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适逢其会,既然来了,那就留下。”留字刚出口,那怪物就扑了上来,胡临净水剑一抖,洒下数点寒光。那怪物也感觉到了净水剑上面所蕴藏的杀气,不敢轻摄其锋,忙避退三舍。胡临一剑占了上风,叫道:“我今天倒要看看阁下的尊容。”
净水剑提闪,径直向那怪物的面庞划去。那怪物未曾料到胡临出剑如此凌厉毒辣,又是一惊。身子向后一翻,避开了胡临的一剑。胡临一招无功,丝毫不见气馁,又接着一剑。还是取那怪物的面具。那怪物怒吼一声,摄人心魄,道:“好小子,莫要欺人太甚。”
胡临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人,我还当你是个怪物呢!”那怪物被胡临数落一句,怒气更盛,隔空几掌击来,带起阵阵阴风。胡临心道:“果然好功夫,这人常年生活在这阴冷的墓穴之中,对炼这种阴冷的功夫倒是大有裨益。”
一时之间,两人在墓室之中斗的不分胜负。胡临一剑在手,丝毫不惧。只是他不愿伤轻易伤那人性命。所以一招一式之间,留有余力。那怪物嘿嘿冷笑几声,向胡临扑来,胡临长剑使云台二十八剑中的“卷旗单于夜劫帐”,平地涌起一道剑光,如骏马驰骋,奔向那怪物。那怪物被这一剑逼退在墓室的一个角落。机会难得,胡临迫近前去,长剑连使刺字决,终于一剑刺在那人的面具之上。不料那面露竟非凡物,胡临一剑未曾破开。金铁交鸣声中,溅出几点火花。那怪物的面庞也被胡临一剑刮伤。
胡临冷哼一声,净水剑得势不饶人,继续向那怪物攻去。那怪物连连怒吼,想冲过胡临,可数次无功而返。胡临这时也瞧出了那怪物的意图,激斗中对郭举臣道:“烦劳郭兄将那具棺椁合上,移在一旁。”
郭举臣喊声:“知道了。”一脚将那棺材盖踢合在上面。身子闪在一旁,想将那具棺椁推到一旁的角落。可无论郭举臣如何发力,那棺椁都纹丝不动。郭举臣急的大叫道:“******,这棺材怎么这么奇怪。好像长在了地上。”
胡临闻言百忙之中瞥了一眼,果然那棺材纹丝未动。胡临心道:“该不会棺材底下连着什么厉害的机关吧?”想到这里他故意试探那怪物道:“郭兄莫要轻举妄动,小心触发了那棺材底下的机关。”郭举臣闻言果然谨慎了许多。站在一旁急问道:“那该怎么办?”
那怪物似乎生怕胡临开口说话,又吼又叫,向胡临攻来。其实胡临对机关术算之学一窍不通,他之所以猜到底下有机关。不过是因为曾经和商柳晨一起闯过九死机关楼。对这里事略有见识而已。好在那怪物一阵猛攻,胡临就假装出疲于应付,不及开口的样子。暗中偷偷观察那怪物的表情。那怪物一对眸子时不时向那棺椁瞧去,好像只要他一进棺椁,就可以安然无恙并且置胡临和郭举臣两人于死地。
见那怪物这副样子,更加印证了胡临心中所想。胡临手中净水剑连削带刺,始终将那怪物困在墓室的角落之中。那怪物愈斗愈急,本来他功夫就在胡临之下。这下忙中出错,露出不少破绽。因胡临不愿就此伤他,所以迟迟不肯下手。
那怪物身子在半空一斜,胡临抓住时机,立即一剑挑开了那怪物脸上的面具。那怪物似乎极害怕别人看到他的面容。落地后转过神去,手一扬打出几枚铜钉。胡临一一点落。再看那怪物时,他将一头乱发披在剑上,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胡临,冷声道:“少侠何必苦苦相逼。”他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空洞洞的不夹杂一丝感情。
胡临净水一指,质问道:“阁下在幽灵谷中装神弄鬼,滥杀无辜,可曾想过手下留情?我劝阁下还是以真面目示人。”那怪物不理胡临的话,又问一句:“少侠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他这么一问,倒叫胡临难以回答。胡临也是误打误撞进入这幽灵谷的,若不是郭举臣告诉他幽灵谷的事情,他至今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幽灵谷这个地方。更别说要置人于死地了。胡临沉吟未绝,那怪物叹息一声道:“匆匆一生,难免一死。既然如此,那还请少侠动手吧!”那怪物一声叹息传到胡临耳中,立时也唤起了胡临的伤心往事。胡临不禁有些同情那怪物了,心道:“若不是遭逢了伤心的苦痛,他一个活活的人又何必终日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古墓之中呢?唉,这世上的不幸何其之多呀!竟能把一个人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胡临也叹息一声,缓缓放下净水剑,吟道:“同是天涯断肠人。”
那怪物见胡临态度突然一转,忽而同情起了自己。忍不住多打量胡临几眼,但见他身材颀长,面庞俊美,一对眸子一蓝一红,散发这悲天悯人的光芒。那怪物道:“想不到少侠也有伤心之事。”
胡临归剑入鞘,苦笑一声道:“安能事事称心如意?凡人皆有苦痛,岂独一人哉。”那怪物对胡临的话似乎深有感触,忍不住重复几遍,道:“正如少侠所言,凡人皆有苦痛,岂独一人哉,鄙人受教了。”
胡临态度一转,道:“在这幽灵谷中装神弄鬼,杀害无辜的可是你?”
那怪物道:“幽灵谷中只我一人而已。”他说这话无疑于承认了自己就是传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