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兵当即对到来的县城守军首领,亮出了自己的腰牌,小姐那名护卫就在不远处,楚兵怕他对自己暗中下手,赶紧请求县城守军庇护。
当然,借口是明月楼里的梨花白,因为有人打斗,导致数个酒缸被毁,无酒可买,希望校尉大人能够派人跟自己回营作证,以免兵器营的煅兵师怪罪自己办事不力。
以楚兵这样一个普通小卒,还不是正式的兵卒,是没资格跟一个校尉提要求的。
守军首领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楚兵,就把目光落在龙腾身上,直嘬牙花子,这主儿可是凉州一大祸害,龙家虽不是凉州最大的家族,但是龙腾可是诸豪族公子里,最嚣张最能折腾的。
校尉客气的说道:“龙少,这样不好吧!”
“偷税漏税,仗势欺人,楼里的姑娘不好好伺候客人等等,随便按个罪名,你看着办吧。”龙腾很随意说了句,不就是杀了几个青楼的人吗,有啥不好的。
校尉脸色很平静,内心可开了锅。
龙腾的父亲是大夏皇朝的兵部侍郎,全体军方的二把手,而明月楼背后的靠山,是西宁郡宗家,宗家不如龙家势力大,但是宗家的亲家,要比龙家还要庞大。
最重要的是,双方无论是谁,随便一句话,都会要了校尉全家的性命。
这样两个大族在自己地盘上相斗,不论怎样善后,都会得罪人的。要知道,白龙县是边县,时常发生战事,因此不设县令,所有事情都是军管。
“这是我跟宗家的事,我建议你就装瞎子,啥都别管,保你没事,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开了锅,等一会,你就会炸锅。”
龙腾说着看了一眼校尉,然后目光投向县城南部,同时伸右拳,五个手指有节奏的一次立起,这是在数数。
当第四根手指立起之后,县城南边突然冒起一道烟柱,两三个呼吸之后,冲天大伙就起来了。
“醉春楼!”楚兵认得起火之地,上个月去过一次那一处,那是县城最大的酒楼,今天吴江就是去那里买鱼。
校尉先是震惊,很快想到三天前,收到的一封兵部的信件,随即脸色就平静下来,问龙腾:“这是原家哪位公子?”
“咦?”龙腾惊讶一声,问道:“你也知道原家和赵家的事?”
校尉苦笑,自己在白龙县三年了,不敢说每一户情况都清楚,至少有名声的大家大户都了解比较深入。
赵家就是白龙县土生土长,开了家酒楼,白龙县以外的地方,也有赵家分号,这么说吧,在整个大夏皇朝的酒楼行业,赵家的醉春楼能排进前十。
而原家,是凉州三大巨富之一,原家家主的二妹,嫁给了赵家现任家主,但是今年年初,却被赵家给休了,今天这场大火,应该就是原家来人,给原家二姑奶奶出气来的。
“原家是给二姑奶奶出气,多少沾些理,而龙少你这杀了这么多人……”校尉看着龙腾,想要一个合理解释。
“你派人进楼,去看看那些尸体就知道了。”龙腾不以为意的说道。
校尉挥挥手,两名手下立即跑进明月楼,不一会,其中一个狂奔出来,满脸喜色,喊道:“校尉大人,是‘花蝴蝶’和‘凉州七鬼’。”
花蝴蝶,凉州著名的采花贼,祸害的大姑娘光是报案的就上千,此人就是那个黄衣大汉,一脚把龙腾踹下来那位。
凉州七鬼,七个强盗,不止抢财,杀人放火**全干。老鸨子出场时,他们七人就混在老鸨身后的护卫里。
一年前,凉州七鬼和花蝴蝶全都销声匿迹,此刻,宗家的明月楼里,就躺着他们的尸体,而且还是明月楼护卫的装扮,这宗家要干什么?
“一座青楼,居然找采花贼当护卫,多么有意思。”龙腾一脸淫笑。
“兄弟,你不是要找人证明梨花白没了吗,走吧,我去给你证明。”龙腾热情的招呼一旁的楚兵,就要跟楚兵回军营。
楚兵疑惑看着龙腾,这个嚣张纨绔这么热情是啥意思。
“哦!差点忘了,你不是让校尉大人派手下陪你回去吗。本少爷现在就是校尉大人的手下。”
看着楚兵满脸疑惑疑惑,龙腾一拍脑门,赶忙从怀里拿出任命书,递给了校尉,然后回头跟楚兵解释。说道:“我现在是白龙县的一名实习小兵,我那在兵部当官的老爹给弄这来的,本来小爷我是要求去江南的某地,可我那老爹非要我来西北吃沙子。”
楚兵没接话,龙腾这自来熟的态度很值得怀疑,尤其是和自己初次见面,身份地位又差着好几条街。
“你还真得陪着这位边军的小子去,还有原家那位放火的公子。”校尉拍了拍龙腾,满脸诡异的笑。
“什么意思?”看到校尉诡异的笑,龙腾有种不好的感觉。
“三天前,我就接到兵部一份信件,说是有一些少年,要来我这边远小县当兵,但是,昨天下午,边军那里又有一份信件给了我,要你们不用到我这县城报到,直接去边军大营实习。”
校尉将一份调令给龙腾看,龙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