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故人相见连真面目也不敢示人吗?”
“故人?”邓晨冷笑,“你还真是有意思。”
“我也这么觉得。”
“你的‘洒脱’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叶绫空轻笑,美如三月花开,“变?那是小孩子才喜欢的话,像我们这种老人家还是不变是最好了。”
邓晨“哼”了一声,“那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路过看到相熟的人,打个招呼都不行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可是你说的。”
三道剑光闪过,邓晨不闪不躲,就这样断成了四块。
“这不是你躲起来的理由,活着嘛,总是要有点礼貌才行,拿个木头算什么?”说话间横剑向后上方斩去,金属相撞。
一只手抓住她的剑:“别乱来,这些线可是很难弄的,珍贵得很。”
叶绫空“嘁”了一声,用力一抽,五根手指掉到地上,还是木头的声音。
“无情的女人。”邓晨冷笑了一下,“本座还有事,不陪你玩了。”
看着两个傀儡被收走,叶绫空撇撇嘴有些不高兴,“结果就搞了两块木头,没点意思诚意,害得我还绕了个路呢。”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叶绫空心血来潮罢了,不过至少也收集了一定情报,也不算是白来了。
收起剑来,她朝着一个方向继续赶路,路上脑子里顺便思考。
邓晨还没有恢复实力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就是不知道他如今傀儡如何,只是见到两个二等傀儡,看来小心得很。
“何人胆敢擅闯!”飞箭刺破空气,叶绫空只是歪了一点点身子就躲开了。
一块令牌砸那人脸上,待他拿下来一看,兵马大将军。吓得手一抖,令牌掉落,他手忙脚乱的接住,再转身一看,人呢?
卫兵手抖着端着令牌,颤颤巍巍的问兵长:“我我我......我......射,射了......大将军一,一箭,她......她......”
虽然口吃得不轻,但是长官听明白了,他拍拍这人的肩,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这人都要哭了,端着令牌不知道能干什么,望着长官像一个告别死人后离去的背影嘴唇颤抖。
“唉。”曾经的袍泽一个接一个上来和他道别。
远去的叶绫空不知道,原来自己一个旧令牌有这么大威力,不过她如果知道,估计更惊讶的是这么久以来这个位置的令牌居然没有换过。
一个令牌是一个身份,也是一个人的标志。
几步位移她闪到了主帐外面,轻轻敲了敲门。
“进。”
她没有管两边不敢吭声的侍卫,走进去就关上了门。
“哦?师爷?”
“好久不见呢。”东里昭手持玉骨折扇,如西湖之上的翩翩公子,“不要叫我师爷,听起来像是那种半死不死端在床上,胡子拖在地上的糟老头。”
封千夜抽了抽,明明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才是吧......果然这师门三代都不太对劲,脑子不好这一点肯定是真传!
叶绫空十分欣慰的拍了拍封千夜的肩:“还好你只是堵在这,要是你进攻了我可能会头疼,唉,果然夫妻就是有默契。”
封千夜不是不进攻,而是时候不到,更何况还有傀儡军,虽然他自己玩过傀儡,不过那是替身傀儡,和这种攻击型的傀儡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在情报不足的时候他不是很想牺牲士兵去探取情报。
不过叶绫空这语气听起来实在欠打,夫为妻纲,谁听谁啊?这一副你老大的样子,欠收拾啊?
叶绫空收到了他的杀气,呵呵一笑跑到了东里昭旁边,“师爷,啊,那什么,东里上仙啊,你在这干什么呢?”
“路过喝茶。”
叶绫空眉毛一挑:“你不会这个军营都出不去,被软禁了?”
东里昭尴尬的咳了一声,“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本仙神通广大,这区区小阵如何困得住我!”
叶绫空不继续为难他,省的一会来一个不尊师重道给抽一顿,月安倒还算了,这位官隐上仙还真是不太好惹。
封千夜咳一声,叶绫空摸摸鼻子,傻笑一下,满脸讨好。
结果下一秒,一股法力凝结的绳子就绑在了手上,另一边赫然在封千夜手腕上,叶绫空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
“这是干什么......”她祈求。
“你要么就别回来,要么回来了就别走了,本王身边岂是让你随意去留!”封千夜冷“哼”一声。
叶绫空摸摸脸,看看手上的绳,也只好认命了,好在这绳子只有施法者和被施法者看得到,而且在施法者认可范围内可以无限伸长。
无所谓吧,反正短时间还是不走的。这样一想,她也就释然了。
“要进攻就这几日最好,邓晨如今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每天多恢复一点,就会恢复得更快。我来的时候正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