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我逼着他脱下了袜子,然后又强迫他拿自己的臭袜子堵上了嘴。我很擅长逼供,这世上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贱骨头,在没有尝到厉害前都会装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只有在你打断他的腿,折断他的手后他才会老老实实的把真相告诉你,所以我总爱跳过同对方好好说话的步骤。在绑上他一顿毒打后我弯下腰松开了他的嘴。
“先告诉我,我的香烟在哪?”我笑嘻嘻地问他。
“啊……啊……”他喘着粗气说:“我……啊……我换了面包。”
“哦,你换了面包。”我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又连着朝他的肚子踢了几脚。
“那么你告诉我那十几门加特林的控制室在哪?”
“控……控制室?”秃子楞愣的看着我。
“对,你守城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我真不知道啊。”
“把他的腿折了。”我又塞回他嘴里的袜子对身旁的爱娜说。
她挑起了一根眉毛,嘲弄的撇了我一眼,扭着屁股走过来用脚跟拧断了他的腿骨。
“好了,停一下吧。”我拦住正瞧着他另一条腿的爱娜,我抽出袜子挤着难看的笑脸冲秃子说:“现在,你想起来控制室在哪了吧?”
“啊……啊……我的腿……啊……,我……我不能说,我……会被枪毙的!”他捂着腿泪流满面的望着我企图让我怜悯他这个可怜的秃子。
我没有让爱娜继续,而是蹲下身子掸了掸这男人脏兮兮的衣领,在他耳旁轻声说:“就是因为你们酋长知道你出卖他后会开枪毙了你,所以我才肯留你活口啊,朋友好好考虑下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你要是还不肯说,我就得赶紧去找下一个了,总会有人告诉我的。”我使着冰凉的刀背在他脸上慢慢地划一道曲线,最后把刀尖落在了他的脖子。
“我……我说了你真会放过我吗?”他既惊恐又怀疑的看着我。
“会。”
他秃头上冒着粗汗,紧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呼吸急促的对我说:“在……在东边的一个哨所里。”
我抬头遥望了天上的夕阳,金色的霞光还燃着一大片云彩,离夜幕下垂的时间还有一阵子。便拍拍他的肩说:“好的,我跟你回家一趟,画张简易的地图把它标出来。”
“回……回家?”
“是的,去你家吃个晚餐,顺便认认路,这样若你对我撒了谎,那么也方便找人来问候一下你的家人。”
我帮秃子拾起了地上的面包,塞回了他的怀里,爱娜嫌我扶着个瘸腿的走得太慢,便一把拎起秃子的衣领拖出小巷把他塞进了车里,大约开了十分钟的车程,我们三人一同到达了他家。
他的家里堆放着凌乱不堪的杂物,也许都是他看门时收来的贿赂,“咯吱咯吱”的塑料地板已经有些年数了,不过褪了色的旧家具倒是被擦得很光洁,很快我们便见到了勤快的女主人和他的三个年幼的女儿,她们长的并不好看,但却也懂些礼貌。
她们几个着急的扶过受伤的父亲,连忙感谢我和爱娜护送他回来,虽然秃子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说他没有胃口,但我还是和他的女人们聚在方桌上高兴的吃上了一顿。临走时这秃子阴阳怪气的把画好的草图交给了我,我再一次的提醒他要时刻注意家人的安全,才大摇大摆的踏出了房门。爱娜的脸色看上去有几分阴沉,我问她是不是因为我放过了这个秃子令她不满,她告诉不是,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想起了以前自己的家人,不知怎么的对她折断秃子腿的事感到有些内疚,毕竟他的女人们今后还得靠他来养活。
我没有接下她的话茬,这个冷血的女人竟令我感到了一丝温柔。
夜深了,我和爱娜来到地图上所标识的哨站后,我们绕过有人把守的院门,翻过围墙,摸进了控制室里,刚一进门又遇见到了三个值班的士兵,而他们就没有像秃子那么幸运了。爱娜的身手不知怎么的没以前那么利落了,是我冲过去用刀子杀死了两个最近的哨兵,而当第三个从控制台前的椅子上站起来准备举枪朝我射击时,爱娜这才及时抛出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的喉咙。我仔细观察了监视器里圣井边的情况,平民们都已经回家了,剩下的二十个巡逻兵正在圣井的周围来回游荡着,在记住他们的位置后我切断了电源,破坏掉控制台上所有的按钮,又让爱娜帮忙掰弯了一根铁管死死的从外头封住控制台的房门,恐怖的自动加特林已经废了,接着,是时候该轮到那些守井的巡逻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