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姑娘,有人送来一首诗,想让紫烟姑娘看看……”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紫烟皱了皱眉,道:“今天我有约,麻烦把诗退回去。”
“这……”
“行了,让我来!”
老板可舍不得放走一个金主,直接推门而进,晃了晃写着诗的那张纸:“紫烟,我知道你在等洪公子,不过,今天来的这个公子真的是气度不凡,你看他写的诗,说是专程为你写的……”
“为我写的?”
紫烟愣了愣神,下意识瞟了一眼,脸色不由变得讶然起来。
首先是字。
花小楼以前的书法本就不错,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大罗金仙级别,虽然实力被限,但写出来的字的神韵,又岂是寻常人可比?
或许普通人不懂,但紫烟书画皆通,一看这字就被震到了。
再一看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内心里更是涌起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滋味。
单就这首诗来说,绝对是一首难得一见的佳作。并且,这首诗的意境,还真是写到她的心里去了。
她是花魁没错。
但花能开多久?
终究有败的一天。
在人前欢笑,背地里,谁又知道,她暗中落泪,替自己的命运感伤?
满腹才华,也只能困在这条花船上,应付各种各样的男人。
一般来说,像她这样的花魁,未来的命运是相当难测的。运气好,或许会被某个公子赎了身,纳为小妾。
想当正妻,无疑是痴梦。
运气不好,孤老终身。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正好戳中了紫烟的心事。
愣了一会,她不由道:“此人现在何处?”
“在二楼大厅。”
“那麻烦带他上来……”
“好,太好了!”
青楼老板大喜过望,赶紧下楼相请。
花小楼上了三楼,进入紫烟房间。
“紫烟见过公子。”
花小楼瞟向紫烟,不由暗自赞叹一声,这女人果然有一股子独特的风韵,难怪会成为花魁。
“免礼!”
花小楼伸手拉住紫烟的手,带到桌前坐了下来。
虽然紫烟卖艺不卖身,但像这样的一些肢体接触是难免的,所以只是脸色有些羞红,倒也没有生气。
“请问公子是何方人氏?”
“哦,我是南方人,全名花小楼……”
“原来是花公子……”
花小楼暗道,还好,再加一个花的话,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花公子,紫烟给你倒酒……”
紫烟抬起素白的小手,先给花小楼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这才端起酒杯,小声道:“公子,请!”
“呵呵,不如喝个交杯酒?”
花小楼乐呵呵道。
“这……”
“开玩笑的,我先干了吧。”
花小楼仰起头来,将酒一饮而尽。
紫烟则喝了半杯,然后放下酒杯,拾起那首诗喃喃念了一遍,语气有些幽怨道:“公子,你这首诗,真的是为紫烟写的?”
“嗯,没错,你喜欢吗?”
“喜欢,公子的文采真的让紫烟由衷佩服。”
“哈哈哈,好,既然你喜欢,那本公子再作一首……”
花小楼站身身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然后开始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等他念完之后,紫烟却傻傻地坐着,双眼中透出一丝说不出意味的神采。
“好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公子,你,你不应该籍籍无名,你到底是谁?”
要说这天下的才子,紫烟就算不认识,但名字总是听说过的。
就凭这两首诗词,她完全可以断定,花小楼的才华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出众的一个。
洪生虽然也颇有文采,但绝对写不出如此意境的诗诗。
“我已经说了啊,我叫花小楼。不过,我写诗是自娱自乐,不喜欢与人交流。所以,你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并不奇怪。”
“这……那公子为什么又愿意和紫烟交流?”
“不知道,或许是听到你的名字,心里喜欢吧。”
紫烟一颗芳心不由怦怦跳动起来。
她含羞地低下头,绞着玉白的手指,小声道:“公子,你,你能不能再吟一首诗?”
“好,那就再为你作一首。”
反正花小楼脑海里多的是前人留下的诗词,略一思索,又开始吟了起来。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