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封印。”阿诺也不再管慕容靳的身份了,恢复了自己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她已经快吓哭了。
没有力量,人也就是人,感情是人类存在的依据,该怕时就会害怕。
阿诺在佛门中心时,才感觉到自己和灵的线被封印了。
如果一个人间邪物也能封印线,而且自己毫无察觉,那要如何使用她身为人的优势力量。
“喂,那个叫什么的佛面,如你所愿,我们来了。”阿诺不管灵怕不怕,硬拉着她走了进去。
“不怕。我在。”
四个字,如同镇定剂一般,凝住了灵的心神。
她看了一眼阿诺,后者笑颜相面,驱散了她的恐惧。
“又有妖气又有鬼气,这个佛面到底是什么。”阿诺笑道。
他没注意到,灵在进来后就松开了她的手。
“靳哥哥。”灵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阿诺回头:“怎么?”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踏而过,想扯开本该是她自己控制的血玫瑰。
玫瑰藤将灵捆得死死的,但是灵自己好像毫无感觉。刺让她身上布满血洞,鲜美的血味刺激着阿诺的神经。
“灵!”
灵听不见,只有两眼无神地任由他扯开藤条,任由新的藤蔓将自己缠住。
因为灵,所以他不敢过分,连魔力都不敢用。
但是双手,又怎么比得上如此多藤蔓?他眼睁睁地看着灵被拉入地下,自己扯碎的玫瑰也一同消失了。
“想找到她吗?嘿嘿嘿。”
“她是我的,你不过一个异类罢了。”
阿诺的血刃断开了中央的佛像,让佛面闭了嘴。
灵走进来的一瞬间,就发现阿诺不见了,眼前只剩一条长廊,被无尽黑暗包裹的长廊。
她后退一步,想退出去,结果发现后面也是如此。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预言师的空间连接,简单来说就是将纸条弯曲形成一个圆。
但是她很快明白,预言师的力量强大才能做到改变空间,这区区邪祟做不到。那就是说,这是幻术。
现在只有一条路,向前走还是向后应该是一样的,前后都是自己的感觉而已。
灵握了握拳,选择了原来的方向前行。虽然害怕,但作为一个和血族生活多年的人,怎样也不能丢脸。
摸着墙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了星点红光,灵心中一喜,连忙跑了过去。
这是一扇朱门,那红光是门缝中透出来的。
灵轻轻一推,门居然滑动了。
一股腐臭味和血腥味铺面而来,灵的胃酸翻涌,她捂住嘴抑制住呕吐感。
里面有动静,她心中好奇,慢慢推开门,直到能看到门内景象。
灵的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吓得不能动弹。
这副景象,就算是血族屠宰场中,也不可能如此恐怖。如果说谁见过,大概只有来自地狱的克里斯汀。
说是残尸遍地都难以形容。房间很大,红色的围帐挂在天花板上。地上到处都是肉块,偶尔有一块完整的,不是整块的躯体就是拆下来的肢干。
这里绝对没有路,就算有一点落足地,也是黏腻的血液。墙上也是血,到处都是血。
无数的头颅散落各处,没有完整的脸皮,脸上尽是被野兽啃咬的痕迹。
能分辨出他们都是女的,因为发上还有首饰。
“你来了。”那沙哑刺耳的声音从灵看不到的地方响起。
这一声惊醒了灵,她一时没站住,向后一屁股摔倒,爬到一边,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吐特吐。就算胆汁都吐出来了,还是难以忍受。
缓过一口气后,她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身体,身体在自己走向那地狱。
红色的烛光与血液交相辉映,让房间如同烧红的铁块一般发亮。
恐惧,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恐惧爬上心头。
脚下软软的感觉,鞋子被血液浸湿。走进来才发现,围帐不是红的,或者说原来的颜色不是红的。
蛆虫可以从鼻孔进入,然后从眼眶爬出来,也可以从喉管出来。
在这里行走,和在沼泽地行走的感觉差不多,软腻黏糊,一脚深一脚浅。
灵现在才知道,那奇怪的响动是什么声音。
一个身材佝偻的人趴在一个身无寸缕的女...尸身上,干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的脸也是面目全非,狰狞的笑容描绘了她死前的痛苦。散落在地上的珠帘,说明了她的身份。
她,大概是这里,最完整的东西了。
呕吐感再次翻涌,冲破了身体的被控制,她蹲在地上,不管地上有什么,直接吐了个昏天黑地,即使只有苦涩的胆汁。
“美人儿,不用这样。我保证,你会喜欢上这里的。”那人起来,捧起灵的脸。
灵看清楚了,尖嘴圆耳,两颗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