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花娘什么上下线,还没等江扶摇去追查,他就已经给一纸书召回了萧山。临别前林逸蓝倒是挺舍不得的,直说他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去城外佣兵营地找她。
江扶摇满口应下,心道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记不记得都两说。
一进炼器室的门,第一个入他眼的却是常行之二人。
陆乘风见他依旧是笑笑的,道:“呦!前段时间还当你认真呢,一转眼就跑没了。去哪玩了?”
江扶摇切了一声,心道再来一次都不要了。
“这是,准备上路去了?我才刚刚回来呢。”
常行之道:“我有一批符……时间比较紧迫,所以想要先赶着去。你不是也那么多事吗?怎么?还想着歇?”
江扶摇环顾一眼屋里,确定是没有看见他师叔,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多半在邱宁那,都快住下了。
“算了,给我一晚上收拾收拾,明早走吧!”
那二人应下了,但是陆乘风晚常行之一步,等他走了还在屋里。
陆乘风道:“你这是遇上什么事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真的去玩,给什么事绊住了吧!”
“别提了,一堆破事!”
陆乘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方说说!”
江扶摇却忽然打住了,道:“没什么,就几个人比较烦也没什么脑子。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我洗洗睡了。”
听他这么一说,陆乘风也不好再追问些什么。可是胃口已经吊起来了,一时半会也下不去。可人家都表面了要赶人了,自己再待着也不合适。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陆乘风人是出了门,但是一把拉过院里撒扫的外门弟子来。
那个姑娘也不过十二三岁,给他这么一拽也是吓了一跳。脸上又红又白,不知道该是惊喜还是惊吓。
他凑过去在姑娘耳朵边说了几句,那姑娘点了点头。脸却是更红了。
“这个赏你了,拿去玩吧!”陆乘风朝她扔了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那姑娘低头一瞧,一个小锦囊砸到她脚边。里面一对白玉小葫芦,莹润可爱触手生温。用银丝编起来的络子网着。
那姑娘丢下扫把,地也不扫了,一路咯咯笑着跑回了她屋里。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江扶摇可不知道,换句话说他从来都没有记住过来自己院子里的姑娘一个个的叫什么名字。
比如刚刚跑走的那位。会有别的外门弟子替她捡起扫把继续干活。不过一晚上过去,地上依旧会积满落叶和尘土。
一见他来了,常行之就塞过一大包干粮给他。一边道:“咱们要在村里待几天,所以还是预备着干粮好一些。比较那边的人……不太能信任。”
江扶摇应了一声,捡起一块饼在嘴里嚼,果然人家娘亲手做的饭就是好吃。
陆乘风深深的看了江扶摇一眼,说道:“那个村有古怪,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诱导或者是唆使。前些天我让人去调查,那些人都闭口不谈,一个个嘴巴比什么都紧,使银子也没用。”
三人租了一辆马车,常行之的飞剑载不动三个人。而陆乘风,江扶摇好像还没有见过他的武器,不由得有点好奇。
“陆师兄,话说你是使什么的?也是剑吗?”
陆乘风点点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扶摇不觉得有什么,常行之倒是不说话了。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御剑飞过去?看他样子,金属性天灵根学御剑是多简单的事,没可能他不会。
他也听门内一些弟子传过,说他的剑是君子剑,平时不出鞘,出鞘必见血。对此常行之也只是笑笑。这算是什么君子?
很多人都有君子剑的名头,可也只是名头。有段时间“君子剑”就跟烂大街似的,只要耍剑长的略微好看点,身姿不太猥琐的都叫君子剑。这是后话了。
世间从来真君子少,所有叫君子的,真真正正的真君子不过凤毛麟角,大多数都是伪君子和真小人。
常行之倒是见过一个能叫真君子的,可惜已经故去多年,如今提起他名字的也不过寥寥。想来除了那几个人,门中弟子怕是早就把他遗忘了。
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说是过去了,可那些人还是顽固的记着。他这一代呢?
常行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马车里面宽大的靠枕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花香里还掺杂着一点奶味。也不知道是谁的头发曾经在上面靠过沾染的,想来触感应该是细细软软,又毛绒绒的。
坐他旁边的江扶摇可猜不到他究竟是什么心思。他给段执琅留了点东西,光是藏那玩意就花了老大功夫。
段执琅是个粗枝大叶的,平时钱财什么的都随便乱扔,不要说多点什么少点什么了。假如有一天她屋里遭了贼怕是都说不清究竟丢了些什么。
藏锻造炉旁边或者是柴火堆里面吧,找着是容易找着了,就怕她眼瞎一把火烧了,那还不如不给。
天花板上墙缝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