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难受,但生物钟却在五点半的时候准时叫醒了沈澄然。
只是还没睁开眼睛,沈澄然下意识地往身边的热源靠过去,但那滑溜溜、没有丝毫阻碍的触感让她瞬时清醒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也立马回笼,想到自己在冷熠的引导下各种求饶和“不要”,沈澄然真想去死一死。
实在是太丢脸了!
但最过分的还是身边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沈澄然气鼓鼓的,下一秒却被紧紧地抱住,冷熠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似地把她抱在怀里蹭了蹭,某个起了反应的位置蹭得她身上发麻。
“大流氓!”
沈澄然张嘴就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咬了一口,睡前沙哑的嗓子现在并没有好多少,声音沙沙的,听起来柔软又好欺负。
“唔。”
冷熠被咬得闷哼一声,但痛感也是一种刺激,再加上她的声音……
冷熠感觉自己都快要忍不住了!
偏偏沈澄然对此还一无所知,所以当她再次被男人禁锢在身下的时候表情还有些迷茫。当她发现情况不妙的时候,再想逃脱已经为时已晚……
当沈澄然再次醒过来时,已是晌午。此时,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冷熠并不在。
沈澄然洗了个澡,收拾妥当后,便出了房门。
跟沈澄然预想的一样,这幢房屋的历史绝对比被冷熠烧成灰烬的百年老楼还要久远。
古旧的黑胡桃木地板,一踩吱嘎作响,那声音说不出的刺耳。虽然正值中午,可整个长廊却依然有些昏暗,仅靠着墙上星星点点的壁灯,所散发的光芒照亮。
从格局上看这幢房屋结构并不复杂,下到一楼便是大宅入门会客的地方,装潢风格浓重而华丽,与沈澄然在七海爱丁堡所住的古堡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但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光线太过昏暗,也或许是因为复古的太过逼真,会客厅里的一切,看在沈澄然眼里,都有些怪异和突兀:花瓶中的玫瑰积了层层灰尘却依然鲜嫩的宛若刚刚摘下,楼梯口那两座双手如蛇缠绕着身躯的少女雕像仿佛随时都会变回活物……
沈澄然突然有几分心悸,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走进梦中的幻境了,亦或是她根本就没有从梦境中走出来过。她有些颓然的坐在楼梯口的最后一层台阶上,胳膊撑在腿上,双手捂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迷茫与绝望皆有之。
“弟妹,你怎么坐在这里?”
沈澄然动作一顿,僵硬的转过身子,看向塔纳。那目光里隐含着期待,还有几分探究的意味。
“塔纳……”沈澄然试探性的喊道。
“是啊,你这是怎么了?”塔纳沿着楼梯一路走了下来。
沈澄然有些警戒的站了起来,退开了两步,抬头问道:“你是真的塔纳吗?你怎么证明我不是在梦里?”
塔纳一愣,没想到沈澄然会突然这么问。
塔纳没有说话,而是探身凑过来用力捏了一把沈澄然的胳膊,“疼不疼?”
酸痛从胳膊的皮肤上传开,沈澄然“嘶”的吸口气,“你掐我干什么?疼!”
“疼就对了,谁做梦还能感觉疼?”塔纳一边说,一边走到厅里其中的一个沙发旁坐了下来,然后又道:“有沙发不坐,干嘛坐在地上?”
沈澄然慢慢的消化塔纳的话,同时也慢慢回过了神。
“可是之前在梦境里的时候我也有感受到疼啊?甚至还会受伤流血……”沈澄然也就近找了一处沙发坐了下来。
塔纳眉头微皱,“那只是你潜意识的记忆。”
“记忆?”沈澄然被塔纳说的更加有些晕乎。
“你有一部分的记忆是缺失的,更准确的来说是有人故意封印了你的部分记忆。”
“可是我不曾觉得我忘记过什么啊?”沈澄然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她一向过目不忘,凡是入眼,或是经历过的,只要她留心都会给记住,甚至很难忘记。
“记忆既然缺失了某部分,自然会创建新的记忆来填满,也只有这样才会让整个回忆都处于完整的状态。”
“你是说我的记忆被人篡改了?”塔纳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沈澄然粗线大条的神经上。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沈澄然惊骇欲绝的问道。
“有些事情原本就不该由我来告诉你,如今见你困扰才给你答惑解疑一二。这个封存你记忆的封印至少在你脑中存了有十年以上,甚至更久。而那个时候的你也就是个孩童,所以这个封印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保护你。我想冷熠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跟你说,也是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
塔纳的话让沈澄然的一颗心猛地揪起,要知道她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丧失了“鬼眼”和“喋血”的天赋,沈父死了,沈家没落……
沈澄然顿时心乱如麻,那个时候的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要知道作为当事人的她本应该最为了解的,可没想到她却是最为糊涂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