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
“天下乌鸦一般黑!”
站在府衙外的一众百姓隐隐听到秀娥的哭声,都猜到了结果一定不好,一个个气愤大骂。
“刘县令,你可以宣判结果了吧?”
王虎站在公堂上,有些咄咄逼人道。
“本官还需要了解一些细节……”
刘县令不想昧着良心断案,但要是判王虎输,这件事他也难以收场。
所以,只能尽量拖延。
“刘县令,你还需要了解什么细节?你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么?”
就在王虎耀武扬威之时,公堂里突然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站住,你们私闯公堂,该当何罪?”
两个衙役气愤地追了上来。
刘县令也有些愣神。
因为他发现闯进来的两个人,虽然身着普通服饰,但给人的感觉总有些压抑感,也就是气势逼人的意思。
这二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所以,刘县令不由冲着衙役摆了摆手:“你们且退开。”
来人正是花小楼与貂婵。
不过貂婵现在又变了一个模样,装扮成男子。
“来者何人?”
刘县令皱眉问道。
花小楼淡淡一笑,摸出一个令牌晃了晃:“我们二人乃是京城来的捕快。”
“捕快?”
刘县令吃了一惊。
“大胆!”
刘县令都没有多说什么,王虎却在一边怒喝起来:“何方刁民,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冒充捕快?”
话音刚落,却被花小楼一脚踢翻在地。
“大胆的是你吧?公堂之上,你一介草民,为何不跪?还敢在这里咆哮公堂?”
“你……你……”
王虎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气得脸色乌涨,说不出话来。
“刘县令对吧?我们在外面已经大致听到了一些案情。这个王虎,没有任何功名在身,在公堂上,为何不跪?”
“这……”
刘县令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回答不出来,还是不敢回答?”
花小楼冷冷问道。
“等等,敢问二位,官居几品?”
这时,师爷忍不住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呵呵,我乃五品捕头,离京办案,路过此地,听说清风县有些不太平,现在一看,还真是这样,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一听对方竟然是五品,刘县令赶紧起身施礼。
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把礼数做足,这样也避免落下个不敬之罪。
他只是小小的一个七品芝麻官,五品,那可是等同于知府的级别存在,他自然不敢怠慢。
“好了,刘县令,暂且退堂吧,明日再审。”
“谨遵捕头之命!”
花小楼的意见正中刘县令下怀。
毕竟这桩案子他也相当为难,现在有人出头,自然是最好不过。
……
“你说什么?五品捕头?”
当王虎回到家,把情况一讲,他的父亲王富贵明显有些不信。
“是那家伙自己说的,还亮了一个什么令牌,我也没看清。”
“有点意思!”
王富贵眯了眯眼,然后不由笑了。
“怎么了父亲?”
“我给你讲,这两个人,我敢肯定是刘丛找来演戏的。”
刘丛,正是刘县令的名字。
“演戏?”
“对,这家伙表面上在讨好我们,其实一直在暗中搜集我们和李家的证据。真是搞笑,这清风县上上下下全是我们的人,他以为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们?”
“啊?他竟然在搜集我们的证据?”
王虎吃了一惊,然后恶狠狠道:“父亲,既然你们知道,为什么还要纵容他?不如找人干掉他算了。”
“不行!”
王富贵摇了摇头。
“七年前,我们找人干掉了一个县令,当时差点就查到我们头上,所以不能再冒这个险。”
“那怎么办?”
“放心吧,翻不了船。在清风县,我们就是一条大船,谁也动不了我们。这个刘丛,我很清楚底细,并没有什么背景。
所以,先等他蹦达着。时机一到,我们自然会设计陷害他,让他不仅乌纱不保,连命都保不住!”
这一招,是王家李家惯用伎俩。
但凡遇上不能拉拢的县令,他们就会设计陷害,让对方不得善终。
“嗯,也好。不过父亲,万一那两个人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是真的?咱们这清风县山高皇帝远,这么多年来,哪有什么大人物来过?这肯定就是那姓刘的耍的心眼。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会派人去摸摸他们的底细……”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