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张破的四肢已经恢复到全盛的状态,接下来就是躯干和内脏了。
“一定要成功啊!”肖逸飞在心里为自己鼓劲。
肖逸飞简单休息了一会,便如法炮制,学着刚才的样子,将自己的气再一次的传输到张破的躯干之中,这一次问题又来了。
张破的躯干和内脏破损的最为严重,此时肖逸飞的气贸然进入,张破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住肖逸飞的输气量,竟然又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损。
肖逸飞见状不妙,赶忙将自己的气尽数收回,略微调整了一下,换成相对较小的量,但是就张破的身体来说,这么小的量根本起不到什么修复的作用。
无奈之下,肖逸飞只好一遍遍的调试,试图找到一个即可以不伤害到张破又可以为张破治愈的量。终于,在多次尝试之后,肖逸飞终于找到了这样的临界点,于是他按照这样的剂量,缓缓地将气输进了张破体内。
果然,按照这个临界点的输气之后,张破的身体逐渐开始被青芒修复,损坏的内脏也开始重新换发生机,匈口的血洞上长出新生的皮肉,被“钻甲尸”插断的动脉逐渐开始重新连接。
这一次的时间比修复四肢的时间要漫长的多,足足过了一夜之久,就连在一旁静候的常威都昏然睡去,肖逸飞仍在苦苦地奋斗着。
我一定要救回张破,挽回这段来之不易的羁绊。肖逸飞在心中如是地对自己说。
待到第二天辉光日新之时,常伟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令他长大了嘴巴,一时无法平静。
眼前的张破已经全然没有了昨日的病态,如获新生一般,浑身上下都是鲜活的皮肉,匈口的血肉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苍白的脸如今也恢复了血色,光泽饱满,鼻孔翕动,正均匀地呼吸着这时间的空气,像个孩子一般沉沉地睡着。
而肖逸飞则倒在一旁,全身都被汗水浸湿,双目紧闭呼呼大睡的同时嘴角却高高上扬,难掩兴奋的神色。
“这两个人,真的是怪物!”常威惊然道。默默地走上前去为二人盖好被子,自己则走到洞外,迎着朝阳,运气常家功法的呼吸之法,吸纳着初升的紫气。
着一觉,肖逸飞睡得很踏实,自己不仅救活了张破,还创造了医学史上的奇迹,这样的硕果,爷爷也会为他骄傲的吧。
张破则不同了,本来都梦见自己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了,阎王爷却告诉他你还差点火候,就在这时一双大手从天而降,生生将张破拽了回去,这种在鬼门关走一遭的经历,张破这辈子都不想有第二回了。
二人就这样各自沉浸在梦境之中,继续昏睡了一天一夜。
次日凌晨,张破经过一夜的恢复,终于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他依稀记着自己与“钻甲尸”的一战中,被后者刺穿了匈口,丧失了性命。
张破审视起四周来,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壁,“这天堂的装修未免太简陋了吧。”张破心道。
一低头,却正好撞见在自己身旁熟睡的肖逸飞,睡目安详,大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口水直流。
“肖逸飞?没想到你也死在那里了,不过也还好,你我在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张破大惊,随即又释然,想起那个“钻甲尸”程度太过强悍,肖逸飞也肯定不是对手。
随即张破便尝试着坐起来,但是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一股饥饿感袭来,脑袋顿时一阵眩晕。
“死人也会饿的吗?”张破不解,只好又躺了回去。
而经过这一折腾,肖逸飞也从睡梦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睡晚,隐约间看见张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大喜过望:“张破,你醒啦?”
张破点了点头:“快扶我去报道吧,再晚一些赶不上投胎了。我现在有点饿,身体行动不便。”
肖逸飞不解:“报道?报什么道?”
“去找阎王爷报道啊,一看你就没死过。”随即张破又想到自己也是第一次死,便干笑了一下。
肖逸飞这次彻底被张破逗笑了:“死什么死?你还没死呢,我们现在还在常家的山洞之中,不信你看。”
肖逸飞指了指地上断成两截的“钻甲尸”的尸体。
张破顺着肖逸飞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露出惊愕的神情:“这这是你干的?”
肖逸飞点头。
“那常无天呢?”张破接着问道。
肖逸飞又指了指墙上的一团烂泥:“死了。”
“也是你干的?”
肖逸飞又点了点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张破这回彻底懵了,摸着自己的匈口,被“钻甲尸”抓穿的血洞此时已经被新的血肉填平,他把手放在上面感受了一下,心脏正在砰砰地跳着。
随即张破又内视了一下自身,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经脉骨骼也恢复如初,不仅如此,后者的韧性和密度也有所增强。
总之,张破现在除了空空如也的肚子外,身体各方面的机能比自己全