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几个小丫头还是小孩心性,回到屋里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喊他要带什么了。开始周明瑶还有些担忧,可是后来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还是小丫头笑闹声太大,引得蝉娘也要掺一脚。硬是塞了他个储物簪子,喊他带几匹白叠布进来。
江扶摇站在神坛前,有些哭笑不得:“师姐......你怎么也跟来了?”
苏菀林微微一笑,嘴角两个小梨涡,“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况且......”
“有个次等储物器已经够了,好歹有一石呢。虽说相较咱们平时的储物器是小了些,装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也足够了。”
“是啊,可是我还怕你迷路。”苏菀林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当时段师叔跟你寻火,可足足寻了七八天,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久的。”
顿时江扶摇感到浓浓一股怨气从头到脚把自己裹了个遍,“师叔她......”
“谁不知道,段师叔路痴又爱玩,你进了门又没有怎么出去过。况且大师姐也同意了。”
“那陆乘风怎么不来。”
“你嫌弃我?”两颗眼泪顿时包在她眼里,眼尾泛红水光点点,两颗小梨涡垮了下来,一副将泣未泣的模样。
“没......这事危险......陆乘风他皮糙肉厚抗打......我......你别哭......”江扶摇寻思着自己前世就是条单身狗,压根没几个姑娘注意过他,更别说给他安慰的机会。如今苏菀林一哭,如同洪水泄了闸,根本止不住。叫他恨不得扇自己俩嘴巴子。
过了好一会,苏菀林眼里的水光才消下去,江扶摇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问她哭没哭,只能拿眼角余光偷瞄她。终于,江扶摇听见她轻轻道:“我好了,咱们走吧。”
江扶摇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好好好,那个,她说入口在二层第六快石板下面,刻了一双并蒂莲的。”
深深浅浅的纹路缠绕出两朵莲花,花心相背,花茎相交。花瓣上明明暗暗的光让它看起来好像一呼一吸,有了生气。
“小师姐往后闪点,我搬开它,小心给灰呛着了。”江扶摇正琢磨着怎么发力,石板光滑紧贴,几乎连个缝隙也无,也不知当时那位一介弱女子是怎么搬开的。他后背给一根纤细的手指戳了一下。
“苏苏。”
“哈?”
“不要叫小师姐,我听着怪别扭的,跟音音一样叫我苏苏。”苏菀林手里绞着帕子,眉毛微微蹙起,而她面前的呆瓜连头都没回。
“啊,好。”呆瓜显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苏菀林围着石板走了一圈,四面除了石板就是石板,什么突起物都没有,除了花纹就是一片平坦。
“苏......苏苏,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我拿刀直接把他撬开吧。你退后些,小心给灰呛着了。”说着江扶摇就从自己空间储物器里面抽出来一把短刀,通体赤红,正是被段执琅重新淬炼过的阳刃。
他俯下身去,轻轻的用手摸索着石板与石板的交界,猛地一刀刺进了地缝里。所幸那两块缝隙宽,刀身轻而易举的穿透那一层灰土,“咿呀,起!”
石板底下一个黑黝黝的深洞,正好由一人猫腰过得。底下扑出一股灰土的气息,迎着夜明珠的碧光,依稀看得见几丝晶莹蛛网。
“来,你小心些下去,不要摔倒了。先用帕子蒙住口鼻,这秽气也太大了。”江扶摇挽着苏菀林的腰,一手顶着石板,苏菀林头上簪着米粒一样大的茉莉,六个穿在一起,丝丝缠缠的甜香挥不去,混着烟尘青苔味带着烟火气。
“好,你也小心点。”苏菀林替他拿着刀,赤红的刀身吞吐着热气,像是谁的呼吸,叫她掌心冒汗,连着腰上也灼热起来了。
“咔嗒”一声石板合上,漆黑地道里面就只有江扶摇手里夜明珠幽碧色的微光,他只能试着把手伸长,好照着他身前苏菀林的脚下。
空荡荡的地道里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与呼吸,连一点老鼠爬虫的声音也无。寂静中苏菀林忽然回头,雪白的小脸上微微泛光,“你的刀,呐。”
“苏苏你拿着吧,就当是防身用,什么时候安全了......算了,你就这样留着吧。”
“好呀。”
她转过脸去,江扶摇看不见她表情,但是莫名的有一点失落,不是关于阳刃,而是.......本来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的,可是只有一个好呀。
“你......拿着是不是有点烫?”江扶摇尴尬在那里,当时段执琅一脸贱笑,说此刀威力非凡,一旦刺破皮肤,火毒立刻随血液渗入,即刻凝血。可是这要怎么跟苏菀林说,直接道我这刀威力非凡......多像个买武器的。还是说我这刀容易伤你最后还是收起来......那跟没送又有什么区别,人家又不缺这一刀。
“没事的,正好这地道里面寒凉。”
“啊,哦!”江扶摇试着感受额了一下,半分凉气也没有。心里想着,既然人家已经给他想好说辞了,自己又多想什么。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