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生中从未见过像周大海这样自恋的人,居然敢自比杨过,当下我就发话给他泼了一记凉水:“我说周书记,你个老嫖客,天天逛窑子找小姐的,还指望从那找到真爱!?”
“跟你这种俗人说不清楚。”周大海又是尴尬又是嫌弃的对我说了一句,然后将目光放向宋老,问道:“宋老,你看这墓志铭上的事迹,咱们也搞明白了,是不是该取财宝了?”
宋老沉思了一会,说:“从碑文上墓主人的生平事迹看,显然是位机关高手,而这里又是墓主人的主室,我怕会有更可怕的机关正等着我们,所以迟迟没叫你们动手取宝。”
“宋老,我们爬山涉水,排除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来到这藏宝的主室。这眼睁睁看着一箱箱财宝摆在面前却不能拿,这不馋我周大海吗。”周大海若不是看在他表舅许跃华的面上,此刻哪有闲工夫跟我和宋老理论,早就撸起袖子,准备大捞一笔。
周大海本想再啰嗦两句,说通宋老,就听身后不远传来一句熟悉的喝声:“都不许动,谁敢乱动,我先打死谁!”
听那股子声音狠劲,我们识相的乖乖举起双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朝那声源看去。当我们看清那喝声之人面目时,不约而同的同时心头一惊,却原来是马天齐虎视眈眈地手握仿54型手枪指向我们。
我不禁心中惊叹:他妈的,张全理几公斤的炸药加上那明代燃油,居然没要了这货的命。喵了个咪的,这货的命真他娘的硬。
浑身湿漉漉的马天齐,阴沉着一副脸,冷道:“许老板,宋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许跃华叹了口气,淡谈地说:“是呀,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又见面了。”
马天齐冷笑了一声,然后伸出一只左手,道:“把手电筒扔过来!”
并不情愿的许跃华,顾忌到马天齐手里的54型手枪一直对着他,无奈将强光手电筒轻轻扔在马天齐脚下。马天齐面向我们,警惕地蹲下身子捡起那支早已打开的强光手电,随后起身对我们发出警告:“现在你们留在原地,谁都不准挪动半步。如果有谁胆敢不听我忠告,就别怪马某人手下无情了!”警告完之后,马天齐用手电筒粗略地目扫了下四周,发现壁画下堆积的木箱,于是快步靠近那堆木箱。
当马天齐来到木箱前,打开其中一箱,就见里面琳琅满目的珠宝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发出夺目光彩,惹得马天齐瞪亮一双眼睛,兴奋地伸出一只手抓出一把珠宝。
“哈哈哈哈,财宝都是我的!”马天齐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珠宝,而一下子看到整箱整箱的财宝,他高兴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不自觉地兴奋叫道。
我和周大海、许跃华、宋老,默默地看着马天齐正忙用手抓一把珠宝往自己裤兜里装,而我们四人当中,就属周大海最痛心疾首,一副心在滴血,眼流泪的表情。
高兴坏了的马天齐将两边裤兜装得鼓鼓囊囊,又将手急切伸向箱子里胡乱抓财宝,忽然被什么东西割了一下,当即让马天齐手指吃痛。马天齐缩回手,打手电一瞧,发现自己右手中指似乎被什么尖物划破了一个小口子,甚至渗出血来。
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活的马天齐,对于自己中指受点划伤没放在心里,只是很好奇满箱子财宝里面到底藏着何物,竟将自己手指划伤。马天齐小心翼翼地拨开箱里上面一层珠宝,就见中间一层珠宝里居然夹杂着金叶子。从中取过一片金叶子,马天齐就不禁感叹手中金叶子不但用纯金打造而成,并且以枫叶为原型,做工精美,栩栩如生,连叶片上的纹理都能依稀可辨。
看到手中的金叶子,其叶尖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血迹,马天齐不用多想都知道伤他的东西正是此物,但一向有仇必报的马天齐却对伤他的金叶子一点都记恨不起来,反倒甚是喜爱,打算带几片回去,却发现两边裤兜已经装满,而金叶子边角锋利扎手,装入裤兜里不适合。此刻,马天齐一手举枪,一手打手电,朝周大海道:“胖子,把你身上背包丢过来!”
胖子!?周大海最忌讳别人叫他胖子,他身子骨虽有些发福,但身为他好友多年的我也只是一口一句周书记的叫,几乎从未叫过他一声胖子。当听到马天齐当面称呼他胖子时,周大海立即急眼道:“嘿,光头佬,你说谁呢!?有种放下枪,跟爷单挑,谁输谁认孙子,敢吗!”
自打混上黑道以来,还从未有人敢这么不给面子同他马天齐顶嘴,马天齐黑着一副脸,将枪瞄向周大海,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恶道:“我看你是想找死!”
正当我们替周大海担心、欲想办法先制止住马天齐时,一场意外却发生了,马天齐不知怎的忽然感觉意识模糊,身体逐渐发冷发寒,随后浑身肌肉剧痛不止,令马天齐忍受不住的瘫倒在地,不停地抽搐吐沫了一会,便气绝身亡了。
形式突然发生逆转,对于我们来说,自然是皆大欢喜,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