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柳坐到张思礼怀里就撒起娇来,比起平常要大胆数倍。
“少爷,你将来是张家的顶梁柱,可不能怕了一个女人。”
采柳见张思礼没有斥责,胆子越来越大,反复进行挑拨。
等她说够了,张思礼忽然变脸,抓着一把丢开,厉声道:“到底是谁让你这么说的,你是谁的人?”
“少爷,你干什么,我都是为了你好啊。”采柳脸色微变,大声道。
张思礼慢悠悠拔出了挂在墙壁上的长刀,“不说的话,我就只有杀了你了,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下人。”
采柳一下子就慌了,一个普通的丫环刚刚的表现就是她的上限。
她色厉内荏道:“你不能杀我,我是二长老的人。”
“少爷,你别傻了,就算你已经是灵修士,想在张家立足也必须要有支持者,家族五位长老中,二长老的地位是最巩固的,因为张思鹏少爷是真正的天才。”
“少爷,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了吧。”
家族里面的一些事情,这些下人并不知道,但一个小小的丫环也敢威胁灵修士,真是够蠢的。
“月桃,你又是谁的人呢?”张思礼脸上看不出悲喜,回头看向了另一个丫环。
月桃瑟瑟发抖跪在了地上,“少爷,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是个下人,家族让我照顾少爷,我就永远是少爷的人。”
“哎,算了,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只要你明白本分,我就不会为难你。”张思礼叹息着把长刀放了回去。
采柳以为张思礼服软了,顿时娇笑道:“少爷,你明白就好,我要求也不多,你只要……”
她话还没有说完,张思礼就一把拧断了她的脖子。
作为魔族,张思礼觉得自己性格不算坏,为了融入人类世界,他也愿意做出改变,但他最不能允许的,就是背叛。
或许曾经的他没有那么介意,但他现在很介意。
月桃几乎吓昏过去,张思礼要杀了她们,根本不会有任何麻烦。
她不断磕头,害怕让她说不出话来。
张思礼轻柔的把月桃扶了起来,“你是我的人,就不要害怕。”
“去把采柳的尸体处理了,不懂的话就问下面两人,顺便帮我问一声他们是谁的人,另外……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有时候多学点东西。”
他塞给月桃一小袋金币,示意她马上把尸体拖出去。
月桃混混沌沌把尸体拖了出去,被夜风一吹,人才清醒了不少。
作为张家的下人,她以前听说过许多类似的事情,但真正发生的时候,她才知道以往的那些闲谈不是故事。
她抹了一把眼泪,神色变得坚韧了起来。
第二天,院子里一切如初,只是少了个人,没有人会关心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八方英雄社的人很早就在外面大呼小叫进行骚扰,都是些张思礼看不上的手段,灵修士的组织,竟然和小混混没有区别。
第三天,他们开始对张思礼身边的人动手。
李安宁和钟师都被人打了黑拳,这种遭遇很快出现在张家一些无关紧要的灵修士身上,醴城一些没有丝毫背景的灵修士也遭了殃。
八方英雄社公开放话,张思礼要是不接受和他们的人上是非台,所有与他有关的人都会永无宁日。
张思鹏趁机挑拨,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张思礼身上,指责他不尊敬学府前辈给大家惹来了麻烦,怂恿其他人去找他。
醴城的新学员无力对付八方英雄社,很多人都把仇恨转嫁到了张思礼身上,过来找他的人越来越多,态度也越来越不好。
一周后,以张家为首的醴城灵修士下课后在众多新学员面前堵住了张思礼,要他向八方英雄社服软,向他们这些被牵连到的人道歉。
“张思礼,你怎么能如此自私。”
“你已经是灵修士,还这么是非不分,真是丢我们醴城人的脸,让我们张家蒙羞。”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就算学府的前辈原谅了你,我们也不会原谅你。”
一大批人群情激动,大有一言不合就冲上来动手的架势。
“你们这些人才是非不分,明明是那些所谓的前辈欺负我们醴城人,为什么要让张思礼道歉,你们有没有点灵修士的风骨。”李安宁挡在这些人前面,愤愤不已。
“你知道什么,要是谁都像张思礼那样任性妄为,不尊敬前辈,我们灵修士与普通愚民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想抱张家少爷大腿的人,装什么正义。”
李安宁明显说不过一群人,钟师尴尬无比,他不想沾上这样的事,可是谁都当他和张思礼关系铁。
他来到张思礼身边小声说道:“张思礼,你现在就服个软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绝对是为你好。”
“同乡会的人摆明了要落井下石,就算你不怕他们,但东南学府毕竟不是醴城,闹大了搞不好你会被开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