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乡顾名思义以周围环水为名,既然乡落依山傍水,几艘靠岸的渔船是铁定有的,可是外面天色见黑,山林之中盘踞着变异的妖魔鬼怪,白天去况且危险至极,更何况是乌漆麻黑的晚上。走水陆逃生希望确实很大,但要穿过一片山林障碍,天时地利加上隐藏中的怪物都不利于我们,此策万万行不通,危险系数太大。
倘若是大白天穿越山林,我们尚可以姑且一试,但天色转黑,我是怎么也提不起勇气敢夜闯山林,其中凶险可想而知。后山火势已经逐渐朝我们呆的地方蔓延开来,再不想办法做好好应对之策,等火烧到眼前,那可真是为时已晚,有啥办法都来不及了。
“妈的,拼了!左右是个死,不如冒险穿越山林试上一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俗话说得好: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人若逼急了,那是啥事都敢干出来。廖志强向来胆子大,加上当前形式迫在眉睫,容不得犹豫,进退两难之际,脑子一热,拼命狠话便脱口而出。
我与廖志强乃发小死党,虽然从小在一起长大玩耍,但性格方面却略有不同。我自打学业有成,服完兵役后进入社会工作两年以后,所经苦难已经把我心智磨练成谨慎,若遇紧急状况,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还不至于拼上身家性命,因此便出声阻扰道:“廖总,你别激动,咱们越是身处险境就越要头脑冷静,否则走错一步棋,那可就是满盘皆输。”
“那你说怎么办,在不做决策闯出山林,我们就全得被大火活活烧死!”廖志强急道。
“廖总,以现在我们的装备来看,一把不到一梭弹药的AK47突击步枪,加上你的仿54型手枪,不过才五发子弹。你觉得以我们手中现有的武器装备,能打退隐藏在暗处的一群变异怪物吗!?”我一针见血地说出硬闯山林的不利关键因数。
“阮总,既然你否定了志强的方案,想是有更好的办法脱困?”李娜觉得我说得在理,如此硬闯山林想想以前遭遇过的那棵魔鬼树,至今都后怕,不由好奇向我疑问,期望从中得到更好的办法。
“你们别催我,让我好好想想……。”说完,我深锁着眉头,脑海中寻找着生机。
周而复始,我在脑海里拼凑着记忆碎片,回忆大水乡见过的事物进行一番整理,看能否利用大水乡当下现有的资源,帮助我们摆脱绝境。
约莫思索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回忆起一件事情或许对我们脱出绝境有所帮助,不过这个方法对我而言乃下策,实行起来可以说是场煎熬的持久战,甚至包括许多不明确的不利因数在里面,可眼下我也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只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当务之急,我便不卖关子地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廖总,你还记得我俩一起去水井打水的事吗。我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我们三人跳入水井里,利用水井深度和湿度,躲避火灾。虽然我这个办法存活的机率大,但并不表示它就万无一失。因为里面包含许多不明因数,如火灾有可能会烧一天一夜甚至更久,那我们就得继续泡在水井里,不知道我们身体上能否吃得消,毕竟谁也不会无聊到去尝试泡在水里一天一夜,其实我更担心李娜的身体。”说完,我目光注视着李娜,示意她能否接受。
李娜看到我投来的示意眼神,心里明白我要征求她的答案,因而犹豫了片刻,紧咬一阵嘴唇过后,猛然点头回应:“阮总,没问题,我能挺过去。”
听到李娜给予我的答案,眼中不禁对她投出几分赞许的目光,并说:“嗯,放心吧,李娜,有我和廖总在,不会让你吃太多苦,到时在随机应变。现在我除了担心身子骨常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吃不吃得消的问题外,还有一个问题同样令我担忧,那就是一旦山火蔓延到村庄里,势必会形成一片火海。火是燃烧氧气的,如果水井被包围在火海之中,持续剧烈的火焰将水井附近的氧气烧尽,我们会不会在水井之下因为缺氧,而被闷死……。”
整个计划中的不明确因数我已经说出,廖志强和李娜二人听后,沉默不语思绪良久,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得出结论两个字——拼了!
商量好计划后,我们凭着记忆寻到了那口水井。也许是大水村雨量充分,地下水源丰富,所以井口做的尚宽,主要供乡民打水,洗衣等日常所需。我与廖志强借着手电光,目测了井口直径宽度,尚能凑活着三人同时入井。
说实话,大晚上看着那口幽深水井,不时让我忆起那部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铃》里的女鬼,她就喜欢从水井里湿漉漉地爬出来祸害人。要不是即将面临火灾必须下井避难,你就是当场给我千把块,要求下到井里呆上一分钟,我都不稀罕拿这笔钱。
为了在水井里避过火灾,我们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先是找来一根粗大棍棒横在井口之上,再用结实的粗麻绳栓在井口棍棒中,然后甩开麻绳直落井底,好方便我们上下之用。做完这些,出于谨慎的我,怕一旦麻绳受到持续大火高温会被逐渐烤断,为此我还特意留了后手,找来一根木棍,根据井壁之间的宽度,取匕首削其一端刚好卡住井壁,以防麻绳烤断,好用此棍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