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玉林镖局之中走出来一位身材魁梧的须髯男子,当看到宋仙等人之时,微微一愣,随后看到月儿正紧紧地抱住一名英俊少年,他已经大概猜出了少年的身份。
“是宋仙小兄弟吧?”那满脸须髯的中年男子问道。
宋仙点了点头:“请问白洛石白当家的在吗?”
须髯男子说道:“白当家出去办事了,我马上让人去请他回来。”
那扎髯男子说着,便要带着宋仙等人进入内院。
而就在此时,男子一眼瞥见了远处正在哭泣的小胖墩,不禁对着那名叫小天的男孩狠狠一瞪眼:“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惹祸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你!”
小天被这般一吓,顿时脸色泛白,看来对于这位扎髯大叔极为畏惧。
却听月儿说道:“邹叔叔,那缪开是被我打的,邹叔叔要罚就罚月儿吧,可别打小天!”
一听这话,那扎髯大汉顿时一脸无奈:“我说月儿啊,你可得改一改你这毛病了,你看隔壁李大伯家的晓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都开始学习苏绣了。再看看你,每天就知道舞枪弄剑,混在男孩堆中,哪里有半点女儿家该有的样子!”
宋仙一脸震惊,这小妮子还真是个奇女子啊,比当年的林若雨更加厉害。当年林若雨好歹还有些女儿家的模样,而月儿完全就是个假小子啊!
正当宋仙一阵感叹之时,只见远处一名身穿蓝色长衫的男子快步而来,正是白洛石。
“哎呀,原来是宋仙兄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白洛石很快来到了宋仙面前,随后带领众人到里屋就坐。
一行人刚刚坐下来,宋仙就歉意地说道:“这些年真是麻烦白伯父了,月儿这小妮子必定给你惹了不少的麻烦!”宋仙说着,便是站起身来,向着白洛石深鞠一躬。
白洛石连忙将宋仙扶起:“宋仙兄弟不必如此,月儿这丫头的脾气,都是我惯出来的,从小对她缺乏管教,总是处处维护,捧在手心里宠爱着,才会造就她如今这顽劣的脾性。要怪还得怪我自己,与宋仙兄弟无关!”
白洛石扶起宋仙之后,望向一旁的张思月,说道:“月儿,你昨日是不是又惹事了?”语气微微上扬,似乎带了些严厉,可是明显威严不够。
张思月嘟囔着小嘴,说道:“不就是把那教书先生的戒尺给折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宋仙直接双手抚面,心想这些年白洛石还真是很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不说,还要给这小妮子惹出的祸端擦屁股。
只听白洛石说道:“这还是小事?你可知道那教书的袁老先生,乃是咱们岐山城有名的老夫子,这么多年教出了二十多位进士,那是何等的德高望重!你说说,为何要折断袁老先生的戒尺!”
张思月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是因为,我看到袁老先生用戒尺抽打小天,把他的手都打红了!我自然很生气,就冲上去夺过戒尺给它折断了!我没有用戒尺打回去,那已经是便宜他了!”
宋仙此时脸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极品妹妹,当真是无法无天啊。
“胡闹!你可知道袁老先生为何要打小天?那是因为小天不认真读书,在袁老先生讲解词注之时打起了瞌睡,袁老先生这才稍稍训诫了一下!”白洛石说着看向宋仙,无奈苦笑:“我刚才就是去处理此事的,那袁老先生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发生此事之后,他有些闹情绪,今日都不曾去书院教书!为了此事,我可真是来回跑了好几趟了,这镖局的事务都来不及处理!”
“那他也不能打人啊!他......”
张思月还要再说,却被宋仙厉声打断:“月儿!不许胡闹了!”
此言一出,张思月顿时闭上了小嘴,随后嘴巴鼓起,低下头,竟然开始默默流起泪来。
这可把白洛石急坏了,他虽然有心教导张思月遵守规矩礼仪,可万万没想过将她骂哭。而且,这些年来月儿几乎就没有哭过,即便三年前被一条恶犬咬了一口,她也不曾掉落半滴眼泪。可今日被宋仙这么一说,竟然是扑簌簌哭了起来。
正当白洛石手足无措之时,只见宋仙走到张思月面前,蹲下身温柔说道:“月儿,不许哭。做错了事就要承认,不可无理取闹。”
原本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孩一下子停止了哭泣,这看的一旁的白洛石很是无语。看来这岐山城的孩子大王也有克星啊,那就是这位宋仙兄弟了。
“哎,看来只有你才能制住这位姑奶奶了。我们可都是拿她没辙啊!”白洛石一脸苦笑。
宋仙站起身,说道:“白伯父,这些年可真是多亏了你,将这顽皮的小妮子慢慢拉扯大可真是不容易。”
说到这里,宋仙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如今还有一事相求。
白洛石看出了宋仙的为难,说道:“宋仙兄弟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不必见外。”
宋仙硬着脸皮说道:“不知你这玉林镖局还要人不?我这位赵伯原本是个老实的商人,因为家里出了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