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在燕正的安排下,诗画社进行了一次聚会。
这次聚会,安排的地点位于京城东郊,一个名为“望月阁”的山庄。
望月阁占地百余亩,乃是京城第一巨商秦东来斥重金打造的一处休闲娱乐之所。
望月阁临水而建,并将水引入山庄,形成了一处活水湖泊。
甚至,还从各地运来不少泥土与山石,在山庄中堆了不少假山。这些假山,可不像普通花园中的假山,最高的差不多有数十米,几乎等同于真山。
山庄中的花草树木,建筑等等,也是聘请了百余位能工巧匠,耗时十年而成。
不夸张地说,整个山庄,虽比不上皇宫奢华,但要说雅致,绝对胜过皇宫。
再加上其地点就在郊区,出城十几里便到。所以,京中不少达官贵人,小姐夫人,闲来无事都喜欢去山庄住上几天。
正是因为看中这里的环境,所以燕正也喜欢在这里聚会。
这一次,邀请了三十余人参加聚会。当然,像这种聚会,又怎么少得了美人与美酒?
美酒,自有人送来。而美人,则是在各大青楼挑选一些花魁,或是专门的艺伎前来助兴。
紫烟正是被请来的花魁之一,这是洪生提出的建议。
燕正心知洪生一向对紫烟比较痴迷,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其实,这次聚会,也是因为洪生在燕正面前说了花小楼的事,说花小楼文采斐然,是个难得一见的才子。
燕正好奇之下,想要亲眼见识一番,这才临时起意组织了这次聚会。
虽然开销不小,但也不是燕正一个人承担费用。他请来的人,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家财雄厚的公子哥,大家分担一点,对他们来说,也不过就是毛毛雨罢了。
山庄一处凉亭处。
几个公子哥儿坐在一起,正在议论这次聚会的事。
“听说,这次聚会是燕公子专程为一个叫什么花小楼的家伙举办的?”
“没错,我也听别人这样说的。”
“据说,这家伙是南方过来的,也不知怎么认识了洪生,然后洪生就向燕公子大力举荐……”
“吹的那么厉害,到时,本公子倒要掌掌眼,看看这家伙是不是个骗子。”
“对对对,到时咱们可得出点难题,让那家伙下不了台……”
其实,这些人的心理,一是不屑,一是嫉妒。
相对于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来讲,他们多少是有一些文采,否则燕正也不会与他们结交。
因为燕正虽然也算是一个纨绔,但却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只知溜狗逗鸟,大字不识几个的纨绔。
用他的话说,纨绔也分三六九等,不会吟诗作赋,那就是不入流的纨绔。
所以,在他的影响之下,倒也有不少公子哥儿捧起诗书学习……
另一边,洪生带着花小楼来到了望月阁。而花小楼经历了一番迂回曲折,也总算是更进了一步,见到了国舅燕正。
只要与燕正拉好关系,到时,就有机会利用这家伙见到皇后。
“在下花小楼,久仰当今小国舅乃是性情中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一见面,花小楼先是一顶高幅戴过去。
高帽这玩意儿,想必没有几个人不喜欢。
“哈哈哈,小楼兄弟客气了。听洪生吟过你写的两首诗,简直是令人惊叹不已,故而,本公子特意举办了这场聚会,将你介绍给大家认识,以后也好一起交流。”
寒暄了一阵,燕正带着花小楼来到了湖边,与一众人见了面。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朋友,他叫花小楼,初次来京城。我可告诉大家,虽然小楼兄弟没有什么名气,但他的才华,就连本公子也是佩服的紧……”
“呵呵,燕公子客气!”
“来,小楼兄弟,咱们先坐下来喝酒。”
燕正显得十分热情,拉着花小楼与洪生共坐一桌。同时,紫烟与另外几个女子盈盈上前,开始倒酒。
“这小子一来就受燕公子重视,凭什么啊?”
“就是,说不定是个骗子……”
坐在另一处的两个男子似乎颇为嫉妒,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要不,咱俩当面试试他,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文采。”
“好!”
于是,其中一个名叫西门轩的公子当即站起身来,看着花小楼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道:“在下西门轩,听燕公子如此推崇花兄,想必花兄必然是才气过人,何不现场赋诗一首,让大家开开眼界?”
“对对对!”
坐在他身边的家伙配合道:“你看,咱们坐在湖边,有美酒、有美人,花兄不妨应个景,作诗一首以助酒兴如何?”
对于一个文人来说,作诗或许不是一件难事。但应景作诗,可就不易了。
这明显就是想给花小楼一个下马威,想让他当面丢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