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寻声看去,在这满屋挤满莽汉的屋里,角落处竟还有一张小桌,桌前坐着一个年轻人,刚才确实是他向白龙发出的邀请。
所有人还沉浸在刚才那一下,速度太快都没看清,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风略过,回过神来那持刀莽汉已经飞出了酒馆。
“你小子谁啊?居然敢出手伤伤我们大哥,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屋里一群沙匪都坐不住了,虽然眼前仗义出手的这个年轻人一定有过人的武艺,可沙匪就是这样的一种群体,喜欢以多欺少,把他们比作沙漠里的胡狼群看起来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本来屋子就小,这二三十人腾的一站起来,显得屋子空间更加狭窄了,空气中弥漫一股子紧张的气味,二三十个沙匪对一个赤手空拳的人。白龙看他,也并不在意,眼睛依旧瞄着就桌上的酒杯,拿起来一饮而尽。先不说此人实力,单论这份胆气白龙也是略微钦佩。
“你小子也太不把我们漠北红狼团放在眼里了,上啊兄弟们今天就让这小子知道死字怎么写。”
“酒喝的略微有些多了,不免有些醉了,莫怪莫怪哈。”年轻人晃悠的站起身来,好像是有些喝多了,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栽倒,起来连打了三声饱嗝。一只手还不忘抓着酒壶。
“、酒蒙子一个,来啊,兄弟们把他心肝剖出来下酒喝,我看看这小子值个几斤几两。”一个领头沙匪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喊到,可似乎沙匪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看来还是忌惮刚才这家伙打飞他们老大的那一下啊。
在白龙看来,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站起来一身宽身袄袍,头上寄一角巾。浑身精悍强壮,不用力时都是青筋暴起。肩宽臂长,虽然酒醉不稳,却在不稳中总有一定力支撑,好似一巨大的不倒翁,嘴上的笑是诚意的笑,口中的酒喝的也是比谁都痛快。浑然像一头玩耍愉快了的蛮狮。
那领头的沙匪看看这帮手下,“你们几个窝囊虫子,一个酒蒙子也怕,给我上。”说着一推一推推上去几个,那几个被推上去的小啰啰也是不含糊,提起手中弯刀是刀刀挥去,直奔那酒醉的年轻人而去。
白龙为这人捏了一把汗,那人却不慌不忙,三四把弯刀离头约莫一寸时,这人狠狠攥了拳头,紧绷绷的能听到骨骼撞击的声音。举起拿拳头直击头顶一把刀的刀侧面,砰砰的一顿火花啊,加上呼呼的一阵风声,那三四把刀断裂了好几截,掉了一地的碎茬。
紧接着那人另一只拳头挥过来,一拳打在空气中。砰嘚就像爆炸了似的,那三四个沙匪直接就轰飞了出去。白龙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感。白龙眼神中看到那拳头旁边都是风,都是溅射出去的。那一拳就好像一笔啪的一下子在空气画纸上点了一个墨点,溅射了老大范围,这一拳,这一笔是劲力十足啊。看的白龙都想挥剑和这种高手过过招。
“大侠饶命,我等无眼,触犯了爷爷的虎威,爷爷的铁拳我们是领教了。”那领头的沙匪看到此人是如此武艺,领着一群人是齐刷刷的跪了下来,一顿叩头讨饶。
“你们这几个杂碎,不光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人家只是来讨杯水酒喝,有何不可,一帮欺负人的东西,我恨不得把你们揉碎了。”那人猛饮一口酒说道。
“是是,我们知错了,知错了”那领头沙匪嗖的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小心,”白龙喊了一声,但为时已晚,那匕首已经捅到了那人的肚皮上。
啪的一下,匕首折成两段。都不用想,都能想到那领头沙匪的表情,就是白龙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能用肚皮就把匕首弄断,这人是何许人也。
再看那人都没在意,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含在嘴里,对着那群跪着的沙匪一下子全喷了出去,那些沙匪顿时一个个抱着头可地打滚,那些喷出去的酒就像一枚枚钢针一样,打到地面上都是铿锵有声。
打的那些沙匪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有的躺在地上不起来,剩下的互相搀着一瘸一拐跑了出去。
“老板,再来壶好酒,那位兄弟,想必你定是渴了,不如同饮几杯。”这时酒馆老板才从柜台后面爬了出来,白龙抱着剑了下来。
白龙拿起酒壶里的酒一口喝了半壶,放下酒壶,是一声好酒,一声痛快。白龙想必此时心里是快哉的。那人看了是一阵仰脖大笑,嘴里还不忘喊着老板再来一壶。
“多谢兄台仗义相救,又赠我酒食,感激不尽。”
“莫要这么说兄弟,谁都有个落难的时候,只是兄弟我不明白你为何在这大漠里还要穿着一身白衣,再加上你这一头的白发,多引人注目啊,现在沙匪横行,此番不是自找麻烦吗?”那人说道,递上了一件大衫,意思让白龙还上,白龙摇了摇头,这个衣服他是万万不会换下的。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于超,江湖上也叫我拳骨。还没请教阁下。”
“白龙。”
“兄台果然人中龙凤。”
白龙听他口中江湖二字,便知此人从中原来,便问这里是何地,距离中原还多远,于超告诉白龙此地已是中原和大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