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呼啸的风,整整两天不吃不喝的挥鞭让他精疲力尽。简直想要一头倒进死虫子堆里去。
“可算是干净了……我的妈诶!”
段执琅没有嘲讽他,她自己的手臂也酸的快要离体了。
“走吧,别说你想睡在虫子堆里!”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嘞!”
二人随意找了个避风的山洞,就地歇下。
山洞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有的通风口朝向不同。
抬头就是辉煌的壁画,绿松石,朱砂,雌黄,石青,黛绿……还有许多江扶摇认不出的宝石研磨成粉,上面画着的是新王登基。有仙人自东方来,彩衣明珠,高冠束带,童子仙娥若干,手持花枝颤颤而来……
“这是哪个皇帝?皇帝一般不都是龙吗?怎么这个没有,还有几只怪鸟。”
段执琅迷迷糊糊间听见这一句,“死孩子再不睡长不高的!那不是怪鸟,是龙雀。”
“没听说过。”
龙雀盘踞在画中仙人肩上,如同银甲一般光滑的翎毛,靠近还能倒影出人脸来。
“怕不是龙泉公子。算了,你爱睡不睡,别吵我!”
段执琅翻了个身又躺回地上去,江扶摇很贴心的把墙壁上油灯熄了两展。
光线微暗,从躺在地上的角度来看,仙人的脸上微微有莹光。不知道是夜明珠还是什么贝壳磨成粉敷上去的。
帝皇的手捧着玉玺,从下方看换了角度,不像是从仙人手里接过来,更像是递出去。
“奇怪……日月当空,是乱像吧。”
“都说了那是龙泉公子,有个毛的吉兆,死孩子,再不睡老子把你嘴堵起来。”
江扶摇还想问龙泉公子是谁,段执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叫他彻底闭了嘴。
小孩的身体果然更容易入睡,可是梦里也不安宁。
总有声音反反复复在在他耳边晃悠,他听不清也记不得她在说什么,好像是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她咯咯的笑,声音妩媚入骨……
忽然,有个似男非女的熟悉声音喝道:“退散!”
调笑的男人女人消失了,只有那个似男非女的声音在嗡嗡嗡的念着什么。
第二天醒来的师徒二人头痛欲裂,简直喝多了假酒。
“啊!要死要死!都怪你昨天吵我睡觉!下会这样老子就把你嘴巴缝起来!”
“你先告诉我龙泉公子是谁?”
“咋了?喜欢上了?”段执琅一挑眉,眼中满是兴味,“告诉你也没用,他死了多少年了,十万,还是二十万一个传说而已,在乎什么。即使他是神仙也渡不了任何人,一个笑话而已。”
“哦!”江扶摇还想问下去,可是段执琅却不愿意说了。
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打出口传来,段执琅道:“洞中规定是不许杀人夺宝的,走,出去看看!”
半柄断剑“当”的一声被击飞,插入山洞中,壁画上好好的鸽子被斩了翅膀。
“住手!洞内禁止私斗,你二人”段执琅扫了一眼斗鸡一样的两人,“我记得你是我外门弟子吧,叫什么名字,回去禁足半个月,抄一百遍门规。你呢?什么人,挑衅我门弟子。”
段执琅轻飘飘一句就给他扣了罪,那人恨恨的瞪了朱奇一眼,随即收起凶狠的表情,满脸都是委屈。
“见过师叔,我是西董派外门弟子李飒,曾经来过萧山参加门派大比的。是这样,我本来和我门内两位师兄一道在这寻宝,结果突然窜出来一只暨风兽,我三人不敌,就分头逃走了。我跟师兄失散,心里焦急,正好这位师兄我在门派大比上见过,我就寻思着去打个招呼”
“说重点!你们两个是怎么打起来的!”段执琅大喝一声,她没赶上门派大比,偷偷朝江扶摇试了个眼色,江扶摇微微点头,算是这人见过。
李飒又道:“谁知朱奇师兄非要说我是别人假扮的,一言不合就跟我打了起来,我怎么解释他也不听。师叔您看,我有身份宗牌的。”他殷切的掏出宗牌,全然不管他手臂上给剑气崩出的丝丝鲜血。
段执琅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她道:“好,你先休息一下,小江,你给他上药。”
江扶摇立刻明白了,这是要卖他个好,忙应下来,将他拉到一边。
“说,你怎么回事,不想待了我就马上送你回去!要么你给个说法!”
而朱奇嘴里开始喃喃:“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跟我一样只是外门,他怎么进去的凭什么!”
“啪!”
朱奇脸上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你特么有病吧!走!我跟长老说去!立刻把你送出去!”
朱奇喉咙里咯咯作响,一把挣脱开了段执琅,段执琅也给他惊住,忘记再次压制他。
朱奇朝着墙角直扑过去,江扶摇条件反射一把药粉撒过去。
“糟了!”
“死孩子,搞毛啊!小心,他手里有兵器!”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