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安蹲下,细细端详着一株透明浅绿色的小草,这有点像三叶草,但是少了一叶,因为透明,所以能看到许多像血管一样的纹路,里面还有液体在流动。
看了一会,月安笑笑,并没有摘下这个小东西,反而弄了些东西围住保护起来。
走回正道上,他看到一个人远远的出现在另一条路上,正抱着什么东西,大概有些重,所以她走的有些慢。
月安一跃而起,飞快的赶到她旁边,接过了她手上所有东西,然后走到了前面。
没有谁先说话,但是这动作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早就习以为常,一如既往罢了,直到回到木屋前。
牧雪上前一步给他开了门,然和月安把东西放在地上,两人开始分拣,还是没有说话。
太默契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经是交流了,这种时候说话反而会感觉多余累赘。
牧雪忙完后出了一身汗,巴掌大的小脸红彤彤的,煞是可爱。她擦汗的动作挠的月安心痒痒的,嘴角一笑,打横抱起就跑去了温泉。
这惹得牧雪惊呼一声,不得不抱紧月安的脖子才能让自己不在半路上掉下去。
这一下两人贴的更近了,香汗淋淋的人让他感觉更加饥渴难耐。
就像是失去了语言的世界,只有低喘压抑的声音。
他们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但是也越来越没有必要,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些枯燥,但是又不至于感到无趣。
偶尔山上采些草药或是打一些猎物去卖,换些生活用品,又或是下山行诊,让人看心情给着,多少无所谓。
这两人颇有彻底隐匿山林永远不出山的意味,当然,他们也早就有这打算和觉悟了。
但是这个世界逼你出来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商量一下甚至不通知一声,有些过分。
“我好像听到有声音?”牧雪终于开口。
月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冲她点点头,走过去了。
这里基本上算是森林的深处了,一般而言是不会有人会进来的,一般的隐居人也不会选择这种地方,所以突然有人出现的话,还是要警惕一下。
一身青衣,不少地方已经烧焦,灰头土脸但是没有战斗的痕迹,月安很快判断出来这是个逃亡者,应该是直接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且因为是低空飞行,才让自己没有早早发现。
怎么看都感觉这人有些眼熟,但是怎样都想不起来,不过既然是认识的感觉,还是救一下吧。
他深吸一口气,把人架在了背上,感叹着刚洗完就白洗了。
“这人是谁?”
“不知道,大概从哪里逃出来的。”
“啊?那不会有追兵吗?”
“我刚才看过了,暂时还没有。”月安的神识可以覆盖到整个森林,所以能够确定还没有人进来。
而要在这里找到深处,再找到他们的房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如果要放火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但是还真的没有人愿意放火。修炼越是久的人,会更加在意环境的问题。
月安把青岚放到木床上,脱下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里衣肩膀的位置被血黏住了。
“差一点啊......”月安看到下面的伤口十分大,而且差一点就伤到心脏血管,引起大出血可就没救了啊。
别看修炼者多厉害,没有到达可以摈弃肉身的时候,心脏和头永远都是最大的命门,至于由于修炼而有的命门则是可以隐藏的。
温水轻轻擦完伤口以外的地方,伤不多但是每一处都十分刁钻。
处理伤口时,青岚的身体开始抽搐,疼痛让身体的保护机制开启,使他陷入更深的昏迷......
直到晚上,月安不得不再去一次温泉洗干净自己。
青岚换上了月安的衣服,眉头紧锁表示自己的痛。
“我好像有点印象。”月安看着青岚道。
“睡了吧,他都没事了。”牧雪抱住他,让他睡觉。
“好。”
夜深,树影婆娑印在墙上,微风吹进窗拂过青岚的脸。
他眼皮跳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忍着痛撑起来,疑惑的看着这个小房间。
纯木建起的小木屋,十分简单但是别有韵味。
“醒了?有哪里感觉不对吗?”
月安没睡,牧雪深睡之后就跑出了院里,他知道青岚很快就会醒来,他可不放心这个人会做什么。
“没有,多谢救命之恩。”青岚诚恳的道谢,他觉得眼前的人很眼熟,但是在月光下也看不清,一时间到也没有认出来。
“举手之劳。”月安这不是在谦虚,对他来说这点伤确实是举手之劳,虽然对别人不是。
“请问前辈是何人?在下好报答。”青岚能看出这人骨龄很大,修炼者看骨龄,因为容颜可改。
“世人给我面子,叫我一声药圣。”
“是你?!”
“哦?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