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冰那小妮子要跑路都不甘心的要踩他脸,毁他容,周予武那是心里面将澹台冰翻来覆去的强了无数遍都还无法解恨。
更可恨的,还是一身衣服都给扒光了,赤条条的躺在这雪地里面,饶是《如来金刚身》小成的他,此刻也是浑身青紫,瑟瑟发抖,上下牙咯咯不停。
‘澹台冰!!有机会小爷一定也把你扒光了扔雪地了!不对!扔冰窟!我tm拿你做冻肉!’
身上本就伤重,哪怕都只能算是皮外伤,骨折等等,并未伤及内府内脏,可是再加上这天寒地冻之下,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为了不让自己一睡不醒,也只能在心里面意o淫o提神了。
“老师快看!”
不多时,就在周予武都觉得千丝万缕都再不能让他清醒,即将陷入无边黑暗之时,耳边终于传来刚刚那一少年学生的声音,周予武这才带着无奈苦笑的稍微放松,然就是这一放松,他也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太累了。
一片开阔的山崖之上,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三个营帐占了三个角,以三角形的阵势驻扎,在这夜晚比白天还要长了将近一倍的深夜之中,三个营帐却都还是灯火通明。
中心处,一堆篝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围坐着十几名男男女女,看其穿着,具是一身墨绿军装类型,胸口各自都有一个天蓝色的,印刻着日月同辉的勋章。
“你们说,老师刚刚带来的那个人是谁啊?我看着好像不是我们班的吧?”
“不知道,都被打成那样儿了,估计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嘻嘻…没死都算他命大的了。”
“喂,小雅,你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儿幸灾乐祸?”
“小雅这话其实也没错了,只是不知道揍他的是变异野兽还是妖兽,打成那样儿却不致命,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却还不去睡觉的原因,却还是一个多小时前他们的老师和班长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男人,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宛若猪头一般的男人。
“咳咳”这时,一帐篷中出来一个威严中年,听着他们的议论,不由轻咳一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这才道:“这次考核因某些原因暂停,具体再考核时间待定,既然现在我们班的学员都已经聚齐了,那就赶紧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会有军队过来接我们去和其他班级的老师同学们汇合。”
这老师看着威严,可那些学生却似乎并不怕他,一名扎着马尾,看起来青春洋溢的清爽女孩儿好奇的问道:“老师,那个人是谁啊?也跟我们一样是学生吗?还是东城区贫民窟的贱民?”
贱民两个字,让那个老师眉头微蹙,而他身后正好从帐篷内出来的男孩儿也是眉头微蹙。
天翻地覆,世事变换,如今以力量为尊,人,自然也分三六九等。
在这里,沿袭了古时的许多等级制度和习俗。
比如一个人的身份象征可以从他的发型辨识。
贵族世家,或者但凡地位崇高之辈,多以结冠束发。
而士子门徒又多以短发示人,以表清爽干练,精明果决之意,寻找主子较为容易。
军士将兵就随意许多,也要格外许多,没有束发要求,不论何等地位,只要穿上那一身军装,地位自然不低就是了。
而整个当今社会最底层的,却还是哪里都不可能少的平民。
在这个贫富差距巨大宛若鸿沟的时代,平民虽然劳作供养他人,然而却得不到他人尊重,甚至许多人还对之报以轻蔑藐视的态度。
在人们的潜移默化之下,披头散发,不已纶巾头冠束发者皆为平民。
而恰巧的,周予武从宋朝回来时一没剪发,而束发也在澹台冰提着他衣领逃命时脱落,长发飘飘毫无束缚,这恰好便是平民的装扮。
“额…班长那个…我不是说您…我…”
一见那老师身后紧随而出的长发飘飘的俊朗少年,口出‘贱民’之词的少女一愣,随后有些慌乱紧张的解释着。
面对她的解释,被叫做班长的少年似乎没有怒气,只是平淡的扫了所有人一眼,这才摇头轻声道:“没事。”
说完,带着一脸的淡漠甚至冰冷重新折返回了营帐,那本来出来的目的却也懒得说了。
没错,他也是平民出身,虽然这些人对自己很畏惧,然而其实心里却从未看得起自己,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大的社会环境如此,并非他一人可以改变。
重新回到帐篷里面,听着外面老师和那些学生的低声交流,老师说话还好,并无什么歧视偏激,然而那些学生们不时总会习惯性的爆发几句贱民之类的话语让少年听在耳中极为刺耳。
这帐篷是他和老师的,说的好听,这是一种殊荣,实则却是那些自诩高贵子弟的家伙们觉得与他同宿失了身份,宁可去大伙儿挤一个帐篷罢了。
静静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猪头’,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那冰冷的脸色也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