳江畔胡谢之以一敌九的情境之中。出剑不觉慢了下来。风二公子为人极是好胜,见状遂跃开一步道:“前辈神驰当日浔阳江畔,晚生怎可乘人之危。”
刘度前哈哈笑道:“公子倒是我的知己。”柯亦梦见风二公子居然甘心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心里惋惜不已。不过话既已出口,也没有办法了。她看着风二公子心里焦急不已。风二公子笑道:“我当日亦是为之神魂颠倒,久久不能平复。推己及人,自然知道前辈心中所想。只可恨风某人口拙,不能讲出当日的情形。”
刘度前叹道:“既不能目睹剑神一战,实在是生平之憾。”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黯淡,足见其心。顿了一顿,刘度前又提剑一声长啸,一改方才的黯淡神情,持剑又攻了上来。风二公子亦不甘示弱,一柄折扇迎了上去。这一番争斗与先前一比,大是不同。不知如何,刘度前剑法似乎大打折扣,远不如之前那般凌厉毒辣。变招之间也不及先前流畅。这样一来,风二公子占尽了上风。总算风二公子念着这几日刘度前的款待之恩,不下杀手。否则,刘度前早已命丧当场。风二公子折扇落在刘度前的脖颈间道:“前辈,多承相让,感激不尽。”
刘度前叹口气道:“我终于明白公子为何要将配剑束之高阁,封而不用。的确这天下剑客,只胡谢之一人而已。改日机会,我当亲自拜会。”风二公子收回折扇道:“天下剑客共分两等,胡谢之独是一等,其他人又是一等。”
刘度前败了之后神情黯淡,似乎是对未能目睹胡谢之剑法一事不能释怀。尹总管上前道:“风二公子果然好功夫,在下请教。”风二公子折扇一合,横在胸前道:“请了。”他这一式攻守兼备,的确不同寻常。尹总管取中腰下别的洞萧道:“得罪了。”
话音一落,身子就欺进前来,径点双目。风二公子折扇打开,挡在面前。尹总管弃萧不用,突然飞起一脚。这下出乎意料,风二公子被攻了一个手忙脚乱。忍不住赞道:“好功夫。”古代有谚曰:“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尹总管化用到洞箫之中,居然别出心裁,从下面飞起一脚。风二公子也知道尹总管不好对付,折扇翻飞,下手毫不容请。两人瞬间也走过十招,不分胜负。柯亦梦在一旁心忧不已,心想:“怎么此刻两人还是如此胶着。”她功夫自得张尊主之后,大有进境,已远非昔日可比。功夫一高,眼界也高,但尹总管的这路萧法甚是奇诡,柯亦梦看的似懂非懂。
斗到二十招以后,风二公子逐渐摸清了尹总管的路子,心里一喜。眼见他洞箫指到腹下,风二公子知道他攻腹下是虚,实为要取膻中穴。这样一来,尹总管腹下便出现空门。风二公子也依样画葫芦,飞起一脚踢向尹总管腹下。果然一脚生效,将尹总管踢飞了出去。尹总管扑通一声身子倒在远处。好在风二公子只求退敌,并不伤人。尹总管只受了些轻伤,站起身子来一语不发。
风二公子道:“得罪了两位,风某对天盟誓,此中情形不与外人道也。虽亲如父子妻儿,一概如是。”
眼见谷中无人是风二公子的敌手,刘度前叹口气道:“公子请便。”风二公子和柯亦梦生怕时间一久,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