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成心里好奇,也快步向大门而去。远远便听见张尊主一声怒吼,地动天摇。接着是几声凄惨的叫,慕容成立即一溜烟的窜到府门口。只见当街数辆马车疾驰而过,府门口一群人围住了暗流众人。张尊主几乎威不可挡,冲过重重包围向那几辆马车追去。这时候又听见羽箭嗖嗖破空,射向张尊主。他身在半空,也不见如何闪避,怒吼一声,那几枝强劲的羽箭竟然偏出,射在了对面的围墙之上,犹自入墙数尺。原来对面的屋顶之上,早已伏好了弓弩手。这一阻未能凑效,张尊主已到了那辆马车之上。
这时候奇变又生,马车厢里突然冒出一人,手执短剑,刺向张尊主的胸口。张尊主眼见情势危急,急中生智,忙吸一口气隔空两掌澎湃而发。那人尚未近身,便被张尊主一掌击飞,身在半空,口喷鲜血,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当场毙命。就在张尊主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际。空中一排羽箭嗖嗖又来,眼见是避不开了,一代豪杰就要殒命之时,突然两条灰影一闪,苏无欢快剑片刻间迅捷无伦的刺出九剑,将羽箭一一挑落。另一条人影是“浮萍浪子”风二公子,他跃上屋顶,除出了伏在屋顶的几名弓弩手。这时苗望雨和邵东阳也冲了过来。眼见张尊主无恙,几人都稍显放心。
这么一阻间,那当先的几辆马车早已远去。方才那些执刀阻拦之人也都借机遁入了人群之中,隐去行迹。张尊主冷哼一声道:“好一个周密的安排。”苗望雨急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张尊主道:“先回去,查清这伙人到那里去了。”说罢当先而去,苏无欢,邵东阳和风二公子三人随后而行。苗望雨转过身来对慕容成冷笑两声道:“嘿嘿,改天拜访。”慕容成脸色数变,欲言又止。苗望雨转身快步跟上张尊主而去。
几人赶回城西山庄时,胡临还未转醒。柯亦梦同那中年人守在暖阁外一直未曾离开。那中年人正是钱叔,见张尊主五人转回,脸色阴沉沉的,不见欢喜。知道是事情出了差错,向苗望雨问道:“怎么了?苗兄。”苗望雨道:“唉,别提了,******,竟然半路杀出一伙倭人,给坏了事情。那群孙子还真是狠。”苗望雨骂骂咧咧的把今日所遇之事向钱叔说了。张尊主坐下喝口茶道:“无欢,吩咐下去查清那伙人的去向,莫要打草惊蛇,少主还在他们手上。”
苏无欢道:“已经吩咐下去了。”张尊主点点头以示嘉许,又向几人问道:“这伙倭人紧抓着公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邵东阳道:“这事的确有些蹊跷,不过他们既然把公子关到九死机关楼里,显然一时之间还不会下毒手。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苗望雨道:“难道是绑架勒索?”邵东阳皱眉摇摇头道:“不像是。倘若真是求财,他们早该上门索价了。”
一旁钱叔惊道:“坏了,只怕是倭人要向公子寻仇。”张尊主问道:“公子与倭人素无交集,如何来的仇怨?”钱叔当下便详细的把商柳晨和胡临两人率领江南道武林群豪,一举攻上倭岛,击溃倭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尊主听罢道:“原来是这样。先前怎不曾听你提起?”
钱叔惶恐的道:“还请尊主恕罪,老奴以为是小孩子闹着玩也不打紧,就未曾向你提起。不想这群人穷凶极恶,竟千里迢迢追到了这里。”张尊主叹口气道:“算了,这群人也忒不知好歹,竟敢欺到我暗流头上。吩咐下去,先盯住那伙人,晚上我亲自去接晨儿出来。”钱叔应声道:“谨奉尊令。”退出去唤过几名手下弟子,重新嘱咐一番。那几名弟子听说事关少主安危,又是尊主亲自交待,丝毫不敢怠慢,领命而去。钱叔入内向张尊主复命。
几人听见柯亦梦在暖阁中喊道:“他醒了,他醒了。”喜极而泣,话语中带着哭腔。钱叔闻声走进暖阁之中,柯亦梦见钱叔进来了,忙起身掩过身去,擦干泪痕,指着胡临轻声道:“他醒来了。”钱叔往躺在床上的胡临望去。胡临这时也认出了钱叔,忙挣扎着起身,声音虚弱的问道:“大哥呢?钱叔,我大哥呢?他没事吧!”柯亦梦见状忙过去扶着他,胡临感激的朝她微微一笑,又把目光投向钱叔,满脸询问之色。钱叔上前示意让他躺下,笑道:“公子勿要担心,这次尊主亲自出马,来救公子。就是龙潭虎穴也拦不住,更何况是一群已成惊弓之鸟的倭人。”
胡临道:“这么说大哥和叶姑娘还在他们手中?”钱叔点点头道:“本来尊主已赢下了同信义盟的赌约,他们就要交出公子和叶姑娘时。却不料倭人半路杀出,坏了这事。不过好在他们的行踪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谅他们也逃不出我尊主的五指山。”胡临得知暗流张尊主亲自出马时略感放心,因为他也知道以暗流的能力,要救出商柳晨实在不费吹灰之力。
钱叔见胡临脸色苍白,嘱咐了他几句便退了出来。柯亦梦因和外面诸人不熟,就留下来照顾胡临。胡临见她梨花带雨,泪痕阑干,可怜兮兮的瞧着自己。又想起她不顾生死,救自己脱离虎口,这番恩情实在不小。心中对她十分感激,只是他向来不长于言辞,又何况是在柯亦梦这个千娇百媚的姑娘面前。许多话这时说不出来,只连说几句:“谢谢你救了我。你没事吧!”
柯亦梦见他这个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