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靠那边的码头吗?”艄公问道。胡临点点头道:“那边靠过去。”轻舟还未靠岸,胡临留下一锭银子,足尖一点,已涉水而去。他这手轻身功夫卓绝,立刻引来了岸边众人的注目。胡临被众人的目光惊到,心想:“我怎么给忘了这里还有许多人呢?我还是赶紧躲吧!”人群中两人看了眼胡临,两人又四目相对,暗中打个手势。一人隐在人群中匆匆而去,胡临丝毫不知。
今日是十五,街上行人不少。去往各处庙里的香客一个个喜气洋洋。都想讨个一生平安,大富大贵。可古往今来,几人如意。胡临看着那些香客心里这么想着。不觉中转过一个街角。这条街上比较冷清,行人稀少。胡临也不在意,径直走了进去。突然前面跳出两个人来,拦住胡临道:“请借一步说话。”
胡临道:“好说,两位带路。”胡临跟着那两人穿过一条长廊,走进一座宅子。那两人道:“请稍候。”一个人进去了,一个站在原地看着胡临。胡临笑道:“是暗流的兄弟吗?”那人神色大惊,道:“公子说什么我不知道。少时见到我们头领一切就见分晓。”胡临不欲为难他,就静静在原地等候。片刻间先前那人转回,后面跟着一人。
胡临一看原来是“浮萍浪子”风二公子,他似乎削瘦了不少,腰下的长剑也不见了。风二公子见是胡临,也显得有些惊讶,道:“胡公子,你怎么来了?走走,我带你去见尊主。”
先前那两人一脸的惊讶,不明白胡临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浮萍浪子”风二公子如此客气。风二公子一挥手道:“两位兄弟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胡临道:“风二哥,我大哥还好吧!”
“浮萍浪子”风二公子笑道:“尊主这几日常问起你的消息,手下的兄弟传回的消息说你似乎往九嶷山一带而去。不想你来这里了。”胡临闻言心道:“都说暗流手眼通天,看来果然不假。”风二拉着胡临道:“走,我带你去见尊主。你还不知道吧!你大哥现在就是暗流的尊主。”胡临道:“略有耳闻。”风二公子吩咐了手下人准备了马车,两人往暗流总坛而去。
暗流总坛建在八阵图旁。胡临和风二公子到总坛时,商柳晨正在同苗望雨,邵东阳,钱叔几人议事。几人见是胡临来了,都甚是欢喜。商柳晨笑道:“临弟,今夜咱们为你接风洗尘。”
胡临道:“那我先谢过大哥。”苗望雨看着胡临哈哈大笑,道:“胡公子来的正好,咱们正缺你这么一位高手。”苗望雨心直口快,不把胡临当外人。邵东阳闻言却眉头一皱,把目光向商柳晨投去,示意让他定夺。商柳晨笑道:“临弟和我情同手足,是生死情义。”
胡临道:“怎么了大哥?”商柳晨便简要的把那日暗流羽堂中发生的事同胡临说了一遍。胡临对此事也是略有耳闻,听商柳晨说完一头雾水,问道:“那魏七是暗流的人吗?”
苗望雨道:“是暗流的人,不过他因犯过事,被罚幽禁五载。”几人又讨论几句,始终不得要领。商柳晨初掌暗流,便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这几****也是寝食难安。胡临一到,他心情大好。晚间同几人把酒言欢,绝口不提那事。胡临也替自己的这位把兄着急。一连几日,暗流总坛之中都平安无事。商柳晨道:“只怕魏七和那人只是个马前卒,幕后的黑手还未曾现身。”
听说胡临到了白帝城,柯亦梦也来见过他几面。自从知道了胡临心中喜欢的人是楚蓁以后。柯亦梦一直郁郁寡欢。躲在闺房之中很少出来。暗流众人因她是张尊主的义女,都对她格外的优待。胡临自然知道柯亦梦对他的感情。只是男女****,皆是一个缘字,半分勉强不得。胡临对她只有满心的愧疚。这日早上,胡临去看柯亦梦。柯亦梦早已起来在院中用功。见胡临到来,她终究是心里欢悦,道:“我这套功夫练得怎样?”
胡临笑道:“删繁就简,化拙为巧,一看便知是宗师手法。”他这倒是真心话,柯亦梦的这套拳法传来张尊主。张尊主这等大宗师亲传的拳法自是非同小可。
柯亦梦闻言嫣然一笑,玉颜生春。她已经好久都未曾笑过。胡临也报以一笑,呆立在原地不知说着什么好。柯亦梦苦笑一下道:“怎么,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吗?”
被看透了心思,胡临浑身不自在,但依旧笑着道:“怎么会呢!我是在看你练拳法。”初春早上寒风料峭,柯亦梦却是香汗淋漓,云鬓散乱。
柯亦梦叹口气,取出一块手帕拭去额头的汗珠,幽幽怨怨,道:“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你应该多穿两件衣服。”
两人说话时,“浮萍浪子”风二公子来了。见到胡临和柯亦梦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风二公子略感不自在,微微一笑道:“柯姑娘早,胡公子早。”
柯亦梦道:“你怎么来了?”
“浮萍浪子”风二公子道:“我过来找胡公子。”胡临闻言道:“什么事?”风二公子神色肃然,道:“尊主请你过去,那日羽堂中的事有了眉目。”
柯亦梦也来了兴趣,问道:“那人到底是什么人?”风二公子笑道:“这我也不知道,只方才听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