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成家世背景并不输王韦恩多少,并不怕王韦恩,一蹦三尺高:“跟我较劲啊,我这暴脾气!我出两千二百万!”
“我出两千三百万!”
“你还真来劲了,我出两千五百万!”
这时场边其他的珠宝商人把卢冲这块石头正反两面的绿都看清楚了,现在都成明料了,没有什么风险了,他们都加入到竞价的范围:“我出两千六百万!”
“我出两千八百万!”
卢冲开始有些担心了,万一等下王韦恩中途放弃了,该如何是好。
所幸王韦恩现在手头赃款有六千多万,都想要洗干净,所以他对这个确定出绿的石头志在必得,不管谁喊价,他都比对方多出一百万。
这样喊着,不少商人都退出来竞价,最后剩下来的只有店里缺少镇店之宝的曾宝成和王韦恩难解难分。
曾宝成看得清楚,卢冲这块石头里面的是阳绿的冰种,做成手镯,色泽纯正,晶莹剔透,除了玻璃种满绿的之外,这可以说是镯子中的极品,每一对都能卖出上百万的价格来,而这块石料将近两百斤,两边都是擦了四五厘米就出绿了,说明毛料里面极有可能是一整块翡翠,极有可能能从里面取出七八十斤甚至更多的冰种阳绿料子,能打出多少对镯子啊,光从镯子的打造上看,这个石头估价都在五千万以上了,更别说镯子掏空的地方能雕出不少挂件之类的小饰品,这些玩意加起来也能卖出两千万吧,总的来说,这个石料最起码值七千万。
他们估计的七千万,太过乐观了,石料里面的翡翠层相对于整个石料而言,就像蛋壳相对于整个鸡蛋,翡翠均匀地分布开来,分得非常稀薄,只有四公分左右,这种厚度的翡翠,顶多能做出五百万的饰品,卢冲的深意,也就在于此。
王韦恩这次过来,为了不至于把钱打水漂,专门从珠宝学院请了一个教授跟着讲解。
那个教授跟王韦恩讲的和曾宝成想的一样,都以为这个石料起码值七千万。
于是乎,王韦恩和曾宝成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争夺着,很快就把价格抬到三千六百万。
曾宝成肥胖的身躯冒出热汗,而脑门却冒出了冷汗,他很紧张,因为他现在能支配的资本只有三千九百万,而他现在的珠宝店又急需要一些镇得住场面的翡翠,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块石头上,还希望王韦恩不跟他拼下去。
王韦恩有七千多万的资本,所以他非常轻松自在,得意洋洋地喊出了新的数字:“三千七百万!”
“三千八百万!!!”曾宝成不甘示弱,咬牙切齿的喊出了新的价格。
他太知道这块石头里面的翡翠对他的珠宝公司的重要性了,只要拿下这块翡翠,做成各种高档的饰品,他的珠宝公司才能在高档珠宝领域维持着一定的地位,不然高档翡翠一旦断货,整个公司就会迅速被那些达官贵人阔太太给遗忘掉。
“三千九百万!”王韦恩现在一心想要拿下这块石头,然后转手卖掉,然后对上面的人说自己那六千多万巨款是赌石赚的,不是贪污受贿来的。
曾宝成咬咬牙,叫道:“三千九百五十万!”还差五十万,等下找人借一下,不管如何,都要拼这一次。
“四千万!”王韦恩喊出这个价格,得意地看着曾宝成,他能明显看出曾宝成额头的冷汗在他脸颊上滚落。
曾宝成抬起头,看了一眼卢冲:“您能等我筹措一点资金吗?”
卢冲本来就是拿这个石头来坑王韦恩的,并没有把曾宝成算计进去的打算。
他冲曾宝成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这样吧,曾老板,这块石头你就让给王少吧,以后我若再拿到那一块料子,你再出价不迟!”
曾宝成颓丧地低下头,他以为卢冲刚才说的是客气话,像这颗石头上拥有的阳绿冰种那是那么容易再发现的呢,恐怕失去这个得到高档翡翠的机会,自己的珠宝公司的高档翡翠就会断货,以后就很难维持了。
王韦恩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好像一个胜利者,可他忘了他这次赌石是在北平市,他的一举一动已经被有关部门的人看到了,就算他赌石成功了,他依然要解释他用来买石头的巨额资金从何而来。
王韦恩在银行存款共计六千多万,分成二十个户头,他真实身份证下面有两个户头,每个户头里面都仅有十几万,这是专门防止被上级机关查的,其他的户头里有八个是他用两个假身份证开的,另外十个户头都是他亲戚朋友的身份证开的,就是这样,王韦恩还是担心被有关部门顺藤摸瓜,查到这些户头都是他实际控制的,他非常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些户头里面的钱全部洗白。
他看到脏钱洗白的日子不远了,非常愉快地从几个被他控制的账户里转了四千万到卢冲的卡里。
钱货两清,王韦恩想要急不可耐地把那颗石头全部切开,以明料转卖给别人,把那些洗干净的钱落袋为安。
可这个家伙终归不是懂得适时收手的人,他望望卢冲的背影,扭头对一个跟班笑道:“那兔崽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