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凭什么你种下的因，却要我来帮你承担果！你过往的种种，我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得到什么！”
夜灵空在她面前显现：“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就是你，但你不是我。这是你的因，更是你的果，如果说不愿意承担，那就放任不管就好了，没有人会责备你的。”
“你！是啊，一个个的站在云端之上的人，全部站着说话不腰疼，把事情都扔给我了，然后说这是我的业障，自己就当个甩手掌柜！”
叶绫空一怒，整个识海都在颤抖。夜灵空稍稍皱眉，没有太多的表示。
“如今天下如何，选择都在你，不是苍生的错，不是你的错......”
“够了！”叶绫空打断她，“反正就是说你们什么都不管了呗，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用道义绑架吗！看你这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哼，想必你前世就是如此自虐死的吧。”
“自虐？也算是吧，不过不是这个方面的。”
“若问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若问来世果，今生做者是。不过如此，有什么好纠结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女汉子。”
这话说的，叶绫空简直想拍死眼前的人，合着受苦受累的又不是你，风凉话说着爽是吧！
“不行，我不干了。”叶绫空抱臂就地坐下，飘在这星辰大海中。
而那个本我无形无质，在她身边飘来飘去：“都说了，你干不干真的没有谁管你，也没有谁有资格指责你。”
“那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卖我！”
“不不不，不是的，”她飘在她前面定住，“其他人我不知道，至少千夜他只是想让你彻底清除自己的业障，所以才一直指导，而不是出手。”
“那你呢？”
夜灵空歪了歪脑袋：“我自然也是啊，你早点修炼到你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我就可以早点解脱。”
“不过嘛，终究还是看你自己的，我怎么样也是无所谓，无尽的岁月，我大多都是睡觉，所以也没有什么感觉。”
叶绫空算是听明白了，自己灵魂特殊可以无限的转世，不管转世去哪里，终究都是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所以无所谓。
但是一般世界的灵魂不一样，就像是衣服质量再好，也有会洗坏的那一天，每一个灵魂转世的此数都有限。
“如果我一直无法达到那种程度，而这个世界又毁灭了呢？”
“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关你什么事！关心这么多干什么？你以为到现在为止，只出现过一个混沌，只有这一个纪元的出现吗！哈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单纯了。”
“你什么意思！”
“你已经不止在这个混沌内的世界活过，你活过的岁月根本数不清！不过区区一个冥，居然会让你害怕！害怕什么？死？哈哈哈哈！你死了多少次了？”
“......”叶绫空看着她把自己笑到肚子疼，也不知道怎么说......
“好了好了，闹脾气差不多就够了，这点小事而已。”
对方没有等她做什么，就已经强行把她推出了识海空间。
叶绫空很郁闷啊，只是想问点什么，结果就被认为是闹脾气？到头来还什么都没有问清楚！
“醒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封千夜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挣扎着撑开眼，发现自己几人居然被关在一个古老的牢房中，就连栏杆也生锈了。
自己睡在一件大衣上，身上还盖着一件......这两人还真是不会打架的啊......
“还真的是委屈二位君主了。”叶绫空也觉得好笑，一个地狱主，一个神朝王，居然就这么和自己待在这破烂的牢房里......
“还好。”封千夜这个平静的语气已经保持很久了。
叶绫空知道他心里有点火，但是懒得理他，哪有那心情去哄他。
身上装备已经消失，叶绫空又恢复了狐妖的身体。
回想了一下发生了什么，在封印完成的一瞬间，但他林被一个难以觉察的力量爆成血雾，下一秒就不省人事了。
然而看这两人，眼瞳清明，向来是故意被抓的。
“能解释一下？”
“时间差不多了，诸天之源的时间......”
叶绫空懂了，又是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拖时间，不管是哪一件事都是在拖时间对吧。”
两人点点头。
地牢的另一头，一个人在鼓掌，靠近。火光映得他面色通红。
封千夜似乎认识这人，但是撇了一眼也没有多看。
他蹲在牢房门口，说道：“说真的，我等今天等很久了，终于可以，亲手，亲手复仇了。”
语气咬牙切齿，但是偏偏还是面带微笑，让人感觉难以言表的奇怪，违和。
“装的再像也是假的。”封千夜说了一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