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有骨停到巨树上空,现在巨树粉色的花瓣开满,但还是可以看到女孩的身影,他站在有骨的头上。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又是那里?”
“我就是我,这里如你所看到的一样。”女孩本来靠坐在一根树干上看叶子,现在转头看向程新。
“我还是不一样的烟火呢!老大,我们不是在讨论哲学问题,我成绩不好,也不想在这里再上一堂政治课。”程新有点急,“你知不知道上面都是虫子呀,你不怕呀?”问完之后他觉得自己有点蠢,女孩神通广大的,又在这里住着,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可是她的地盘呀。
女孩抬起脸有很天真的看他,“我知道呀。”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
程新又被她在满树缤纷下的干净纯粹的面孔迷惑住了,本来开始觉得和这么多虫子住在洞里的人怎么可能正常,现在又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这有什么嘛,在幽深的洞里就该有虫子,就算是虫子,那也是好看漂亮的虫子!如果她真是妖怪,那也一定是善良美好的妖怪!可是,他还有好多疑惑。
“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这棵树有名字吗?这里是你的家吗,你的家人伙伴呢,我是怎么被你救的呀,这里有没有出路呢?”他索性将想问的都问了个遍。
“名字吗?我没有名字,我也没有叫这棵树什么名字,我一直在这里,也许在我没存在前这棵树就在这里了吧,你说的家,也许这里就是我的家吧。”女孩的面容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那,那我也不能一直喂喂地叫你,叫你姐姐什么的,你看起来这么瘦小,叫着也怪。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女孩在花树上显得格外娇小柔弱,他竟生出一点怜惜之情。
“你就叫,呃,你叫什么好呢……”他搜肠刮肚地找词汇,取人名还挺难的,特别是女孩的名字,他想到班里女孩的名字大多有“雨”、“芷”、“涵”、“欣”这些,感觉好多人用过没什么特别了,他在脑海里飞快地转着,唐诗宋词元曲,诗经离骚,奈何自己储存量不够大。
“你看哈,它叫有骨,你就叫“无昼”吧。无昼怎么样?”一直待在这洞中不见天日,可不就是无昼?这寓意确实不怎么好,听着还有点像西游记后传里的无天,但胜在贴切呀。
“无昼……”她呢喃似地念着这个名字,根本无视他调侃的表情,“好,就叫无昼吧。”
听着她既然接受这个一点不女孩的名字,他将口中的蓝呀白呀紫呀的几个字咽在喉咙里,哽得有点难受。
“咳咳,那以后我就叫你无昼,这棵树也该有名字,会发光,就叫月华树吧。”月光溶华,怎么这么贴切,这么有才!他对自己的文学才华沾沾自喜。
估计刚刚想的都是古文,“以后这个洞就叫十里云间,这个树岛就叫七里花海,这个潭就叫八方镜潭,哈哈哈哈,大气!哈哈我太有才了!”
他看着女孩眼光灼灼,“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家住在十里云间洞,八方镜潭的七里花海岛,岛上有棵月华巨树就是你的房间,哦,你现在有名字了,叫骑着有骨的无昼。”
“虽然有点拗口,但以你的智慧应该记得住吧。”他看着女孩有点呆的脸。“哦,也对,你没学过古文诗词,这些也应该理解不了。”他想起之前女孩不会说话,甚至不知道神仙这个词。
“我能理解,因为你能理解。”程新听着这句话,有想起女孩说话总是和他一样带着口音,他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是跟着我学得说话吗?”他还是问出来了,也许现在觉得无关紧要了,这些事物的名字都是他取的,他觉得自己和女孩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我能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东西交流,包括你,所以我会用你们听得懂的话和你们交流。你是你们语言的唯一来源,开始还有些听不懂,但是现在你会的词汇我也会,有的在慢慢体悟,有的没见过实物不知运用。”她说着,就像人们说着每天该吃饭一样轻松平常。
程新听得很神奇,“那虫子呢,这棵树,这个洞里的石头,你都听得懂?”
无昼没说话,手一挥,上面的星光,哦,不,是发光的虫子就慢慢变幻成一棵月华树的模样,又一挥手,它们甚至在空中排列成有骨的模样而不掉下来!然后各自向上四散开来,又附着在钟乳石上。
程新看得目瞪口呆,刚刚虫子没掉下来呀,着不符合万有引力的规律呀。也许女孩看出了他的疑惑,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回答了,“我可以操纵风和水。”
这真是神话里才有的技能呀,“你能教教我吗?”程新震惊而诚恳地问到。很多小说电视的经典桥段就是坠崖后有奇遇,然后主人公学了满身技能,天下无敌。他也坠崖了,也亲身遇见了奇迹,只剩下诚恳的拜师了。他马上在有骨的背上单膝下跪,“我拜你为师吧。”
女孩脸上好像有点看白痴的笑意,马上打破了他拜师称霸世界的梦。“你永远不可能做到这些,就算我教你,你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难道是我没有天赋,但我愿意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