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帝君驾到。”
“酆都大帝驾到。”
“东方鬼帝神荼驾到。”
“十殿阎罗速来接驾。”
太监接连四声,如旱天惊雷,在阎罗天子的耳边炸响。
“拜见东岳帝君。”
满朝文武,无不颤抖。
人如画中仙,天子冕旒,金龙玄服,人一至,天下的光芒仿佛都在他身上,他生来注定就是王。
泰山王,东岳大帝。
三人中,唯有林轩竹行礼,而且不是跪拜礼,他是仙,该是东岳大帝的哥哥东华帝君所管,所以该行礼。
弯腰作揖:“见过东岳帝君。”
“免礼。”
他并没有前簇后拥地进来,只有一个跟随,随身侍卫。
“叶绫空何在。”
虽然还有两帝在后,但他东岳在此,他们两个也就是两凑数的。
东岳坐到阎罗王刚才的位置上,问了一句没必要但是不得不说的话。
叶绫空上前一步:“在此。”
“本王接一状,你阳寿未尽,却有五方勾魂使去勾你魂,此事当真?”
“当真。”
即便是东岳大帝,叶绫空也不屈不挠,不会跪求他主持公道。
“但是如今我感受不到那五方勾魂使的存在。”
帝王之气,阎罗天子远比不得,一言一语,皆无废话,装腔作势,皆是虚妄。
“欲杀我者,定杀之,杀不得,唯有被杀。”
收起了玩乐的心态,身上的气也毫不弱于台上人。
更何况,王,自己身边也有!
“好!”东岳笑了,“修道者当逆天而行,畏天则难进半步。”
“阎罗王何在?”
“臣在。”阎罗王战战兢兢地答到。
东岳一手撑着头,珠帘摇晃,一手在桌上慢慢敲击着,一下,一下,安静的大殿出来叶绫空的呼吸声,就只有这个了。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颁布过,类似什么上界的灵魂不能入生死簿,神转不能留之类的法令,你加的?”
叶绫空有点不明情况,而且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东岳大帝烧过状令。询问地看向涂山冰玉。
涂山冰玉拿起她的手,在上面画了一个“云”字,原来是云骆羽,这小子倒是聪明。
“报!孽镜所请。”
叶绫空说要请孽镜台,结果还真的请了,就这么撞上了几位大佬都在的时候,简直不要更讽刺。
东岳不知道什么想法,更有一种气急而笑的感觉:“好啊,请!”
这一句吓得那个报的鬼不浅,哪里想到会有一天,东岳大帝会和自己说话,连忙跪下拜见:“拜见帝君。”
“本王说请孽镜,你拜什么?”
“是是是,小的这就请。”连滚带爬地出去。
待他离开,东岳看向另外两个被拖来凑数的鬼帝问:“北阴,神荼,你们觉得呢?”
酆都大帝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像是失望至极。
神荼道:“是我等失察,吾侪有罪。”
“罪不罪再说吧,我总觉得,这位阎罗王不对。”东岳向后一靠,手指继续敲击扶手,“嘶,唉。”
孽镜很快被搬进来。这种东西,基本上就是在孽镜地狱掰一块过来,不会真的把孽镜台搬过来。
瞬间,本来就冷的阎罗殿又下降了几度,不是阴气,而是怒气。
叶绫空迅速被林轩竹带离孽镜,这上面的不详之气,堪比上古魔神!
她愣了愣,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东岳帝君真是对不住让您老人家还多跑一趟。”
这是诚心道歉,而不是故意戏耍。
“丫头,本王失职,也是连累了你,罢了,你想要何物本王可若可给,便做赔礼如何?”东岳大帝眉头紧缩。
“此话再说,先看看如何处理这个。”
两人互相道歉,弄得满朝文武云里雾里,如学物理。
“唉,当初就不该这么放心,不过北阴和五方,此事为何你们也不知?还是说,这与你们有关?”
珠帘当住,但那犀利的眼神与话语透出,如刀般刺入众人心中。目光所扫,无不低头,尽是心虚。
“臣,不明,还请帝君明示。”一个执掌阴差的将军走出来,单膝跪地问到。
“你觉得这是孽镜?”
孽镜,问心镜,谁敢妄下断言?这不是,但是不能说是还是不是。
“这自然不是孽镜,这是冥影镜。”叶绫空替他们回答,“对于此镜,我可是心有余悸啊。”
“不错,但这不是真正的冥影镜。”酆都大帝道。
这是还是不是,到底是什么,不明所以的人全都被说得晕头转向。
林轩竹站出来,说道:“只怕真正的孽镜已经封尘,这是冥影镜的一个虚像,却不比真正的冥影镜差。想了帝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