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攻来上来。胡临破去前面一人的掌力,力量已竭。后面一掌便在这时而至。胡临不敢冒险再接这一掌。只好借力飘开。那两位祭司见这一招大有效果,急忙依法炮制。一时之间,胡临被攻的手忙脚乱。危急时刻,胡临长啸一声,把心一横,一招“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拂郁筑长城。”便使了出来。那两位祭司虽然见多识广,却不知这是什么剑法。
旁观的那位祭司亦是一脸惊讶之色,问道:“不知这是什么剑法?”
胡临道:“云台二十八剑。”紧接着云台二十八剑中的“半空鸥鹭飞”,“青光射斗牛”,“数点寒鸦,天涯路远”……一一使了出来。剑光纵横,胡临籍此稳住局面。
“云台二十八剑?”那位祭司追问道。九鼎神通虽然玄妙,却只能看透人此刻心中所想。胡临这时一心将击败两位祭司,这倒不是什么秘密。胡临心中不想云台二十八剑,那三位祭司自然就不知道。
“这套剑法是我所创,并不流传于世,是以几位仙长不知。”胡临说话间手中攻势一缓,那两位祭司又逼了上来。胡临忙摄住心魂,将云台二十八剑施展开来。这样一来胡临就占了上风。那两位祭司忌惮胡临手中宝剑,不敢逼近身来。两人掌力虽强,斗到这时也有鞭长莫及之感。初春凉夜,两位祭司都是大汗淋漓。胡临恐再斗下去两人大耗真元,有性命之忧。遂攻出几剑道:“今夜已深,不若我们明夜再来斗过如何?”
那三位祭司如何能不知胡临这是给三人一个台阶,场中那两位祭司拱手道:“公子仁侠高义,老朽佩服,那明夜我兄弟三人在此恭候。”胡临微微一笑,默而不语,一抱拳便下山去了。留下那三位祭司待在原地。三人看着胡临的背影齐声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巫祝门三位祭司神秘的消失在夜里。
胡临回到客栈之时,天已大亮。遇见史温和独孤截两人,见两人一副远行的样子,胡临略显诧异,道:“怎么,史阁主这是要回去吗?”
史温点点头道:“嗯嗯,云襄阁还有许多事,我须紧早赶回去。”史温师徒两人来这里查孟氏兄弟之死,时过两日,师徒二人昼伏夜出,却一无所获。恰巧早上又有云襄阁弟子送来消息,云襄阁有急事须史温主持大局。无奈之下,史温师徒两人只好一早赶路。史温心中着急,也不同胡临多说,寒暄几句匆匆而去。
胡临惦记着楚蓁,用过早饭之后往舜帝陵而去。舜帝陵游人稀少,胡临一个人呆在神庙之中半日,不见有人来。楚蓁也自始至终没有出现。昨夜激斗一夜,胡临倚在香案下不觉昏昏睡去。突然听见耳边有人说话,胡临睁开眼时,已经黄昏将至。胡临抬头看时,神庙中站着几人,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看服饰打扮,多半是山下的住户。还有个小孩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显的甚是可爱。胡临急忙起身道:“对不起,这里无人我给一时睡着了。”
一位老者咳嗽连连,断断续续的告诉胡临要对神明心存敬畏,神殿之中,须得肃穆庄严,不可放浪形骸,亵渎的神明。胡临知道此地鬼神观念浓厚,老人家有这种想法实属平常。他急忙跪地舜帝像前磕头认错。那老者一行人磕头上香之后,便有下山去了。胡临今夜约了那三位老者相斗。当下往巫祝门而去。
胡临轻车熟路,到了昨夜相斗的地方。这次却并未见到那三位祭司,胡临心道:“怎么不见人呢?难道是三位仙长还未到吗?”这时胡临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胡临听出来是那三位祭司的声音,只听见那个声音道:“少侠如约而至,我兄弟三人感激不尽。再斗下去,只恐两败俱伤。不如我们两家就此罢手如何?”
胡临道:“三位仙长身具大智慧,能急流勇退。晚生自当遵守教诲并拜谢前两夜指点之德。”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胡临耳畔传来三位祭司的爽朗的笑声。胡临遥遥行一礼,下山而去。
九嶷山冬去春来,草木枯荣。胡临便在九嶷山下结庐而居。平日里打猎为生,他武艺卓绝,即使再凶猛的野兽也是手到擒来。时常拿下山去,在附近的集市换些其他物事。他自小在太行山长大,对打猎是再熟悉不过了。有空闲时间,便到舜帝陵去等楚蓁。两人心有灵犀,彼此从不约定时间。却常常能相见。两人都恪守礼节,从不逾越。能时常看见爱人,便心满意足。古人曰:知足常乐,多半是如此心境。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一岁光景,如弦吐箭,匆匆便逝。白帝城中,叶沅生下了一个男孩。商柳晨初为人父,欢喜无限。暗流众人也都齐来贺喜。尊主喜得贵子,这是暗流头等大事。商柳晨和叶沅夫妻两人在房中正逗着孩子玩呢!屋外传来一个声音道:“叶姐姐。”语如黄莺,闻之可心,两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柯亦梦到了。
叶沅道:“柯妹妹快进来吧!”?柯亦梦推来门走进屋里,看见商柳晨也在,笑着见过商柳晨。柯亦梦是张尊主的义女,并未拜过暗流四大祖师,是以不算暗流弟子,她和商柳晨兄妹相称。见了商柳晨也不行暗流礼节。柯亦梦看见叶沅怀中婴儿红扑扑的脸蛋,正冲着自己发笑。她也对婴儿做个鬼脸,那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