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药圣的大徒弟吗,怎么也有兴趣来宗人府参观呢。”徐氏不比百里素,这种时候还处变不惊。
“没有啊,我暗算了涂山太子,被发现了只能来这里待着咯。”幽栎一如既往地随意。
“哼,还狡辩呢,终是要死的,果然是报应无常。”
幽栎挪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对面的两人:“那我也比你们好啊,只是会有个全尸。你看,我还住单间,你们还得挤着住,待遇都不一样。”
这态度,简直欠打。
徐氏皱眉,现在不是和她争吵的时候。
“怎么不说话了?羡慕嫉妒恨了啊?别啊,你这样我好怕怕的,好怕你一出去,立马就要想办法把我凌迟了。嘶~好可怕啊。”幽栎典型的得饶人处不饶人。
她还故作害怕的样子缩在墙角,害怕地看着对面的人。
很快她又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尘:“唉你说这宗人府,那也是够冷清的了,圣主他是不是肾不好啊?怎么整个皇室就一个人,啧,可怜啊。回头给师父寄个信让他有空给圣主调理调理才行啊......”
外面的狱卒都想笑了,可是不能笑,会杀头的!
对面的两人之间就风中凌乱了,封千夜肾不好?那可是天下大事啊!关乎国家兴亡的大事啊!
认识涂山冰玉有几人?见过的又有几个?说是一上街就发花痴,可那也不关幻灵的事啊!
但是,封千夜在幻灵谁不知道啊!别说女人了,男的都不少变成了兔爷......
但是这人清心寡欲的,愣是一点传闻都没有跑出来过,私生活就是过得这么干净......
也不是没人怀疑过啊,但是像幽栎这样子大声喊出来的,那大概是不要命了吧。
这时候,大家只有一个想法:破罐子破摔。
这些真的让人相信了,她就是被查出暗杀涂山的人。
不然也得考虑一下口业(真实性)的问题吧......万一发现是误会,还有机会出去的呢?
那时候再进来,可真的出不去了啊!
“唉~”幽栎伸了个懒腰,把地上干草铺平一些,再垫高一点地方作为枕头,把自己尾巴当成被子,就这样睡了。
无语......
沉默......
寝宫。
一个杯子在封千夜手里变成了粉末,脸上没有怒色,只有难以言表的蛋疼,还有不能说出口的前辈问候。
那个汇报的黑衣人很想就这样像个雕像一样不动了,但是身体又是控制不住的抖个不停。
“笑,什,么?”封千夜微笑着,低头问他。
“属下没有。”瞬间一本正经。
“滚!”封千夜抬脚就踹,但是影卫就是影子一样,他只踹到空气。
“哼,肾不好,会让你知道好不好的,试过了你就知道了......”怨气滔天。
皇宫已经挂上了白绫,凄悲肃杀的气氛充满了人心。
三日之后,妖族太子遗体将会护送回到妖界,至于凶手幽栎,将同行押送交给妖族处理......
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几大世界,有人悲,有人喜。
幽栎不知道自己师父听到这个消息时,会不会难过加失望地后悔把自己捡回去,又或者想提着风吟过来把自己拆了......
“噗,咳咳!咳咳!”
涂山真的一口老血喷出来,还喷的老远了。
“我靠!我还活着?”猛然站起来的人瞬间春光满堂,惊得侍女尖叫连连。
至于尖叫的理由,那就不得而知了。
涂山低头一看,这还真的尴尬了,立马坐下让药水挡住小兄弟。
“咳咳,那什么......本宫的衣物......”
平日里再浪再痞,他自己也知道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这就一绣花枕头一草包......好吧,还不算草包。
大家都是老手,这种场景也是见怪不怪,还是有点怪的,毕竟涂山这妖族第一美男的名头......
她们也没有想到,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子,居然这么有料。
那侍女红着脸把衣服送过来,涂山接过之后就捂着脸跑了,活像是涂山送了她定情信物一样,这让人真的误会很深啊。
无奈抽了抽嘴角,赶走了她们,怎样也不是自己的人,总感觉怪尴尬的。
拿起旁边一通清水,直接淋头浇下冲干净药,霎时间神清气爽——冷的。
冷水寒颤,迅速擦干了自己,衣服套上。嗯,穿个衣服还是会的。
推开门出去,有人引路。
湿哒哒的头发,病态苍白的削瘦面孔,惹得带路的恨不得没有尽头,一步三回头?涂山觉得她脖子都快断了!
幽栎拾起一块墙上脱落的碎石扔向对面。
“喂,你个八婆砸我干什么!”
百里素已经傻了,幽栎早已经鉴定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