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刚刚落在石台上的时候,田曙光也已经看清脚下情形。
他的反应神速,随即便伸手一甩,想借着抽出棍刀之力,将身子拉向石台的方向。可怎奈棍刀的锋刃实在太过锋利,从山崖上抽出的摩擦阻力几乎可以忽略!
而就是在田曙光这反方向的一抽之势下,身子不仅没有落向石台内侧,反而一下子倒向了石台之外的无底深渊!
石台之外是没有任何着力点的。
这一切,都是在栾风和胡胖子的眼睁睁之下瞬间发生!在这时候,胡胖子已经坐直了身子,正欲伸手。而栾风此时正在将手指死死扣进身后的一道岩缝里面,闪电般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田曙光在惊呼一声之后,身子便快速向着悬崖下面倒去,栾风的左手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脚腕,而这时候胡胖子也快速爬了过来,伸手便抓向他的棍刀!
待胡胖子看清棍刀的时候,刀刃已经从下往上砍向了他的面门,胡胖子惊呼了一声,霎时间便就地来了个翻滚。
此时胡胖子肥胖的身子倒是显得很灵巧,在翻滚了一下之后,仍然用伸出的手抓住了田曙光的衣角。而棍刀的刀刃,便擦着他的胖脸飞速滑了上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栾风和胡胖子抓住田曙光的瞬间,他手中的棍刀也划出一道弧线之后,越过头顶狠狠插向头顶下方的岩石!
在三人瞬间的合力之下,田曙光的身子一下子便被弹拉了起来!
田曙光的头几乎没有任何控制的,径直撞在了胡胖子的胖肚子上面,撞的胡胖子“嘎”的一声,接连翻了几下白眼,大有马上就要背过气去的架势。
也幸亏被胡胖子这么挡了一下,否则的话,田曙光即便没有落下悬崖,估计这时候也已经被撞的脑袋开花了。
惊险刺激的一幕过后,三人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所湿透,都保持着或坐着或趴着的姿势,原地不停的喘着粗气。
“我说~~~田鼠啊~~~怎么个意思呢,你是接二连三对我下狠手呀!小爷我的命两次差点没在自己人手里呀···”
在将气喘匀实了之后,胡胖子便一边伸手掏出一个瓷瓶,将一些绿色的药末倒在两条胳膊的伤口处,一边呲牙咧嘴的冲着田曙光打趣。
田曙光这时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上还有未尽的冷汗。他冲着胡胖子憨憨的一笑,扭头对着二人发自肺腑的说了二个字:
“谢谢。”
栾风笑着摆了摆手,胡胖子收起瓷瓶后,冲着田曙光一呲牙,笑着说了一句:
“自家哥们用不着这么客气~~~怎么个意思呢,回头请我跟风子吃顿大餐就行了!”
“没问题,两顿都行!!”
田曙光的回答很干脆,胡胖子的话回来的也很及时:
“行,就这么愉快而谁反悔谁是小狗的定了,你可别忘了啊!”
田曙光痛快的点了点头,三人随即相视一笑。
石台面积并不大,三人坐在这石台之上,还是显得有些局促。在定了定神之后,三人都站起了身,开始仔细打量四周的地形:外面是一个大的望不到边的地下空间,高不见顶深不见底,似乎这整座山都被掏空了!
在三人所站石台前方大约**百米处,有一根从底端直通上来的石柱,巨大的石柱不知道有多高,顶端顶着一个巨大的八卦形石台。
这石台的高度比石台的高度略高,估计是位于无尽地下空间的中心地带,从这上面有许多条黑色的锁链延伸了出来。其中有四条锁链,便是连接着三人脚下的石台。
这四条锁链的高度不同,组成一个粗陋的索桥形式,其中两条位于两侧,有半人多高,其余的两条平行位于索桥底部,看起来落脚都十分困难。
中间的八卦形石台因为隔得太远,只能看个大概。隐约似乎是一个祭台,下面的基座层层叠叠,在基座上面端坐着一尊高大的石像。这石像的侧身对着三人,看样子雕塑的似乎是一位女性。
落脚的石台后方便是山崖,三人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想继续前进的话,便唯有通过面前简陋的索桥。
这索桥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的铸成的,一环一环环环相扣,看起来乌黑中透着一股暗红色。在金属链的表面,还缠绕着树根藤条一样的东西,这些藤条都泛着微微的油光。
胡胖子这时候已经走到石台的最前端,抬起夫差铍砍斫了一下锁链,发出金属般的铮鸣,上面的藤条也是毫发无损,看样子十分坚韧。
“奶奶滴,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个意思呢,还冒油···”
胡胖子嘟囔了一句之后就撤回身,眯缝着小眼扫了一眼远处,然后便回头望着栾风。田曙光也扭头看了看栾风,随后三人都抬头望着远方中心处的祭台。
栾风走上前去,抬起寻龙尺挑动了一下锁链上面的藤条,这些藤条端的诡异,似乎是鲜活生长着的,但周身泛油,看起来油腻腻的,就连它缠绕着的锁链上面,也被沾上了一层油。
在试了一下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