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的吗?你说的可是真的?”商柳晨提高的声音,急切的问道。钱叔哈哈一笑,忙点点头,道:“公子面前,不敢相欺。”一旁的叶沅问道:“他是怎么到庄里的?”
钱叔止住笑声道:“这事说来也巧,那日中午夔门六龙来报,在城中看见了胡临公子昏迷不醒和一个年轻女子在一起。”
“然后呢?”商柳晨追问道,他已经知道钱叔将胡临安置在了庄中,却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钱叔知他心系把弟安危,也不敢怠慢,道:“后来我派手下人使巧计将胡临公子悄悄接到了庄上养伤。那女子因不明是敌是友所以未曾动她。”商柳晨长舒一口气,显然宽怀不少,又问道:“我二弟怎么受的伤?严重吗?有请大夫吗?”
叶沅白他一眼抱怨道:“自己还一身伤呢!倒先关心起旁人来了。”商柳晨也知叶沅是心疼自己,看着她深情的道:“放心吧!我没事。”叶沅见他在众人面前真情流露,不禁羞的满面通红。咳嗽一声低下头去,走到了商柳晨身后。商柳晨会心一笑问钱叔道:“我二弟怎么样?”
钱叔道:“公子放心吧!胡临已然无恙。”商柳晨点点头显得轻松了起来,随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女子是什么来历查清了没有?”
钱叔道:“是信义盟的人。现在就在府中。”
“噢,就在府中。她怎么会和临弟在一起。”商柳晨道。
叶沅笑道:“你那位好兄弟准是招蜂引蝶了。”商柳晨一脸无奈,只好瞧向钱叔,这时苗望雨也走了过来,道:“见过公子。”商柳晨笑道:“苗叔叔客气了。”苗望雨哈哈大笑,道:“公子爷言重了。钱老头又在讲什么传言啊?”
钱叔知道苗望雨为人豪爽,是个直肠汉子,极重义气。只是说话口无遮拦,人心思却不坏,也不介意,笑道:“苗兄可要听一听?”苗望雨不答,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手心,叶沅道:“这是什么?”
苗望雨道:“这是三枚西汉的钱币,是我用来占卜的。哈哈……今夜听不听钱老头讲传言,可要问它咯。”说着把三枚铜钱往空中一抛。三枚铜钱竟似活了一般,在空中连环相撞,发出一阵声响。又接着一一落入苗望雨手中,三枚钱币在手心中鼎足而列,极为精巧。围观诸人忍不住喝声彩,都道:“好功夫。”苗望雨依着江湖卖艺的口吻道:“各位赏光,各位赏光。”逗的众人哈哈大笑。苗望雨把手中的几枚铜钱移到钱叔面前道:“请总管解卦。”
钱叔大笑道:“好你个“马骑黄膘,关中无敌”竟给我出这等难题,可不够义气啊!”其实苗望雨占卜云云,皆是虚话。他随手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倒真是西汉古物。他抛钱币,意指钱叔。请钱叔解卦,其意是全凭尊意。连起来的意思就是“能不能听全由钱叔决定”。钱叔人老成精,自然明白,否则那有让他解卦的道理。便往商柳晨望去,商柳晨何等聪明的人物,这种哑迷一看便懂,点了点头。钱叔道:“自家兄弟,你要听我求之不得。”苗望雨哈哈大笑一声,随在一旁。
钱叔问苗望雨道:“苗兄,依你看那柯亦梦和胡临公子是什么关系?”
苗望雨道:“这还用说嘛,自然是情投意合的一对璧人了。和咱们公……公认的一样。”他本想说“和咱们公子跟叶沅姑娘一样”。话到嘴边,又觉不妥,忙说和公认的一样。这时他也是一脸尴尬,满不自在。钱叔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替他圆场道:“看来大家想法是一样的。方才叶姑娘也是如此猜想。”苗望雨感激地看了眼钱叔又向商柳晨瞧去。商柳晨和胡临是生死之交,心里清楚他的为人。觉的这事多半不实,可众人言辞凿凿,却似乎不是空穴来风。所以他一时也陷入的思索之中。
叶沅曼声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商柳晨道:“我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快走吧。”说话间便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商柳晨掀帘扶叶沅上车,突然前面一阵骚乱,人声鼎沸,叶沅问道:“出什么事了?”
商柳晨道:“不太清楚,我去看看,你小心点,注意照顾自己。”叶沅跳下马车道:“我和你一起去。”商柳晨微微一笑道:“走吧!”两人连袂而去。远远便见苗望雨、邵东阳、“浮萍浪子”风二公子三人围着一人在斗,黑夜中那人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庞。商柳晨不由的惊奇,苗望雨三人的功夫已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寻常江湖人物,绝非对手。不知那头戴斗笠者究竟是何人,在这三大高手的围攻之下丝毫不露败像。
只听苗望雨叫道:“好功夫,嘿嘿,差点伤着老子。风二兄弟小心啦,他要往那边。”只听风二冷声道:“风某何惧。”漫天剑影乱飞,那人似乳燕投林,轻轻避过。苗望雨抓住时机,屈膝弓步,身如离弦之箭。双拳往空中那人腰上打去。邵东阳心思极细,为人谨慎,唯恐苗望雨无功而回,反遭那人毒手。手中打出几粒石子,径取那人双目。这样一来那人身在半空,顿时前后不能相顾,必受重伤。
商柳晨也不禁佩服邵东阳的这一招,果然巧妙。双目紧盯着空中那人,电光石火之间,只见那人若游鱼戏水,空中折身。双掌接下苗望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