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寨,是盘踞在青豫两州交接的一股水匪,这股水匪靠着黄河过营生,他们敢在离京城脚下打劫行凶,靠的就是黄河天堑,朝廷发兵征剿,他们弃寨顺黄河东渡,官军剿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也都懒得再去征剿。黄河寨在现任寨主马曜的带领下,,勾结渡口摆渡船队,时长出没附近几十里的黄河渡口,不管是富商巨贾,连过河的官员也不放过。
这一日黄河寨的聚义厅正摆着宴席,寨主马曜犒劳弟兄昨日干了一票大生意,突然一个喽啰进到聚义厅,附在马曜的耳边小声嘀咕一阵,之间马曜放下手里的酒碗,向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说道:“马巡,朱宜你们随我回后厅来。”
后厅内一个身穿锦缎长衫年轻人,背对的厅门,欣赏这后厅中堂的一幅山水画,马曜进入厅内咳嗽一声:“听说你就是新上任青州郡府的公子?不知公子到我这黄河寨有何贵干?”
年轻人转过脸,等马曜看清,这人正是当年的大名府郡府的公子孙韬。
孙韬向马曜行了礼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来是给马寨主谈一笔只赚不赔的生意。”
马曜让孙韬坐下后,马巡和朱宜也到了内厅,孙韬立刻起身,一脸媚笑的恭维道:“想必这二位就是少寨主和朱宜二位少侠了,久仰大名。”
马巡和朱宜也没还礼,都看不惯孙韬的一脸谄媚,冷哼一声坐在一边。
马曜向二人介绍孙韬的身份后,让孙韬接着讲下去。“三日后,有一帮从蓟州归来的车队,那车队里有银子不下十万两,正要从你们的地盘封丘码头渡河,你们不妨劫了银子,再帮我杀了领头的唐贤。”孙韬说完,眼中寒光闪耀。
脾气耿直的马巡听后,一拍桌子反问:“我们凭什么听你们官宦指挥?”
孙韬看马巡这样说,立刻把眼里的寒光收回,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放到马曜的桌上:“实不相瞒,我和那唐贤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些银票算是给寨主的定金,等捉了唐贤给我,我还有重金酬谢。”
一直没说话的朱宜看马曜有些动心,向马曜起身劝说:“姑父,那唐贤从蓟州大胜东狄,咱们如果现在动他,一定会惊动朝廷,到时候会给黄河寨带来大祸。”马曜听朱宜这样说,接银票的手,慢慢收了回去,不料孙韬把银票一把塞到马曜的手上:“久闻马寨主英雄了得,莫非还会怕官兵征缴,再说了事成之后,我再付重金,寨主难道眼看着银子从手里溜走?”
马曜把手里的银票狠狠的撰在手心,咬着牙:“管他朝廷不朝廷,大不了干了这票大的,给弟兄们分了银子,各自回家,也好过着刀剑舔血的日子。”
唐贤头枕马车,此刻正想着回京后的情景;城门街道站满欢迎的百姓,还有沿路组成欢迎队伍的女子向自己拼命的撒花,而陈武帝带领百官出宫迎接,唐贤忍不住发出嘿嘿傻笑的声音。
柳萱伸手在唐贤的面前挥了挥:“做什么白日梦呢,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肯定肚里坏水冒泡了,又想着算计别人。”倾乐说着,还推了推唐贤依靠过来的右臂,这一推疼的唐贤连声喊疼:“我说你这重手重脚的,以后谁敢娶你?”
“吁!”杨弦勒马挡在唐贤的马车前,唐贤挪身掀开帘子:“杨弦怎么了?”
杨弦从马上下来,来到唐贤身边:“刚才接到青州分堂兄弟的密信,说是有一股水匪,要在封丘码头,打劫咱们。”
唐贤左手捏着帘子下的流苏坠,摆手让杨弦靠过来,低声在杨弦耳边吩咐:“那你带领银车,立刻北返,把银子和东狄女子先安顿到封丘县衙后,把银车装上石头,再到码头回合。”
临近正午,杨弦才赶着马车,来到封丘码头,只见唐贤面向黄河南岸,背着左手一动不动,任凭脚下黄河水拍击脚下的青石;杨弦上前禀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南岸摆渡船队了。”
“这个时候,想必摆渡人都在吃午饭,我回车上眯一会。”杨弦在码头看了一会,对岸不见一叶小舟,就半依着一块石头坐下,刚坐下不就,就听从东西北三个方向,传来阵阵如奔雷一般马蹄声,杨弦一跃跳起,长剑出鞘,立在唐贤的马车前。
等唐贤掀开帘子,之间三面已经被一群手拿刀剑的土匪包围,为首的正是马巡和朱宜,二人催马上前几步,马巡扯着如炸雷一样响的声调:“我们只要钱财,不伤仆从下人,识相的都给我速速滚开。”
那帮从蓟州雇来的车夫和押运,闻言都是保命要紧,一下蜂拥而散;杨弦剑指马巡和朱宜,冷言断喝:“好嚣张的蟊贼,你们知道车中的是蓟州将军唐贤么?”
马巡和朱宜闻言都大笑起来,只见马巡随手抽出携带的宽背砍刀:“小爷的刀,只认金银,不鸟将军和皇帝。”
唐贤听后,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柳萱担心唐贤遇到什么不测,也随唐贤下了马车;唐贤来到杨弦的身后,拍了拍杨弦握剑的手,向马巡和朱宜拱手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两位英雄了,我虽在朝廷任职,但另一个身份就是忠义堂的副堂主,你们身为绿林杀富济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