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他说的有理,也无异议,都答应了,四散准备去了。杨贵笑道:“早知公子如此文韬武略,小老儿我早就睡觉去了。跟着瞎操什么心。”说罢哈哈大笑。胡临道:“先生那里话,小子不过是照猫画虎学着古人而已。”言罢众人皆都大笑。杨贵自去准备粮草一事,玄觉亦亲自去查看倭寇动静去了。胡临和商柳晨一道出来,穿过庭院。远远便看见楚窈走了过来,两人迎上去道:“楚姑娘早!”
楚窈问道:“你们两人干什么去了?”
商柳晨笑道:“你这丫头也不向我两人问声好,怎地问起我俩干什么去了?”
楚窈眼波乱转,说道:“我就是好奇你们两个人一大早的干嘛去了?”又语气一转悄声问道:“是不是夜里偷偷跑出去的?”
胡临和商柳晨两人被她问的哭笑不得,胡临也不答她,说道:“你不跟你姐姐在一起,在这里乱跑小心走丢了。”
楚窈笑盈盈的说:“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你的心思我早猜到了。”胡临被楚窈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回她。商柳亦自笑道:“知我二弟者,原是楚窈姑娘啊!”这两人一唱一和,胡临忙顾左右而言它道:“我们先去用过早茶吧!”三人说笑间走过回廊,只见花圃里鲜花烂漫,有各色的茶花、兰花、百合、菊花等,争奇斗艳。胡临心有一动,便移步到前,细看之下,刚欲伸手去摘,只听的一个姑娘吟道:“劝君怜此花,莫使叶孤单。”语音婉转,好似莺啼。胡临闻言赶忙罢手道:“姑娘莫怪,小生一时之念,还望恕罪。”
那姑娘步履盈盈而来,身着一袭淡色衣裙,秀发挽起,略施粉黛,有芙蓉出水之姿。身后随着一丫鬟,近前来轻施一礼道:“见过诸位。”
商柳晨笑道:“花开堪折便需折,姑娘怎地如此小气。不肯让我兄弟折花一枝。”
那姑娘听到‘不肯让我兄弟折花一枝’时早已羞红了粉颈。轻啐一口道:“公子休得乱说。”
胡临道:“我大哥素来洒脱,姑娘莫气。”那姑娘却反问道:“谁气他了?”胡临讪讪地道:“不怪就好。”他连说几声。商柳晨和楚窈两人见胡临如此窘迫,不由的好笑。商柳晨走到一株兰花之前,伸手摘过递于那姑娘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那姑娘伸手接过那朵兰花道:“我叫杨小荞,各位唤我小荞就是了。”
“噢!原来是小荞姑娘,不知你与杨家府杨掌门是何关系?”胡临询问道。
“正是家父。”杨小荞道:“还未问各位贵姓。”杨小荞言罢,颔首而笑,静待胡临几人回答。
商柳晨指着胡临道:“这是我兄弟胡临,那位是楚窈姑娘。在下商柳晨。”
几人又说几句后,胡临三人便自去用早茶早点了。杨家府是临安的大户人家,茶点无一不精。如此数日,不见贼寇动静。胡临便和商柳晨同玄觉门下三个弟子一行五人,出海查看那海岛的形势去了。五人借夜色乘船出海,海分呼啸,五人逆风而行,只好放下船帆,天色一片漆黑,那三僧熟知海上形势,倒也不难办。五人俱是功力深厚,各自持浆在手,那舟行甚速,轻轻自水上划去,悄无声息。约在子时正刻,五人远远望见海上一片灯火之色。便到了倭寇盘踞之所,五人唯恐惊动了倭寇,手下划桨亦自慢了下来。一僧低声道:“那便是倭寇盘踞之所,只是浅水之处,五步便有一人。后伏有弓弩手,要是叫他们发现了,我们便可能被射成刺猬。”
商柳晨道:“绕到崖后险峻之处。小心被发现。”五人轻动船浆,海风又大,众倭寇也没有疑心如此暗夜,竟有人前来,也没有发现。五人费了一番力气,来到北边一岛的崖后。那崖高数丈,修的平整如城墙。胡临几人不由的暗吸一口冷气,胡临道:“几位大师在此稍候,我两人上去察看一番。莫要将舟移开,等在原地便是。”
为首的一僧道:“谨遵帅令。”安排妥当后,胡临向商柳晨低声说了几句,暗提一口真气,使个扶摇直上的轻功身法,空中式老之际,再提一口真气,凭空又上。这时已离那崖顶不到数尺,可终究人非飞鸟,胡临空中再也不能换气。只得无功而返。商柳晨叹道:“崖高如此,绝非人力可攀。”胡临一摸腰间喜道:“有了。”商柳晨忙问道:“又何办法?”胡临道:“大哥莫急,且看我这一次。”言罢胡临又腾身而起,身到半空,猛地拔出净水剑。挥剑往崖上刺去。宝剑便如插豆腐般没入石中。胡临手上借力,拔出宝剑又上几尺。如此两次,胡临已到崖顶,这崖后猿猴难上,倭寇也不设防,百步之内,竟无一人。胡临解下腰带伏在崖边,商柳晨见胡临登崖之后,深蓄一口真气,使个如登天梯的功夫,半空凭虚又上。眼见离崖顶数尺之时。胡临手中腰带挥出,商柳晨接在手中借力而上。两人都落在崖顶。胡临道:“这百步之内竟无倭寇。怪哉,怪哉。”商柳晨道:“兵分两路,查清形势后大闹一番,我在那边一放火,我们就都赶往这边。”
胡临点点头应下。商柳晨率先而去,他专拣暗处,一路行来,这崖边居然无有一人。商柳晨和胡临两人不知,这崖边倭人从不设防,是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