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他看到商柳晨满面春风的时候,他的这种想法就越强烈。再说那人,见商柳晨一剑刺落三柄飞刀后也显的极不自然。突然他眼中精光四射,空中突然出现了九柄飞刀,又快又狠,向商柳晨全身上下九处大穴而去。商柳晨脚下站定不动,长剑幻出一道光幕,横亘在两人之间。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商柳晨砸开了九柄飞刀。那人见商柳晨轻易破了自己的“九刀绝技”,一时黯然神伤,默而不语。商柳晨又向第六人走去,那人怪笑几声,让人觉的浑身不自在。商柳晨知道他是在故意扰乱自己心神,可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那人使一杆霸王枪,他一脚踢开茶几抢出几步,长枪平刺。枪谚中有:“中平枪,枪中王。去如箭,来如线”的说法。单看这人头一枪,就知他在枪法上下过一番功夫。商柳晨长剑一格,那人的枪带着杀气从侧面而过,他一枪不中。急忙回枪,商柳晨迎面幻出三个枪影,又刺了过来,使人难辨真假。商柳晨足尖一点,在一江蒙蒙细雨中冲天而起。那人长枪再一次落空。商柳晨不待敌人回枪。手中长剑自上而下,舞成一片压了下来。那人枪尖着地,借力撑开。冷声对商柳晨道:“若是再多几招,你必定败在我的手里。”
商柳晨从容地笑道:“但愿能如你所说。”
那人又气冲冲的瞪了商柳晨几眼道:“要是你今天命大,改天老子定单独会会你。”
商柳晨很自然的接道:“那就改天领教先生的枪法了。”
那人讥笑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今天怎么活下去吧!”
商柳晨道:“多谢提醒,兄弟我早已成竹在胸。”
那人道:“公子的剑法要是有吹牛的功夫高就好了。”
商柳晨道:“不劳担心,只高不低。”那人又是冷笑几声,却不说话,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商柳晨也再不理他,往司马蒙看去。叶沅却瞧不惯他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皓腕一抖,三枚柳叶向那人袭去。那第五人是暗器名家,叶沅手腕一动,他就在提防。忙也掷出三枚飞刀挡下叶沅的三枚柳叶。那第六个使枪的大汉见叶沅使暗器欲伤自己,立时暴跳如雷。张口大骂道:“不知死活的小贱人,休要以为凭你那三片树叶就可以伤人。”
叶沅娇叱道:“看招!”两手齐使,但见一江细雨之中,满天金叶飘飞。那人长枪打落几枚,眼见避不开后面的柳叶了,突然足尖一点,远远躲开。后面那些闪躲不及的小喽啰惨叫声一片。司马蒙怒道:“你柳娘子好歹也是一号人物,怎么行事如此不懂礼数。偷袭不成,怒伤无辜。”
叶沅上前仔细的拾取着那些柳叶,道:“我见这些兄弟们衣饰破旧,故才取出金叶相赠。那知道这些兄弟以气节自许,不吃嗟来之食。我只好取回去了。不信司马先生请看。”说着手中的三枚柳叶掷向司马蒙。她暗用七分力气,以试探司马蒙功夫的高低。只见司马蒙伸手一揽,那三枚柳叶已都到他的指逢间。叶沅见他空手接住了三枚柳叶,招式收发自如,毫无匠气。知道是遇到了高人。司马蒙知她巧言强辩,只是人前也不好与一个女子过分计较,收下三枚柳叶道:“如此我便待几位兄弟谢过姑娘了。”说着把指间三枚柳叶交于身边的一名小喽啰道:“已到深秋之际,拿去给兄弟们添几件新衣吧!“
叶沅见状笑道:“还是司马先生大度。“
司马蒙知她绝非真心称赞,也不接话,转向商柳晨道:“看公子身手,就知师从名家。只是我这些年不在江湖上走动,看人都眼生的紧。不知道公子师出何处?”
商柳晨听他问起自己的来历,本想如实回答,可又一想,倘若自己说是暗流的公子。对方定会以为他是仗势欺人,自己就被人看扁了几分。索性胡说个来历,反正以天下之大,真伪也无从查起,便道:“那年我在山中遇见过一个白须老人,他见我体弱多病,就传过我一些强身健体,用以自保的功夫。我也曾多次问起仙人的来历,他推说漂游一世,不愿为声名所累,我知道无益。就未曾告诉我。”
叶沅听商柳晨煞有其事的说起了这么一段奇遇,心知他是随口瞎说,又看见司马蒙等人若有所思的样子,惹的她不住的掩口轻笑。司马蒙听商柳晨娓娓道来这么一段奇遇,不知真假,见叶沅不住的偷笑,心下明白了大半。但对方既不愿说,他再问也是无用。便对商柳晨道:“想不到公子有这种奇遇,真是福泽不浅啊!那就请公子同在下过上几招,倘若在下侥幸占点上风,就请往鄙处盘桓几日。”
商柳晨见他说话不卑不亢,调理清晰,果然又过人之处,怪不得能领袖一众绿林人物。也不敢大意,忙凝神聚气,道:“司马先生请了。”司马蒙还未出手,便见上游一艘船顺江而下,一人紫面长须的中年人一身正气,立在船头。他腰悬长剑,身着长衫,神彩照人,他好似也看到了这边船上剑拔弩张的场景,不住的往这边看来。他回首似是嘱托了几句,那船立刻快了起来。这时司马蒙和商柳晨已交上了手。司马蒙是赤手空拳,商柳晨也抛开长剑,好在他本来极擅长拳脚功夫。一时两人各展所长,斗在一处。商柳晨每次出招的角度、速度、时机都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