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少次了,叶绫空都数不清了,徘徊生死交界处,每一次都是那么难受,但每一次赢得都是自己。
但是这一次,她第一次感觉没有希望,好难受,就像溺水的人想要空气,自己也想要空气。
涂山好像也不打算救自己,面对成仙的尸仙,好像真的无能为力。
“叮铃”
镇魂铃。
一路下来,这个声音一直不绝于耳。
尸仙的手好像松了一点,伺机当胸一踢,在地上滚了几圈,尸仙欲追,涂山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
“咳,咳咳。”吐出一口血,居然带有尸毒。
回头一看林轩竹,左边脸是原来的样子,右边已经变成了那鬼王。
右手举刀对着叶绫空想砍下,左手紧紧压住。
两条锁链无形中而来,连忙滚上几圈,刚才的地面已经成碎石。哭丧棒紧接而至,人都快滚到尽头,何曾如此狼狈。
镇魂铃清脆的声音一变,在叶绫空耳中是那么的刺耳,不亚于紧箍咒。鬼王的镇妖铃!
一块巨大的木牌砸下来,正当头顶,不得不向后一跃。但那是翻涌不息的水银河啊!
手把住岸,身体如同浮萍,差点灌下水银。
哭丧棒再度飞来,再无可避。
乾坤锁一日只能用一次,梦红尘也不再是她控制,无主之剑,能用的只有炁。
磅礴的魔气冲出身体,与哭丧棒撞在一起,水银河硬是隔出两边,如夜空的炁,裹住她。
“杀。”这一声不大,但是浑厚。
无论是谁,要杀我,那就杀了他。
人在江湖,从来不自由。
你黑白无常要杀我,那我就杀了你们,你日游神要杀我,那就一起去死吧,你鬼王要附身我身边的人,那也一并去死吧!
杀,黑气凝聚成一把和星辰一样的剑,如宇宙星海都流入此中。
手中有剑,才能无剑。
饮过血的剑,才叫剑。
反手一挡,脚没移动半点,那有排山倒海之力的钢叉,也这样被随意地止住。
“好好好,我看看,黑白无常,日游神,鬼王,现在牛头马面都来了,我怎么这么大面子?要不叫上十殿阎王,判官他们一起?”
她在嘲笑,地府无人。对付凡人,居然也要出动这么多阴帅。
另一半,林轩竹已经快抵挡不住鬼王,一股火苗冒出。而尸仙,居然有和涂山一战的能力,虽然涂山被天道压制,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哥,都让我来。”沉静,即使仙心修得已来,都没有那么沉静过。
天地也不过在手中剑下臣服,三千大道也不过如此,谁挡我,以剑说话。
脖子上的尸毒已经被压制,没有继续扩散,仙魔之气还是强上一点,在慢慢吞噬,绿色的毒印在缩小。
群起而攻之,君子不屑之。以一当百者,剑客之道也。
剑道,是孤独,剑,却不孤独。
“当!”
钢叉再度被震飞。
牛头竟然感觉虎口发麻,一个人,居然有此能耐,他不敢相信。
如燕转身,手起剑落。
马面偷袭不成,反而失了一只手。
灵体受伤更疼。
黑剑无影,剑至则万物断。
快,太快了。
尸仙的动作根本就捕捉不到,但是尸仙却要用极度扭曲的动作,才避开了被腰斩的命运。
步伐很慢,看得清,但怎么就到眼前了呢?为什么只有刀光,何来剑影。
哭丧棒断,连着黑无常的手,一起成了四节。
仔细看就会发现,叶绫空根本就是在走同一个步伐,用着变换的剑法。那是最简单,又是最难的天罡踏斗。
那是最美的舞蹈,用血染的步伐。
林轩竹还在与鬼王争,只是那火,烧得鬼王嚎叫,痛苦却出不来,只有等待燃烧殆尽。
涂山捡起半截锁魂链,拴在他右手,再一拉,只剩下一点的鬼王就这么被拖出来。
“不死鸟的天道火,比起你们的永恒业火如何?”一个玉瓶收了,没有等他回答。
林轩竹用左手捡起刀,却被挡住:“武者最讨厌自己的战斗被打断,看着就好,没事的。”
“对不起。”林轩竹收起刀,扶着墙。
阴帅附体,元气大伤,动用不死鸟力量,精气大损。
“嗯?”
“师尊当年让我建了这里,但是并没有告诉我,里面的不是他。我一直以为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建这里吗?这里很多阵法都是我加持过的。”
林轩竹摇头,他真的不知道。
“这里连接地狱人间,他用毕生之力隔开两边,所以这还是他的墓,鬼谷吟是我刻的。如果不是这样,他早该飞升仙界。”
“以后的路你自己选吧,没人强求你要跟着谁,也没人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