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看到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做奢华。但是却不显得俗气,很多有钱人的房子,总是奢没有华,或许用奢俗更适合。
占地面积,这里可能比阿旁宫更大,大,很大。
灵气充裕,只是呼吸,都是修炼,普通人也十分健康,少有生病,他们的寿命也是很长。
在那不起眼的一座九层高塔上,孤影摇曳,只有明月的光辉和温酒做伴。
那是一坛上千亿灵珠的酒,有钱还不定买的到,喝过的人,只会觉得其他的酒,那就是兑了水的二锅头,不够劲也不够辣。
但是这人,就把这酒当做兑了水的二锅头喝,一杯接一杯,毫不吝惜,这该用来品的酒却成了买醉的酒。
奢侈。敢如此,会如此的人,即便在这上界,也屈指可数。
可是喝酒的人,是这皇宫之主,这几坛酒,又算得了什么?
这里到处都还挂着红罗帷帐,四处洋溢着新婚之气,该喜气洋洋,实则死气沉沉。
他还在不停地喝,婚房里,艳丽的人儿还在哭。
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谁的孽,这是笔糊涂账。
劝啊,谁敢劝?他可是王,动辄就是死人,无处可诉说!
他敢,也只有他能。
当年天辰被误会,从此永远解除关系,如同流放,流放在这深宫内院,看这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受这最苦的人间地狱之苦。
“封千夜。”他不是这里人,不必用尊称,他也不会对他用尊称。
封千夜没反应,又一杯酒从壶里流出,在月下闪烁如星,灌入喉。
“新婚三月不用上朝,也不入洞房,你就****夜夜在这莲宫喝酒?到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喝?既然如此,那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剑气如狂风暴雨,酒桌散为齑粉,酒壶酒坛还有酒杯,稳稳落地。这此之外,没有伤到一分一毫,也没有外泄一点气息。
封千夜没什么反应,往后一坐,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这片天空,不再继续喝。
“嗯。”醉眼迷离,含糊不清。
发那么大火,结果就这一个字的回复。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仿佛长跑最后一点能跑却无力的恶心感。
“后悔吗。”天辰放弃了,如何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用灵气凝聚成一张新的桌子,和另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重新摆好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
“嗯。”
他好像只会这个音节了。
“我不客气了。”
“嗯。”
“”
封千夜只是呆呆地看这这天空,好像有了酒伴,酒就不好喝了。
天辰是剑灵,喝不醉。
云,遮月。天,已寒。
雪花带着月辉,裹住了这富丽堂皇的地方,落在莲宫顶的两人身上,玄衣已成白衣,如发。
“没有见过。”
“几百万岁的人了,没见过雪,哼。”
“(这一世)没有陪她一起见过。”上一次也是好久以前了。
他在心里补充。
南海岸是不会有雪的,他们也没有撑到一起看雪的那天。
天辰一怒之下,直接把酒泼在他身上,却没有一点反应。
“为什么!”
一把扯住他衣领,拉起他,愤怒地问。
封千夜看了他一眼,冷笑。
一拳挥过去,天辰脸一歪。
两人像地痞流氓一样,不顾形象地在地上对对方拳打脚踢,翻滚着融化了薄雪。
青岚听到了动静,但是他不想过去,他甚至想天辰能够胖揍主子一顿。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他是吼出来的。
“你又知道什么!我等了主人多久,从她出现,又到现在!从宇宙洪荒之前我就在等她!谁让她受一点受伤,我就是什么都做不了我也要让那人难受十倍百倍!”
天辰就像个赌气的孩子,就连自己在说什么,在干什么,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打够了,就倒在地上,他们现在的修为肯定是打不累的,只是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闹够了,也就够了。
雪还在飘,风中的雪是没有归处的,就像封千夜现在的心,天辰现在的归宿。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那天又为什么会在那。是谁告诉她的,又是谁在挑拨离间。
他心里有答案,可是没有解释,不会听的。
“酒后胡言,失态了。”封千夜支起身子,不管衣衫凌乱,就这么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莲宫。
他忽然觉得,莲池里的红莲有些刺眼,白雪红莲,就像肤如凝脂的清纯女孩,学着大人在自己的唇上涂了过分艳丽的口红。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谁又知道。
有侍女上来给他打伞,却被他推开,脚步虚浮地走到了卷澔(hao)殿。
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