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娜没有穿护甲,对准她的那些枪口绝对会把她弄伤,她的心理肯定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说拿钢笔瞬间拿下五杀的我已成为皇后眼中恐怖的噩梦,那么赤手空拳的爱娜,绝对是所有人的噩梦。
这个不轻易妥协的女人,是个怪物。
她的神情冷峻,窈窕的身子亭亭玉立站在人群之中,她侧身滑步,怒目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侍卫,只见她突然娇音一喝。
“呀!”的一声
那只脚下的纤纤玉足,竟犹如巨人的重步,力大无穷地践踏在地上。
顿时,地动山摇的恐怖袭来,这所造在水上的古堡被不停强烈地起伏震颤着,议会厅里桌上的杯子盘子“哐哐铛铛”地碎了一地,横梁上挂着的海鱼标本冲断了束缚的绳子,狠狠飞撞在四处的墙上,那些手持武器的人们被天翻地覆的掀倒在地,只有爱娜一人稳稳挺立在厅堂之中,她目光坚决,曲身一跃飞向了坐在高位上的酋长。
她在坐席一侧的边上跳路,头也不回的一把掐住了这个消瘦的男人。
房里的余震刚刚消去,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的人们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爱娜冷静地大声朝着背后说道:“让你的人把武器都丢了,不然一秒之内我能就摘下你的脑袋。”
酋长被掐得说不出话来,他一只手扶着喉咙上爱娜的手,一手挥舞着让士兵们听从爱娜的要求。
“还有你,山姆!收回你的匕首!”她的余光看了一眼正从长袍里摸出尖刀的胖山姆,“别想打鬼主意。”
山姆败兴地收回了刚抽出来的匕首,他的目光凶狠,不服地抬起了下巴,可马上他的眼珠一转,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你刚叫我什么?”山姆顾虑地问道。
爱娜刚要开口,就闭上了嘴,正如山姆所想的一样,易容的她完全有着新的身份,她不应该认识旁边的男人。
“你……爱娜?”山姆看着女人熟悉的背影,他忍不住问道。
但当女人转头时,山姆却又迷惑了,这张新面孔并不是他所以熟识的朋友,可发色和身形,还有那力大无穷的劲道却只见过爱娜才有。何况这个女人喊了他“山姆”,这可是他到了火城才改的名字,在此之前,大家都叫他西蒙。
爱娜犹豫地看向呼唤她名字的山姆,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应。
她勒起了酋长,声色俱厉地说道:“第一,我已经帮男孩证实了他的清白,我得事情做完了;第二,关于水城的危险我所知道的和你们一样多,没有什么可以留下来跟你们谈的,我来这只是为了救我的一个亲人,现在我该回去忙我的事了,如果你们不想让我把这个房子拆了的话,那么最好别阻拦我出去,听明白了没?”
酋长痛苦的对爱娜点了点头,呼吸困难的他被爱娜放下后坐在椅子上咳嗽,他无奈地摆手让底下的侍卫们让出一条路。
爱娜不善地瞪着周围的虎视眈眈的人群,走到趴在地板上小男孩的身边说道:“跟我走吧,马克,我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小男孩抬起了头,但是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敌意,他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说道:“姐姐,从你一开始就知道变异人要来袭击我们是嘛?”
爱娜有些愧疚,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早点大家呢!”小男孩哀怨道:“难道你没有想过吗!其他人会和我妈妈一样都被怪物杀死的啊!”
“嗯。”爱娜沉着脸说:“我有自己的苦衷。”
“什么苦衷!一个人的苦衷能胜过全城人的性命吗?”男孩爬起来指着爱娜说:“你真是个残酷的人!”
爱娜没有辩解,只是平静地说:“行了,跟我走吧马克。”
“我不和你走,我要留下来战斗,要和大家一起!”
“别闹了,你什么都做不了的。”
“那你呢!你那么厉害却什么都不做,比我还不如!”男孩的泪水又划过了他小脸,掉在了地上,“妈妈死了,如果大家也都死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为了活下去再偷东西吗?做一生卑微的毛贼吗?不!我也要战斗,我……我可以帮人扛枪,可以帮人搬子弹,还可以干跑腿的事……”
“听我的,快走吧。”
“我不!”男孩甩开了爱娜的手,气愤地转身跑了出去,那幼小的身躯吃力的本着,大喊大叫道:“姐姐是个大骗子!大骗子!”
爱娜看着男孩逃离的身影,心理不是滋味,为难的她思想充满了争斗,她既想马上要带走老皮,赶回皇宫去帮助身处险境的阿信,又想留下来保护这些面临遭难的人们。
但她还是走了,落寞地踏出了议会大厅。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十分沮丧,感慨万千的她没留意路上迷人的风景,她不想再多看行人们一眼,这只会令她陷入更深的自责。
她先是到了老皮的新家,又来到了茉莉家,两所房子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在里面。爱娜心情沉重地在海岸线上渡步,正午的烈日照在她披散的金发上却并没有令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